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此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惊慌失措的县尉,如同面临了一头荒蛮巨兽,顿时肝胆欲裂。
还有那一晃而逝的令牌,似乎是宫中之物。
酷似王宫里的金牌。
欧阳家的老二,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怎会有宫中之物?
县尉心里有些慌了。
对了,曹俭这厮不是说,这小子拿个牌子扇他的脸。
难道……
县尉有些不敢想了,可是眼前却搞得骑虎难下了。
好在欧阳天丰,不想惹出过多的麻烦,只是让他们滚。
于是乎,县尉爬起来,手一挥,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本来还想来捞点钱,没想到遇到了一个硬茬。
软硬不吃,对大秦律法颇为精通。
玛德!
打了半辈子鹰,被一小雀给啄了眼?
虽然没挨揍,但着实吓得不轻。
就算这小子发横,暴揍劳资们一顿,也只有硬挺着。
宫里的令牌,可是有生杀大权。
随时要人的命,跟碾死一只蝼蚁似的。
“我天!公子好厉害,县尉都被你吓跑了,那里正等人……”
小翠云已经吓死了,曹俭三人可是被她给嘎了荔枝。
要是追究起来,她定会被县衙抓去。
折磨个九死一生后,再卖给青楼。
直到榨干最后一滴油水。
“汝别管那些了,从今天起,汝来帮忙做东西,改日拿到咸阳城里去卖。”
这个翠云就是个劳动力吗?不用白不用。
又怎么会让她吃闲饭?
香皂、肥皂、洗发水,这玩儿都挺简单的。
由她来做,还免得制作方法被传了出去。
野猪肠油、草木灰水澄清,搅拌成糊状。
等它自然风干后,就大功告成。
正好家里有木匠。
欧阳天丰让木匠,当场给做了几个模具。
小寡妇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很快就搞懂了制作方法。
已经开始准备起了草木灰水。
这个得先准备好,然后就是肠油炼制后滤去残渣。
在50度左右时,将两者搅拌均匀,一天一夜冷却即可。
本来还想教她整一模具香皂,香料他都买好了。
可是又担心她记不住,干脆放弃了此想法。
饭得一口口的吃,事儿的一件件的来。
毕竟这些人做个粗活可以,要是细活儿、花活儿,还得循循善诱。
眼下还是得让她多做粗活儿。
虽然婉婷不在乎,多一人分担压力挺大的任务。
不光是做肥皂香皂任务,还有洗发水。
用昆布(海带)、食盐、皂角一起放锅里炖。
最后加入一些草木灰水,搅拌搅拌就成了。
要想有独特的香味,再加一些香料。
妥妥的生金产品。
子婉婷要专注于做比基尼。
造洗发水的任务,看来还得找人。
正想着比事儿,李月儿婷婷而至。
猎户出身的她,出场就带着风。
两条修长干练的大长腿,颇有几分诱人。
欧阳天丰看着款款而来的她,觉得还是劳动人民健美。
怎可如此?
满脑子都是这些画面?着实有些不正经。
呸!
对着袍子啐了一口,他转身进了屋。
“天丰,怎么了?”
抬起头的子婉婷,马上发现了端倪。
俏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天丰,此时……”
随着他的深呼吸,已经趋于正常的状态。
“婉婷,你放心,有天丰在,以后会给你好日子的。”
欧阳天丰说啥也要撑起这个家。
这在大秦朝再也正常不过了,百姓中甚至成了一种默许。
朝廷需要的是稳定,甚至有的郡县,官府也将此视为了一种约定俗成。
底层百姓之家,很多人暗暗的恨自己。
为什么是大哥,而不是小弟。
当大哥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三丁抽一,老大首当其冲。
而乱世里的战争,时时都有可能发生。
谁也说不到,哪一天就打起来了。
老大挂在了战场上,妇人还会被接盘。
要是成了翠云那样的,那就可惨了。
最终的结局是,如有儿女则另起门户,如无儿女、迟早会去往丽春院。
所以这就是民间,寡嫂为何要拼了命、养活年幼小叔的原因。
整的好,还能继续当女主人。
正好家庭、身体的诸多问题,一下子就给解决了。
整的不好,遇到一个狼心狗肺的之徒。
骗财骗色过后,还转手把人卖掉的,也大有人在。
比如说被欧阳天丰弄死的苟老二。
他家兄长死在了战场后,嫂子被转手送给了曹俭,曹俭这厮心肠更黑。
玩儿腻了后,转手卖给了丽春院。
正当他忆起这些问题之时,子婉婷问他了。
“嗯!天丰,你这样怎么办?”
看着那突兀的长袍。
要是有个地窖或者密室,那就美美哒!
欧阳天丰想到了,夜深人静之时,给讲过那些樱花小电影。
“先让翠云们做着吧!等东西做出来了,就能卖钱了,以后我们就可以过好日子了。”
欧阳天丰一笑道。
子婉婷有些懵逼,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吗?
“………”
婉婷真心不错!
要得!
………
“好了,天丰,婉婷信你。”
他还眯着眼睛,子婉婷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天丰,翠云又来了!”
她的话刚刚说完,翠云就推门而入。
“公子,那个草木灰水……”
看到二人,小寡妇的后半句话,硬是被咽了下去。
“草木灰水?找几件破烂衣服过滤呀!”
“哦!那吾去了,烂衣服?吾回家找找。”
她转身出了门,决定回家找一件烂衣服。
“天丰,翠云该怎么办哟,那个县尉可是势大滴很,你可得多留点儿心。”
子婉婷还是有些担心,县衙里的人,个个都踏马比豺狼虎豹还狠。
“我知道,好了,现在可以了,婉婷你看!”
欧阳天丰拿出模具笑道。
“嗯!好好留着。”
小寡妇回到家,她的几件衣服,已经被婆婆打包了。
就丢在房间里的地上。
陈叔在隔壁欧阳家帮忙,婆婆也去了菜地。
拿着包袱愣了许久,她再一次走进了自家房间。
床铺草里,还有她的秘密,必须得带走。
自己跟陈家,也该断了,老公在战场上没能回来。
公公老陈跛着腿,也没像苟老二那样做,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人头税,抽丁毕竟能狠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