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郊区的一座别墅内。
昏暗灯光摇曳,如同一缕缕神秘烟雾弥漫在整个空间,炙热奢靡的红紫灯光觥筹交错。
偌大客厅内,赤.的上半身男女手持香槟杯举过头顶,尽情舞动。
情迷夹杂着震耳欲聋的节奏的鼓点让人浮起虚汗,口干舌燥,纷纷在动感摇点中一饮而尽
唇沿酒渍点点滑到领口,连裙,渗透,有些甚至就这般开始互相贴吻起来。
光影交织,满是情涩暧昧。
一名兔女郎打扮的金发女生端起酒杯走向客厅侧旁沙发。
见一身风衣外套的男人矜贵慵懒坐于一侧,眼光一亮,也不管四周是否有人。
半遮半掩的胸脯直接贴了上去,语气满是讨好挑逗:“professor不去玩吗?”
“听说您嫌少出来,一味泡在实验室里人可是会生锈的。”
女人中文并不好,显然是刚学没多久,生涩拗口。
但配着这让人心跳加速的砰跳嘈杂节奏,却也多了分新鲜味。
男人眉峰轻抬,单手扣起酒杯摇晃饮入口中,比酒还要浓郁的眸子,不动声色避开快要挤上来的身子。
皓白手腕与裁剪高档黑色面料相互映照,在浅紫色灯光下,色彩相铎,更衬得冷如白秋。
只是不时手腕上手环传来红色闪点。
“professor...”金发女人见对方漠视,放下手中酒杯,语气黏糊又贴上去蹭着男人。
“您这样会让爱慕您的女人伤心的。”
男人冷冽俊美面容仍旧一言未发,敲打在氤氲杯侧的修长双指,撩起根细就要打火。
女人瞄过此举,毫不羞涩,机灵地掏出火机夹在钩处,火头对准男人轮廓雕琢的面部,轻轻一按。
火苗经此打出老远,烧的胸口两片上衣面料红彤彤。
烟草经此燃出细细渺渺白雾,充盈在男人高挺眉弓,火焰却没停,将那团白.嫩.灼的红扑扑,嫣然艳丽。
寻常男的早就笑着拉入怀中品鉴一番。
男人目光未落半点,舌尖抵住烟嘴,半吸入肺吐出一团缭绕,扑在女人鼻息。
半昧半明的脸,在薄雾烟笼下危险又迷人,像是山涧的罂粟,涂抹在皮囊,只一眼便让人抓心挠肝
失掉理智。
女人被勾的心神荡漾,恨不得扑到锋利滚动的喉结上亲铎一番。
“professor,今晚我陪你吧”
“您不常出来,我保证让您喜欢。”
女人低头吐出香气,勾引地询问。
火机打出的烟火将她眼底欲望一窥到底,纤长黑睫扑扇撩动,撩人于无形。
见对方还在继续拉低布料,男人蹙着眉,磁性低沉嗓子吐出德语。
“willst du sterben?”(想死吗?)
