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午去长乐天买几件衣服吧?”镜珩建议道:“给你买几件新衣服。”、
“还有睡裙,内衣,发饰,护臂什么的……”
“好,我听你的。”镜流柔声道。
目送镜珩去餐厅,镜流才走出了房间,她现在只能勉强站定,还是得扶着墙走。
白珩哭丧着脸趴在沙发上,屁股上肿了一个大包。
她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白珩又惹镜珩生气了。
“镜流……”白珩顺着脚步声看去,发现镜流已经起床了,原本黯淡的双眸多了几分光彩,“救我啊!”
“又惹她生气了?”镜流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屁股上的那个大包,看得出来,是用棍子打的,没错了,镜珩的手笔。
“你又干什么了?”镜流一边在放药的抽屉里翻找着,一边问道。
“那个……没什么。”白珩自然不敢说。
“那我就不管你了。”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但镜流依旧在翻找着药。
估计镜珩是不会出手了,这大包短时间也好不了,先涂点药。
晚点她在去找一趟镜珩,问一下什么事,看看能不能说服她来恢复一下。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镜流现在是这么想的,但很快……
“哎哟哎哟,镜流,疼疼疼!”
在得知真相后,镜流也加入了镜珩的阵营,一起欺负白珩。
她双手捏着白珩的脸往两边拉,然后又松手,再拉,再松手。
突然,镜流就感受到了镜珩的快乐,好像确实……挺有趣的。
“吃完饭,我们去买衣服。”镜珩将一碗鱼汤面放在桌上,手朝白珩指了指。
一道金光从她指尖飞出,落在白珩挺翘的屁股上。
大包迅速缩小,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欸,好啦!”白珩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坐到了餐厅椅子上,抱着碗大快朵颐起来。
“吃饭!镜流赶紧来吃饭,不然就冷了,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你确定不是想快点带镜流出去买衣服吗?”镜珩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白珩的“阴谋”。
“那个,不是你说的嘛。”白珩放下碗,伸出舌头将嘴边的菜叶卷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吃完饭就去买衣服。”
“我就不买了吧。”镜流说道:“我穿这个已经习惯了。”
“不行!”不等镜珩开口,白珩就抬起头将辠的面吞入腹中,右手在桌上一拍,“必须要买衣服,还要买好看的衣服。”
“所以,这就是你……浪费食物的原因?”镜珩拿着镜流的碗,笑着看向白珩,说道。
刚刚白珩太激动了,没有控制好力量,把镜流的碗给拍了起来,好在镜珩及时抓住了碗,这才没让面撒到镜流脸上。
“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镜流笑着从镜珩手里接过碗,“吃饭吧,既然白珩想买,那就去买吧。”
“好耶!”白珩欢呼一声,抱着碗继续吃,但两人都看得出,她真的很高兴。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白珩这么热衷于买新衣服,但二人还是选择跟白珩一起去买新衣服。
对于买新衣服,白珩真的很开心,她带着镜流和镜珩去了很多家店,其中也有持明族自己的产业。
二女也不知道试穿了多少衣服,戴了多少发饰,去了多少洞天,白珩一直热情高涨,带着她们去不同的店铺。
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天就黑了。
长乐天即便已经是晚上了,来往的人依旧很多,
镜珩用【记忆】的力量模糊了其他人对她们的认识,只当她们是普通的路人……有钱的爱买衣服的路人。
白珩左手拿着一杯仙人快乐茶,右手拿着琼实鸟串,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朝渡口而去。
镜流和镜珩双手拿着十几个袋子,手臂上也挂着几个袋子。里面都是她们今天的收获。
镜珩本想将其收入空间,但白珩说这样才有逛街买买买的感觉。
即便把服装店里的衣服搬空也没有多重,更不要说这么点了,所以二人也就顺了白珩的想法,自己手拿,除了偶尔会碰手碰脚,其他的都还好。
“真的不来一口吗?镜流,镜珩?”白珩朝二人晃了晃手里的仙人快乐茶,“很好喝的,还是白巧奶布丁哦!”
