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军政司司首仇尊。
柳梦遥见这位首长居然要送她去前线打仗,气得几乎呕出一口老血,心想这货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仇尊瞧她那委屈样哈哈一笑:“哎哎哎!逗你玩的。”
柳梦遥一听,哟!原来是开玩笑啊,气又顺了过来,心情达到跌入江水以来的最佳状态,竟开始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吹喇叭的工作了。
仇尊握住叶焕堂的手:
“我都已经听说了,既然叶司首认为他们是界外来客,那就全听您的安排。但是大战一触即发,我认为还是先将他们软禁起来较好,以防意外。等攻下回云水寨,我再来亲自招待他们。叶司首看可不可以?”
“仇司首说得在理,那您看软禁在哪儿好呢?”叶焕堂狡黠地看向仇尊。
仇尊报以同样坏笑的眼神:
“时间紧迫,不如先让他们住进指挥塔的休息室吧!一来显示了对界外来客的尊重,二来交给花统察亲自看管,我也更加放心不是?”
“那就这么办!已经开始入冬了,注意防寒,请二位司首移步室内说话。”花师阳心领神会。
仇尊听罢朝指挥塔走去,当擦过金甲飞身边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发觉这个界外人身强体壮,斗志昂扬,似乎是个懂功夫的行家里手。
他转身回头,盯着金甲飞的眼睛不放:“你当过兵?”
“没有,我就是个给小姐家看门的仆人。”
“那么,你懂格斗?”
“不懂,我只是喜欢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金甲飞一边谦卑的回答一边观察着仇尊,只见仇尊眉宇之间散发出一股暴君气质,准确说来是一种杀伐决断的狠劲与冷酷无情的魄力,没杀过几条人命是不可能养出这种气息的。
先前两位神枪队长的身手已经是神乎其神了,那么他们老大的功夫,会不会比他们还要夸张呢?
作为格斗运动员,金甲飞确实很想试一试这位军队一把手的实力,但只要动起手来,不管是赢是输,他都很可能被误解为南音刺客给拖出去枪毙。
掂量完利弊,金甲飞决定继续保持低调,明显现在还不是切磋的时候。
“不会吧?我看你的体型和神态,分明是练过格斗的,你是不是在骗我?”仇尊逼问。
“不敢不敢,真的没有练过。我一点都不懂得怎么打架。”
仇尊突然一拳挥向金甲飞的脑袋,金甲飞明知能躲但却不可以躲,因为躲闪了这一拳,也就等于暴露了自己实力,证明刚才自己是在撒谎。
他觉得让这一记重拳兑换出自己不懂功夫的新身份,是划算的。
仇尊见金甲飞没有闪躲,便也没有打下去,而是将拳头停在了他耳边!
拳风灌进金甲飞的耳朵里,使他感到一阵海浪拍打礁石般的巨响。
金甲飞强忍耳膜的胀痛,开始于心中估摸胜算,虽然这里格斗高手众多,但是只要一下地面,那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综合格斗是将全世界各门派的格斗技术融合在一起的高端运动,是人类格斗精华的再结晶,这在封闭千年的小渔村是不可能诞生的。
再加上他金甲飞曾脚踢七大洲、拳打四大洋,获过综合格斗大赛的世界总亚军,换句话说,金甲飞觉得自己显然胜算过半。
“界外人,不管你懂不懂格斗,我都要把你打一顿,而且是狠狠打,直到把你打死为止。”
“为什么?我和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在我打你的过程中,你只有以真功夫反抗才能幸存下去,但如果你用真功夫反抗了,便说明你之前在撒谎,我们立即就能把你这个间谍给枪毙了;
如果你不反抗,那么就只有把你打死了,才能证明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是真的不懂格斗,真的不是南音暗探,真的不是我们浑天印里的人。
如此一来,你的身份之谜就解开了。当然,我会亲自把你的尸体抬上殡葬舟,送出结界,为你的来世祈福。
请原谅,这就是我仇尊行事办案的风格。”
这话等于明着告诉金甲飞,不管怎么着都要他的命。
金甲飞听罢双拳紧握,怒视仇尊,退无可退的他只能豁出去了,心想是时候展现自己真正的技术了,与其挨打还手,不如主动出击!
话不多说,他当即一个满月翻冲上去便与仇尊缠斗起来!
二人在天桥上打得不可开交,旁人皆吓得趴倒在地,柳梦遥抱头尖叫:“妈的又来!”
仇尊见金甲飞攻势凶猛,于是对着金甲飞的胸口沉肩一顶,想把他撞下天桥!
说时迟那时快,金甲飞单手握住天桥护栏,于空中转了半圈又回到桥上,就像做了一个托马斯全旋,并用双脚蹬在仇尊胸口,仇尊重心一垮,栽下天桥!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仇尊抓住天桥的边缘,奇迹般地从天桥的左下方荡到天桥的右下方,如同一只大猩猩荡秋千,顺势又翻上了桥面!
二人你来我往地打入指挥塔,把里面弄得满地狼藉、桌椅横飞、门窗破碎。
金甲飞见久攻不下,站着打肯定是摆不平比自己还高大的仇尊的,便扑腾过去,与仇尊抱摔下地,并使出各种地面技巧进行锤击!
他用下地的方式,抹平了在身高上的劣势。
仇尊显然是被这种全新的格斗技巧给震住了,已然露出脖子、送出胳膊,金甲飞瞅准时机,使出一招「十字锁」,卡住仇尊四四方方的大脑袋,吃力地降住了如野牛一般的他!
结果是枪声骤响,在一片“北水叛徒”“南音间谍”的谩骂声中,金甲飞被士兵们当场击毙,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