对于租房的事宜张望不甚了解,其实他也就是凑个热闹,最后还是需要郭一风一锤定音。
不过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参与其中,他必然是不会放过的。
在苏州,房子的租赁规则大多是押一付三,也就是抵押一个月的租金,并支付三个月的租金,其中押金只会在房子到期之后归还,如果时间未到而中途退租则不归还,且租房的时间必须要一年起步。
郭一风告诉张望——在他从那间房子出来之后:“晚上要去看的那间我比较满意,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那边没有电梯,房子正是顶楼的阁间。”
为此郭一风说了些许的好处,他告诉张望,“客厅的空间很大,完全有能力在中间置办投影仪,只消在对面墙上挂上荧布即可;另外你不是想要置办书架吗?我都想好了......等晚上我指给你看,告诉你在什么位置可以放置书籍。”
张望在听到郭一风的话后开始期待起来,虽说他的依赖性很强,可是一想到即将面临人生中的第一次租房,也难免心情激动。
“我相信郭一风的眼光,他必然能够安排好相关事宜,并满足我的需求——一个书架。”
晚上郭一风再次给张望打来视频电话,他将房间的整个布局都拿给张望看,比如一进门是什么样子的,客厅的那块空地——放置投影仪的地方,他告诉张望在什么位置悬挂荧布,什么位置放置沙发,什么位置放置书架;他走到卧室,询问张望希望拥有哪个房间;然后他再走到厨房,展示可以做菜的地方——没有煤气灶,可能需要自行购买电磁炉;最后就是卫生间,他几乎没有介绍这里,镜头只是一晃而过。
最后要离开的时候,郭一风特意走到阳台,并给张望看一看远处的风景,他说道:“你能在这个位置清楚地看到东方之门,我想的是在这阳台搭建天幕,蒋拂晓不是也在苏州吗,到时候可以让他也过来,我们在阳台吃饭......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做饭了!”
郭一风走到的每一处说的每一句话都给足张望想象的空间,虽然他根本想象不出什么东西来,他还是尽可能去微笑,其实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因为他哪怕没有想象也不得不继续想下去了。
郭一风最后在电话中说道:“等你来的时候告诉我,下班后我就往这边搬东西......我现在还住在宿舍里面。”
租的房子离宿舍很近,在宿舍楼后面。目前张望还不清楚具体位置,不过他马上就会知道,而且永远都不会忘记。
。。。。。。
家里人知道张望马上要去工作的事情后,几乎都在忙碌,虽然张望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近来王琳去到菜市场买了很多菜,是平常日子里不可能见到的。
她不停地询问张望:“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过去的,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寄过去的......”
张望几乎被这些问题折磨得体无完肤,可是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开启新的生活,他竟然能完全静下心来。
因而他一股脑告诉王琳:“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
唯一让张望觉得可惜的是,他才刚刚和王以深买来那些饮料,结果没喝几瓶就要离开了。
然而张山育会用他的方法让张望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让张望只剩下一件不开心的事。
张望本家的姑姑在苏州生活,早已经成家立业,如今孩子都要考高中了。
为此张山育特别将张望要去苏州的事情告诉他们,好像张望是在投奔他们一样。
在去苏州的高铁上,张山育甚至拉了一个群,群里面不停地问他现在的位置,之后的打算,不停有人给出张望几乎难以接受的建议,虽然它们极度合理,正因如此,张望有一百个的不愿意。
张望的姑爷要求张望在抵达苏州之后去到他们那里吃顿饭,然而张望去的是园区,而他们家在吴江,虽然张望不清楚其中有多远。
“但肯定少不掉来回的奔波。”他嘀咕着。
张望去苏州的那天因为不是周末,郭一风需要上班。又加上他到的时间比较早,并且没有钥匙,因而他需要在楼下等郭一风下班回来。
郭一风只是给他发来一个位置:古娄二村五区。
在高铁上,张望意外地发现他的充电宝坏掉了,无论里面有多少电,都无法进到手机里面。
他只能寄希望于手机余下的电量足够支撑到他下车的时候。
值得庆幸的是,他确实安全下车了,并且手机依然存有百分之三的电。
他立马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因为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也就不明白还有多远的路程,他甚至不敢点开郭一风给他发来的链接,生怕手机会在点开的瞬间关机。
他在上车之前就问过司机,“古娄二村五区去不去?”
司机说可以。
上车后,张望担心到时候没有电量支付车费,于是他询问司机能否借他充电器用用?
司机爽快地答应了,他甚至建议张望可以现在就支付费用,“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本来就不远,支付起步价就好......你是第一次来苏州吧!”
张望点了点头,算是一种回应,他问道:“起步价是多少?”
“十三。”
张望毫不犹豫支付十三块钱,此时他所有的心思都被手机的电量夺去了,他的忧虑几乎要溢出来,即使他已经插上充电线。
然而在他想象中需要走很远的路,竟然在眨眼间就抵达了,甚至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连他手机的电量都没有变化。
张望谢过师傅,从后备箱里取出行李,并发信息告知郭一风他到了的消息。
在张望下车之后,也就是在古娄二村五区的门口,立马有人围过来问他是否要租房子,并开始介绍起日租和长租。
张望一一摆手拒绝了,他没想到这边的人热情(工作热情)这么高,几乎每个人都要过来问他一遍,而他也要每个人都拒绝一遍。
可他又无处可躲,并且此时离郭一风下班几乎还要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