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山上守灵三天,柳乘风与杨重梧找来许多茅草,铺在地上,晚上,柳依萍与周小颦睡在兰花圈子里面,他们二人睡圈子外面守护。
这三界山上颇多狼豹野兽,可说来奇怪,连续几日,没有一只过来进犯,柳乘风本想杀只野羊作为食物,可周小颦觉得野羊温顺可爱,极力劝说在长辈坟前莫要杀生,所以,他们这几日,大多都是靠采摘野果充饥,还好山上的野果,甘甜多汁,味道着实不差。
到第四日早晨,柳乘风提议去山中四处逛逛,也算是熟悉下当年外婆与母亲当年生活处所,几人便在山中四下闲逛。
刚开始四人同行,可过了一会,杨重梧回头,不见了柳乘风与周小颦,柳依萍抿嘴笑道:“我哥和小颦妹子,躲着我们,不知道去哪里说悄悄话去了。”杨重梧腆脸笑道:“那我们也说会悄悄话啊。”
柳依萍晕生双颊,斜睨他一眼,杨重梧见她俏目生春,明艳绝伦,心中怦怦直跳,伸开双手就将她搂在怀里,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只觉幸福无比,惟愿时间静止,与她相拥相守一生一世,意乱情迷,寻着柳依萍的娇艳红唇,一口亲了下去。
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听着有如擂鼓的心跳声,柳依萍心中一荡,见杨重梧来亲她,到底还是害羞,腰肢一扭,挣脱出杨重梧的怀抱,咯咯轻笑,朝山路直奔而去。
杨重梧如醉如痴,呆了片刻,方自后追了过去,猛然想起当日与她初见之时,也是在一片深山老林之中。
忽然听到柳依萍哎呀一声,杨重心中一惊,以为有甚变故,忙飞步赶上,柳依萍侧头望他一眼,手指山壁上一抹纯白,赞道:“好美呀!”
杨重梧定睛一看,离地两丈多的崖壁上,两花齐放,绚烂夺目,花茎细长,花瓣倒批成针形,正是有佛家四大天花之谓的曼珠沙华,纯白色的极为罕见,晶莹剔透,不沾一丝尘世气息,确实美得令人窒息。
杨重梧也由衷赞道:“确实很美!”
柳依萍痴痴地盯着两朵花,看了许久,忽转头附在杨重梧耳边,轻声道:“摘了来给我。” 杨重梧感觉耳边佳人吹气如兰,一缕秀发摩挲在脸边,麻酥酥的好不惬意,待听清了她说的话,心中莫名咯噔一下。
略一犹疑,因为他总认为曼珠沙华的寓意不是太好,可看到柳依萍红唇微张、眼光期待,哪忍心拒绝,况且以她自己的轻功,举手便可取来,此时要他摘来送她,用意不言自明,想到此节,杨重梧心如鹿撞,应声道:“好!”作势就要上跃。
后面却响起了柳乘风豪迈的笑声,紧接着,便出现了他与周小颦二人,柳乘风转头对周小颦道:“你看,我就说他们是在我们前边吧?”
柳依萍面若春华,暗暗扯了扯杨重梧的衣袖,迎上前去,说道:“哥哥,爹爹妈妈的葬身之处就在滨县,可再有十来天就是......他师祖的九九之寿,爷爷应该也会去的。你看这样可好?我们先去崆峒山祝寿,再和爷爷一起回转滨县。”
柳乘风笑道:“妹妹,一切听你安排。颦妹,你也一起去吧?”周小颦道:“司马老前辈与家师渊源颇深,我理应前去拜寿的。”
四人回到将沉天与箫蘅墓前,将茅草等杂物清理干净,拜别下山,四人四骑,向崆峒山而去。时间充裕,无需催马,一路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柳依萍与周小颦时不时在后面叽叽咯咯,柳乘风与杨重梧相视而笑,真不知道这两个女孩儿家,哪有这许多话说。在
济南住了一晚,当夜柳依萍与周小颦结伴外出,还不许他们跟着,第二日两人发现柳依萍的马后行囊中,多了一卷天蓝色的真丝布料,而周小颦的马后,横放了一个木制物件。
杨重梧看了半晌,认出那是绣棚,狐疑问道:“你们要学绣花吗?”两女抿嘴而笑,都不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