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艾郭还在咂摸当时自个的喜悦与激动,没好气地说:“回什么呀?我们还回得去吗?还需要回去么?在这边放纵不羁惯了,回去再过那清道夫的苦日子,对着家里的黄脸婆,我可受不了。”
“那您那边的家人呢?”
“父母有黄脸婆伺候着,子女也已成人,我也没有少汇钱回去,这不挺好的。”贾艾郭不以为然。
甄志强端起酒杯敬酒,含糊了过去,他是家里独子,不回去好像有些大逆不道。
“来,喝酒!”贾艾郭也不较真,这小子心不够狠,但好拿捏。“别说老兄不照顾你,明天中午我带着你小嫂子去望京楼吃饭,你可以带着家里那位出来偶遇一番,让你嫂子给她说道说道。”
“谢谢,谢谢贾兄厚爱,还是贾兄稳得住。明天我一定把望京楼最好的包间订下来,敬候您与嫂夫人的大驾光临。”
两人又是一阵黄腔,高亦达悄悄地离开了。那两个女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臣服了?同来的人员现在何处?还用得上么?看来明天得去望京楼会会她们。
青瓦白墙的望京楼高于周围的建筑物,外表看着就富丽堂皇。酒楼内,老柚木雕花四壁,宫灯挂满长廊,幽静得很,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氛围,只是不知这‘望京’望的是哪个‘京’?
“甜甜,刚教你的规矩都记得么?进包厢前先要轻轻地敲门,必须等客人回复‘进’才能进。切记,切记,万不可莽撞地推门而入,冲撞了贵人我也救不了你哦!”大堂经理又一次交待,他也是没办法,现在年轻女孩都精贵得很,没几个出来工作的,全指着‘变美’走捷径挣轻松钱。
唉,顶层包间的客人偏偏指定要女服务员,说是怕惊扰了夫人。切,什么鬼借口,大堂经理忍不住腹诽:还不是少妻老夫,担心夫人被年轻男子勾走。
还好今早来了一名女服务员,长相普普通通,居然也是想挣钱去整容的。大堂经理摇了摇头,他也不操闲心,这个世道疯了,过好当下吧。
名叫甜甜的女服务员,自然是高亦达也就是宋听南所扮的。
她拿着托盘一次又一次地上楼,直到楼上的客人主动赶人。
宋听南作腔拿调地说:“经理,包间的客人说暂时不需要我服务,我能休息一会儿么?跑了这么多趟呢。”
“行,行,你今儿就只需把那包间的客人服务好!”大堂经理很好说话,可不,唯一的女服务员呀!
包间里正是已经碰面的贾艾郭等人,两男两女,“亚琪,这是我的同事甄志强,这是他的夫人。他俩都是中国人,以后我忙时,你可以找他们玩。”
“嫂夫人,您好!以后有事只管吩咐,这是贱内楚意乐,你们年龄相仿,又都是中国人,在这异国他乡多多走动……”
两个男人说得欢,时不时帮女人夹菜、剥虾,倒茶,女子们却不怎么搭话。
亚琪还能礼貌性地微笑、点头;那个楚意乐板着脸,一声不吭。
如果不是知晓两个男人的底细,一定要被他们温文尔雅,这般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言行所欺骗。
宋听南看着他们好不容易一餐饭结束了,忙转到了大厅等着传呼。她刚藏身于小小窗棂处,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脚却蹲麻了,憋屈得很。
果然,很快楼上就通知收台子了,几名服务员一齐忙活完。
贾艾郭吩咐:“楼下大厅安排一个雅座,泡一壶碧罗春。”又指了指宋听南,“这里泡一壶适合女子喝的养生茶,你送过来,离远点在外候着,听里面的招呼。”
“是!”
没一会儿,贾艾郭与甄志强就下楼了,进了雅间。
宋听南托着茶壶与茶具,敲门进去。两名女子相对而坐,气氛不算融洽,她倒了茶就退了出来。
这次她没有再猫到窗棂边,非常听话地离包间三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