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进来!”
成蟜一听,立刻止住了哭声,浑身开始发抖。
可嬴政却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的,殿下,奴这就去宣!”
老太监扭着鸭屁股,儒儒而去。
一旁的晴欢,眸子里顿时露出了几分喜色。
“嬴政?成蟜?汝等不如熟读四书五经,在此做甚?”
进来的吕不韦,一眼就看到了弟兄二人,冷冷的开口问道。
“仲父,丞相大人,到了此地恐没有汝之训斥之权了,汝身为臣子,不叩见君王?反而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反唇相讥的嬴政,此话一出,竟然噎的吕不韦张口结舌。
“噗通…”一声儿,只好乖乖的跪在庄襄王的病榻前。
“臣吕不韦叩见大王!”
“平身!吕丞相,请记住汝之身份,说话做事先过一下脑子。”
嬴政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一旁的晴欢悄悄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嬴政,眸子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吕丞相可是老娘的大恩人。
汝这小子,也太……
虽然嬴政贵为大殿下,可现在子楚还是大王。
区区一个殿下,在宫外虽然万民敬仰,无人蔑视。
但是在宫里,只要还没坐上王位,就不会让人敬畏。
这就是晴欢,连个妃子都不是的炮搭子。
都敢跟嬴政叫嚣的原因。
其实她还有一层依仗,原来是吕不韦秘密养着的情人。
后来又送给了好色的大王子楚。
她甚至暗暗的认为,无论是从那个身份来说。
嬴政都得喊她一声小妈。
在嬴政的强硬下,吕不韦跪在庄襄王的病榻前,把咸阳道蝗灾情况说了一遍。
还一再保证,朝廷在他的主持下,已经做好了救灾安排。
装模作样的演完了戏后,吕不韦借口朝堂有事,跪别了庄襄王。
在晴欢的依依不舍中,离开了大王寝宫。
嬴政和成蟜待了一会儿,估摸着吕不韦走远了,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宫殿,嬴政立刻发现,赵高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躺在门后面,只剩下一口气儿了。
赶快让人召开御医,扎了一通银针后,这厮才勉强被救了过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吕丞相让人揍得。
原因不详,吕丞相向他问起了嬴政的行踪。
这厮愣是没敢说欧阳天丰之事,只是说嬴政眼下对兵器制造感兴趣。
带着自己去了几趟兵器制造司。
结果被老狐狸吕不韦起了疑心,就让人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可又碍于嬴政的殿下身份,还是留下了他一条命。
看来还得培养自己的力量,否则在这个朝廷中。
自己的随从,时刻都可能性命不保。
嬴政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赵高,心里却盼望着跟欧阳天丰见一面。
欧阳兄一定有办法,来跟吕丞相抗衡。
眼下还只有一个丞相,就敢跟自己硬刚。
他日要是结成了团,踏马的还得了?
还不得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此时天刚亮,嬴政就派出一个小太监,拿着一块丝帛出了咸阳宫。
…………
再说回到周家村的欧阳天丰,把购买的赵缟,一下子搬到了刚建好的房里。
当他告诉子婉婷,自己准备设计几款内衣时。
子婉婷已经听得红了脸。
她想起了他对那件肚兜的夸赞。
还说那玩意儿其实也不碍事,而且还很方便。
直到他画出了草图,讲明白了穿戴方法后。
子婉婷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天丰的脑子不好使了!
由于大秦朝没有松紧带,这厮就设计了、几款系带子的比基尼款。
再采用赵缟中的丝帛材料。
整出来咸阳城里的贵妇们,还不得哭着喊着买、买、买!
昔日就有“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传说。
更何况又过去了几十年了。
那个争宠的贵妇人,不得挥金如土的疯狂购买。
“天丰,这东西一旦缝制出来,绝对会在贵妇圈儿里,引发购买潮,可是我们到咸阳城里,也没地方售卖呀?”
子婉婷手里摩挲着那滑腻的丝帛,脑补着穿上比基尼后的妖娆。
天丰还不得………
“那是当然,婉婷,你先做一套出来,穿着我看看,效果绝对一流,你的身材那么好腰又细,看着老费鼻血了……”
“天丰,坏天丰,你说啥呢?”
子婉婷的心里,已经甜到发齁了。
这小子,硬是让人心里小鹿乱撞,身不由己。
就在即将擦枪走火之时,小寡妇翠云急吼吼的跑来了。
说县尉带了两人来了,要找家里的主事人问话。
还要收取什么建房税。
踏马的税种还真是多。
子楚这个傻逼大王,日日就知道跟晴欢滚床单。
自己的小身板都快磨没了。
吕不韦等人制定的税种,也快把百姓给收没了。
建房还要缴税?
真踏马跟前世有的一拼了。
欧阳天丰这才起身,出屋一看。
窝嚯!
不仅县尉带着两人到了,里正等三人,也佝偻着腰,脸色煞白的跟了过来。
“汝就是欧阳家的主事人,建房需要缴税,还有里正搞汝殴打朝廷官员,汝跟本官到县衙走一趟,来人把这厮给本官拿了。”
俩衙役铁链一抖,就要上来拿人。
“且慢!县尉大人,首先说收税,好说好说,多少钱吾给就是了,不过县尉大人得给我开一张收据。
其次,县尉大人说吾殴打朝廷官员,此话差异,哪个朝廷官员被吾殴打,还请县尉大人明示,按大秦律法,诬告他人者,可是要脊杖三十的。”
欧阳天丰不紧不慢的说完,看向里正曹俭等人。
“哟呵!看来汝这小子还懂大秦律法,有意思,里正曹俭等人告汝殴打他们三人,眼下证据确凿,汝还不认罪?”
县尉眉头一皱,冷冷的看着他呵斥道。
“殴打他们,请问县尉大人,既然有殴打,必有伤情,他们三人之伤情又在何处?
再说他们也能称之为朝廷官员,冒充朝廷官员,按大秦律法是要嘎全家的哟!要不吾明日到咸阳城里去问问,里正曹俭三人算哪门子朝廷官员?”
欧阳天丰玩味的看着县尉,说完又瞥了一眼曹俭等人。
草!
这小子如此难缠?
县尉有些心虚了,这要是传到了咸阳城里。
劳资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建房税,也是他随便捏造的一个税种。
按大秦律法,拆旧建新房是不收税的。
除非是分家另立门户新建房屋,才有建房税。
对于不懂的还能使劲儿忽悠一下。
但要是懂律法之人,这一招就不好使了。
曹俭等人一听,顿时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说起来,他们还真算不上朝廷官员。
要是真追究起冒充之事,杀头的肯定没跑了。
一时间,县尉等人和他僵持了起来。
“怎么?害怕了,冒充朝廷官员时,很爽吧!要不我这就去咸阳城里去击鼓喊冤?”
欧阳天丰冷冷一笑,走到县尉面前,俯视着他的脸,拿出令牌一晃而逝。
“睁大汝之狗眼看看,再如此偷换概念,鱼肉百姓,劳资把汝剁了喂狗,滚……”
突然爆发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
县尉惊的一个屁墩、“嗤嗵…”一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