这一声警告味极浓,血红灯光打在男人吐雾的舌尖,鲜艳剩血,如残红。
森冷又极具压迫。
看的人直打哆嗦。
女人胸腔凝滞,没等她再动,男人风衣里藏匿的手传来一声极小上膛声。
凑近的她一下便捕捉到,哪怕音效再大也清晰入耳。
脸色刹时一白,快要蹭到男人领口的胸,赶忙后退,这下退步太大,手掀翻一瓶年份醇厚红酒。
砰的声,酒香摔地,瞬间迸开,酥甜到骨子里。
女人却没品鉴心情,四肢抽筋般,颤巍地连滚带爬跑了。
这番声响很大,连带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都惊的杯沿洒出酒渍,循声而看。
看来是被拒了。
可数双眼睛却没停止放光,是真的馋啊。
这样的男人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点,柏林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德国Lm公司药剂集团执行长。
model身材,天人勾塑样貌,哪样单拿出来都是顶级。
不说图名分图钱,就冲这一脸就让人迭韵的身子,一\/夜\/情也愿意啊。
哪怕早听闻过对方在场合说过已有妻子,但哪个男的不偷腥,可现在连莉莉安这样顶级身材的没折,她们更没半分胜算。
因此只能如狼似虎盯着。
动静来的快,消的也快。
男人身姿未变坐得端挺,浓稠烟雾从红唇散开,锋锐凌厉的眸子却未被模糊化,深邃带冷。
倏地,手机传来一阵短信,他微眯了眯眼,滑开屏幕看着。
略到最后一行时,食指掸了掸过半烟灰,将最后一口吞噬殆尽后,起身丢在威士忌酒杯里,往外走。
大厅里众多如蛇视线在发觉高挺背影起身后,都一路紧粘不放开。
“先生,皮特医生在车上等您。”
高挑身影推开大门,等在外头的人一下跟了上去。
“偷拍那人刚已经解决了,很隐蔽没有人发现,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份文件袋,里头全部都是这段时间您出入地方的照片。”
“包括具体在干什么,极为详细,全都一并记录在内,像是要寄出去,里头包含了地址,收件人叫Y,地址是国内的h市。”
保镖停了下,继续:“只怕不止这一次,在搜刮的随身相机cd卡里发现您上千张照片,无一例外全是在外出时所照。”
男人停住脚步,转身,看了眼保镖,接过纸袋。
他目光长久定格在地址栏那行,一分一秒流逝。
保镖见男人不动,朝前方车窗瞟了眼,低声问:“该如何处理。”
“不必管”男人风衣在微凉秋风中敞开,吩咐
“还是按之前一样,寄给他,不要露馅。”
“是。”
男人丢回纸袋,长腿往前迈,折了折有些燥热上涌的衬衫领口,单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戴眼镜中年男人见人上车,也未多言,利落从箱子里拿出针剂,快准打在男人淤青手背侧。
面色复杂:“最近您血液流速又在加快,再这样下去针剂将无法起效,只能抽血。”
“您是不是又看了某些消息,还是听了关于那人的情况。”
皮特带着皱纹的眉心拧起,里头满载忧心,五年了明明有了些好转,不想这几个月又开始反噬。
“我想您应该知道,不该再去打探那人的消息,他现在对于您治病没好处...”
“给我准备好接下来的药,和身体水平稳定报告单。”男人打断,抛出个让皮特针管都快拔不稳的话
“我要回国。”
不是在请求,而是命令。
“什么?”皮特嗓子快提出来,抽出针管放回皮箱,语气变为严肃。
“您这个节骨眼怎么能回国,您的病现在未知性太多,后续还需其他治疗方案,仅仅靠药是没有办法的。”
“万一出现什么状况。”
说完,他急声搬出大山压向男人:“您这样我没办法跟江总交代的,先生不要让我难做。”
男人轻笑,眉目却带着凌厉凶悍,在车内昏暗灯光下化为煞气。
“皮特我已经好了不是吗?”
皮特像是听岔了音,望向男人:“您的病...”
男人收敛笑意,看向还在嗫嚅唇瓣企图发声的人:“别让我添堵皮特。”
“我可以闭一只眼,但前提是你得缝上嘴。”
男人捻着方才触摸纸张的油墨,低沉威慑的男音,如同把利剑刺入皮特心脏,漫不经心又满是狠厉
“你实验室的那些破事,如果没我遮下来,你现在应该在?JVA Fuhlsbuettel监狱?吃牢饭吧,还能好好坐这跟我悠闲说话,嗯?”
“我做事向来不说第二遍,不听话的也就没有留的必要。”
“别忘了你是谁的狗。”
皮特被这轻飘又寒意森森的字,震的心脏一抖,合上皮箱卡扣的手都无力
眼前人早已没了五年前刚来那般初出牛犊,未深外露。
如今的他更加内敛,更加可怕。
一言一行阴翳难辨,如同一柄开锋见血的利剑,哪怕只凭只言片语也能划的人深骨入髓。
他早该知道能收下一个濒临破产的Lm并做到现在药剂前十,早不会是五年前还被人束缚的小子。
皮特闭上眼,底牌被抓的他,只得回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