“这可是符玄将军推荐的,真的很好喝!”
“你喜欢喝就喝吧。”镜流无奈的摇摇头,“我不爱喝这个。”
“你要是能把藏在鳞渊境里的那坛酒拿出来,我倒是可以陪你喝上几杯。”镜珩说道。
“不要老是惦记那坛酒嘛。”白珩愤愤道:“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周游星海,去找其他星球上的美酒,然后拉他们一起来喝!”
一边说着,白珩举起了手里的白巧奶布丁,对着天空之上的人造月亮,喊道。
周围人向她们投来奇怪的目光,更是有人联系了地衡司和丹鼎司的人员。
镜流和镜珩则对视一眼,腾出一只手抓着白珩的手臂,将其拉到港口处。
三人中唯一会开星槎的只有白珩,所以二人直接将白珩丢进了驾驶室。
在跟司辰宫的人员报备过后,白珩驾驶着星槎回到了丹鼎司所在的洞天。
回到院子里,白珩熟练的将星槎停到院子后的停星槎坪,拉上手刹,关闭系统,打开舱门。
站在舱门前,白珩看着迅速亮起的房子,心中满是骄傲。
她情不自禁的张开双手,面向院子,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
一记熟悉的暴扣落在白珩头上,没错,正是镜珩干的。
“你又不提衣服,在这挡着干嘛。”镜珩没好气的说道:“挡着镜流的路了。”
“哦哦。”白珩捂着被镜珩敲的地方走到一边,镜流捂嘴轻笑。
“晚饭已经吃过了,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去煮点饭,或是去外面吃吧。”镜珩对白珩说道。
“知道啦。”白珩跑到厨房里,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低温鳞渊冰泉,打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
“给我吧,镜流。”镜珩从镜流手里接过装有衣物的袋子,放进了洗衣机里,新衣服还是要洗的。
见两人都在忙,镜流也不去打扰,拉过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明月。
今天天气很好,没什么云雾,月光均匀的洒在她身上。
她看着天上的月亮,暗自出神。
虽然是人造的月亮,但她还是很喜欢像现在这样,坐在院子里,听着家里二人时不时传来的争吵声,嘴角微微弯曲。
“真好。”镜流忍不住说道:“就好像,是在梦中。”
“是啊,一切,就像梦一样。”镜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瓷瓶递给她。
镜流打开瓶盖,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我刚刚找到的,不知道白珩什么时候藏着的,试试。”
镜珩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还不错,没坏。,你可以试试。”
镜流也喝了一口,确实是好酒,比白珩之前拿出来的更好一些。
“我的酒!”白珩自然闻到了酒香,立刻跑了出来,在看到镜流和镜珩手中的瓷瓶后,白珩立刻冲到二人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酒杯。
“这可是放了八百年的酒,喝一点少一点,我想着到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再喝的,没想到给你发现了。”
“好好好,给你倒点。”镜流倾泻瓷瓶,给白珩的酒杯倒满。
“嗯!还是这个好喝!镜流,我还要!”
