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走到槐钟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起来吧,槐爷爷把你交给我了。
走,先去你房间,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槐钟一听不用再跪着了,先是心里一喜,可随即想到要被张震管教,又立刻耷拉下脸来,满心的不情愿。
槐婷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满脸都是惊讶的神情,显然对爷爷的这个安排感到十分意外。
三个人来到槐钟的房间,一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房间里到处落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家具上、地面上,甚至连角落里的摆件都被灰尘覆盖,看起来像是许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张震不用问也知道,这槐钟平常肯定很少回家,估计今天也是因为犯错被爷爷抓回来的。
这房间实在太脏,根本没法待人,无奈之下,张震只好招呼他们一起上了吉斯 118。
坐在宽敞舒适的车厢里,张震看向槐婷婷,问道:“师姐,槐钟到底干啥了,能不能先给我讲讲?”
槐婷婷先是狠狠地白了槐钟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嫌弃,然后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把他给坑惨了......”
听完槐婷婷的介绍,张震这才知道,原来上次见过的那个杜红娟,竟然是个心机深沉的骗子。
槐钟有段时间像着了魔一样,无论到哪儿都带着她,介绍给身边的人认识,满心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殊不知,自己已经一步步掉进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等到了时机成熟时,杜红娟用槐钟的名头开始给那些熟人借钱。
有些人以为是槐钟不好意思开口才让女人出面,纷纷慷慨解囊,短时间内让她到手三百多万。
这女人立刻带着钱跑没影了,到现在下落不明。
可那些债主,却把账都记在了槐钟身上。
等日子一久,有人资金紧张,就开口讨要,此刻槐钟才知道被坑惨了。
此时,槐钟坐在一旁,低垂着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心里既懊悔又羞愧,回想起自己之前被杜红娟迷得晕头转向,做出了那么多糊涂事,现在在妹妹和张震面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槐婷婷呢,看着哥哥这副模样,心里既有对他不争气的愤怒,又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心疼,同时,也暗暗庆幸张震能介入此事,说不定能让哥哥彻底醒悟过来。
张震听完槐婷婷的讲述,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
“人海茫茫,想要找到那个杜红娟,确实如同大海捞针,无处可寻了。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也并非全是坏事,吃一堑长一智嘛。
至少经过这次,槐钟也该长记性了,以后不会再轻易上当受骗。
只是,那些债主的钱,现在打算怎么还呢?”
槐婷婷神色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家里是不会为了这种事再出面丢人了,所以这债务,终究还是得我哥自己来还。”
张震心中瞬间有了计较,三百万华夏币,对于如今身家丰厚的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单说京城这边的产业,随便调动一下资金,这点钱便能轻松拿出来。
但他心里清楚,这钱绝对不能帮槐钟还上。
若是轻易替他解决了债务问题,只会让槐钟有恃无恐,说不定以后还会闯出更大的祸端。
张震略作沉吟,缓缓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样吧,以后槐钟的工资、奖金、业务提成就发一半,留下另一半用来还债。”
槐钟原本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此刻听到这话,突然情绪激动地高声喊道。
“张震,妹妹,现在也就你们能帮我了。
我知道三、五百万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能不能先借我五百万?
我向你们保证,半年时间,我绝对能赚回来,到时候连本带利还你们八百万!”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张震和槐婷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槐婷婷听闻此言,忍不住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嘲讽道:“你,半年赚八百万?
就你之前那被人骗得团团转的糊涂样,别再被人坑了,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这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戳中槐钟的痛处,他气得满脸通红,差点从车厢里猛地站起来。
张震见状,赶忙伸手拍拍槐钟,示意他坐好,别不小心碰到头,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这样的,槐爷爷让我安排你去投资公司工作,以后你就归我管了。
要是你再出什么幺蛾子,槐爷爷肯定会拿我试问。
所以,以后你要是再出问题,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先把你弄个生活不能自理,省得我跟着吃挂落!”
张震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槐钟心里清楚张震心狠手辣,手段果断,他说的这些话绝非空话。
一想到张震可能真的会对自己动手,槐钟不由得心里一哆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刚刚到嘴边的反驳之词,也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样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以后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应付那些债主的追讨了。
于是,他压下心中的不满,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轻声问道:“那我进了公司,担任什么职务呢?”
张震摸着下颌,故作思考状,片刻后说道:“你初来乍到,对公司业务也不熟悉,直接给你高职务肯定不合适。
这样吧,基地那边缺个保洁员,你先去那儿锻炼一段时间吧!”
张震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担心槐钟这性子,到了人员复杂的地方,保不齐又会惹出什么乱子。
把他送到深山老林的基地去,就算他想惹事,也没那个机会。
先让他在那儿待着,磨磨性子,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槐钟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进公司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保洁员。
稍一琢磨,他就明白过来,这保洁员可不就是打扫卫生的嘛。
想到自己以往养尊处优的日子,再看看如今这“待遇”,气得他额头上青筋直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