看着讨酒喝的白珩,与满脸宠溺的镜流,镜珩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身披紫色头纱,穿着紧身修女服的女子端着几乎透明的超薄高脚杯走了过来,高脚杯里盛放着蓝金色的酒液。
“很可惜,这里就是梦,镜珩小姐。”她开口说道。
“你找到我了,黑天鹅小姐。”镜珩没有回头去看,光是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
“你是来带我离开梦境的吗?”镜珩轻声问道。
镜流和白珩似乎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依旧在喝酒,但她们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周围的一切也是如此。
“即便没有我,以您的能力,也能离开。”黑天鹅恭敬的说道:“只是您,沉浸其中了。”
“是啊,”镜珩轻叹一声,“这场梦,太真实了,也太……美好了。”
镜珩伸出手,朝“镜流”和“白珩”抓去,她们依旧在朝她挥手,张开嘴说着什么,但镜珩听不到。
“昨天,我就已经意识到这里是梦了,只是我,不想醒来。”
“我没想到星期日编织的梦境会这么好,好到一切都想我想象的那样,但也正是因为它太好了,所以我知道,这里只是梦。”
“这里是第二层太一之梦。”黑天鹅站到镜珩身边,轻轻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酒液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摇晃,一些残留在杯壁上还未落下的酒液上有一些片段。
上面正是穹等人与神主日战斗的画面,天空之中一道紫色的“流星”格外引人注目,而它后面,是无数蓝色“流星”。
她知道,那些蓝色“流星”正是赶来的巡海游侠,而那个紫色的“流星”,正是铁尔南的遗物,一颗蕴含着【巡猎】之力的子弹,只有有着大贡献的巡海游侠才能拥有。
波提欧发射了这枚子弹,将大量巡海游侠引来阿斯德那星系,借此帮助大家脱离梦境。
知更鸟也已经站上匹诺康尼大剧院的舞台,放声歌唱,以【同谐】的力量帮助列车组众人对抗神主日。
除了自己和帕姆,列车组可以说是到齐了,他们五人正在和神主日战斗。
神主日的一只手紧紧攥紧,金色的光芒萦绕其上,穹他们都在朝那只手发起进攻,但神主日则将其保护的很好,歌者们也在不断攻击列车组一行人,不让他们靠近这只手。
“这只手里,正是我,对吧。”镜珩扭过头看着身旁的黑天鹅,问道。
“对。”黑天鹅点点头,“本来我以为您在梦境中沉睡无法醒来,便想着来帮您一把,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只是来早了些,再晚一点,您和她们道别之后,便会自己离开梦境。”
“两层梦境已经困不住您了,您醒来将会直接抵达,清醒的梦境。”
“这场梦,是该醒了。”镜珩拿出昙华剑,高高举起,然后落下。
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一条黑线,黑线迅速扩大,向周围延伸,一道几乎贯穿世界的黑线出现在二人眼前。
周围的一切迅速破碎,无论是那艘星槎,还是白珩花了大力气改造的房屋。
镜珩左手手腕一翻,瓷瓶里的酒液倾泻而出,在空中化为蓝色粒子消散开来。
匹诺康尼大剧院里。
穹拿着礼帽,喘着粗气。
刚刚他召唤了列车虚影撞击神主日,希望能把镜珩从他手里救出,但没想到神主日选择硬扛这一击也不松手。
这一击对他的损耗很大,他原先的想法是将镜珩从梦中解救出来,有了镜珩的力量,想来就可以打败神主日,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丹恒早已解放了体内的饮月君之力,水龙不断冲击着神主日庞大的身躯,轨道炮,黑洞也在不断撕扯着他。
三月七也不断张弓拉箭,射出一根根冰矢。
但他们的攻击都被一层金光挡下,削弱,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
“果然在梦中,他放水了。”穹低声道。
“是啊。”三月七一边射箭一边说道:“明明梦里就看见景元将军和丹恒一下子就打败了他,本姑娘还以为很简单呢。”
知更鸟站在舞台上,唱着那首《希望有羽毛和翅膀》,飞翔的乐符环绕在几人身边,散发着【同谐】的力量,抵御着来自【秩序】的力量
【】“黑天鹅小姐还没搞定吗?本姑娘可不想在入梦了?”
“三月七小姐,列车组的各位,我的任务,完成了。”黑天鹅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那接下来,就拜托各位了。”
“快看!”三月七指了指神主日原本攥紧的手。
一根根冰刺穿透而出,冰刺上爬出一根根冰棘,冰棘顺着神主日的拳头往他身上生长。
“嗯?”神主日看向自己的手,立刻用【秩序】的力量驱逐,却发现自己只能抑制,而无法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