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警察署也没在意,但警员看到现场后,才知道是大案子,连忙往警署里通报。
带队的依旧是苗昂登。
因为上次李敏温的案子,让他被誉为仰光的第一神探署长。
他戴着白手套,顺着警戒线进了房间,看到满地的鲜血,从卧室一直流淌到了客厅,不禁觉得恶心的皱了皱眉头,问道:“基础情况?”
“死者叫冯莱莱,男,26岁,马来华裔,身中两刀,但最致命的是心脏的那一枪。冯莱莱是华人街一家小赌场的老板。据赌场的员工说,昨晚冯莱莱心情不好,早早关了场子,喝酒到凌晨才走。之后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钮吞将军的请求,派队员过来查看。”
“现场勘察呢?”
“屋子里没有发现脚印,房间里有翻找的痕迹,但基本上没丢失什么东西,应该不是入室抢劫,我怀疑是报复杀人。”
“哦?说说看。”
“凶手的那两刀并不致命,如果不是蓄意报复,完全没有必要先捅刀子再开枪。而且,凶手肯定是有备而来,很有反侦察的经验,现场是被清理过的。”
“嗯,两件事。第一,立刻发法医做尸检,子弹取出来,查查枪支的来源。第二,做个背调,看看最近谁跟冯莱莱有什么恩怨过节的,尤其是赌场,女人方面。”
“是,署长!”
“踏马的,怎么哪儿都有你呢?钮吞你是真闲不住啊!”
苗昂登暗骂了一句,然后按照流程开始办案。
“署长,仰光富人区也发生了一起命案!”
“怎么又是命案?警察署里没别人了吗?让其他署长去办啊,草,老子一天到晚闲着啊?”
苗昂登不满道。
警员道:“不是,出事的是钮吞将军的其中一个老婆,叫雪莉。一尸两命,死者生前还遭到过非人的折磨,是被轮流死的。宋署长早到了,现在通知你过去。”
“踏马的,这么巧吗?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知道了,去开车!”
苗昂登嘀咕了一声,随后只好赶过去。
冯莱莱的死其实影响不大,毕竟在华人街这种地方,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如果不是因为钮吞将军亲自打电话了,警察署可能要等到有人报案才知道。
但钮吞的小老婆雪莉就不一样了,她不但是仰光医院的正职护士,还是个孕妇。
最关键的,那可是富人区。
案子如果不破,很容易引起恐慌的,警察署还容易背锅,被那些富人区的有钱人投诉。
案子一直持续到了下午,警察署这边召开了紧急讨论会议,宋署长负责主持的,下的死命令,限期破案。
“苗署长,这个案子就由你负责督办,一定要快点破案,钮吞那边发疯了,打了几次电话过来骂娘,没问题吧?”宋署长敲了敲桌子,问道。
“请署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苗昂登心里一点儿没底,但依旧拍着胸脯保证道。
“哦对了,有人提供了一条线索,是关于冯莱莱的。昨晚在心悦会所,他和娱乐城的张开阳发生过冲突。你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关联。”
宋署长又提醒了一句:“虽然他是我们的朋友,但涉及到了犯案,也不能徇私枉法,明白吗?”
“是,署长!”
苗昂登眼皮子跳了一下,心中的预感更加不好了。
当天下午六点,苗昂登就带人过来了。
娱乐城里,张开阳一伙人昨晚玩得太嗨皮了,都还没睡醒,负责接待他的是雄哥。
刚好我也在,看到苗昂登,笑着问道:“过来玩啊,还是找陈风的?他被我派出去做事了,要不我让邹阳陪你吧?”
“这次来是办案子的,吴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冯莱莱死了你知道吗?”
苗昂登问了一句。
我懵了一下,问道:“啥?”
“冯莱莱,钮吞的那个小舅子,也在华人街支了个赌场的摊子。有人举报说昨晚张开阳跟冯莱莱发生过冲突,所以过来例行询问一下。不是你们干的吧?”
“你开啥玩笑啊?我们昨晚都在心悦玩了一整晚夜,我和吴总都在娱乐城没出过门。当时我们还怕冯莱莱报复,派人去跟了一下才回来的。不是,他咋死的?”
雄哥也懵了,问道。
“被人捅了两刀,又补了一枪。唉,你说这事儿弄的,你们这一跟踪,反而嫌疑更大了。我调查过了,最近冯莱莱没跟人结仇,唯一有冲突的,就是昨晚跟你们的事情了。”
苗昂登说着,递了跟烟过来,还掏出打火机要给我点上。
我没拒绝,凑过去点烟,说道:“老苗,事情绝对不是我们干的。”
“当然,我肯定相信你啊。算了,走个过程吧,昨晚去过心悦会所的,我全部都要检查一遍。”
“没问题,雄哥,去叫弟兄们都起来,让张开阳赶紧的。妈的,我就说不能嫖娼吧?这事儿惹得,真他娘的晦气!”
我骂了一句,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
冯莱莱的死,肯定跟我没关系,但张开阳早就恨透了钮吞,说不定事后他又干了什么。
这个人在春市的时候就无法无天,现在来到东南亚,知道这边法律监管几乎等于没有,更是放开了手脚。
雄哥去喊人了。
苗昂登和我坐在沙发上,邹阳很懂事的拿了两罐冰镇饮料过来。
“冯莱莱死了倒没什么,关键是钮吞的一个小老婆也被弄死了,还大着肚子呢,死的老惨了,被两个以上的男人轮流弄死的。你说这事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不好开后门。流程还是要走的,我也不信你们能干出这事儿。”
苗昂登喝了一口,抽着烟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道:“滚犊子,那个举报的人是谁?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怪怪的呢?”
“我也觉得奇怪,举报人打的是公用电话,直接打到警察署的,没留名字。好像有人故意往你们这边引一样,但这事儿闹大了,我也不好不调查。”
“那就更怪了,这事儿,不会是有人挑拨离间吧?”
“那会是谁?”
苗昂登也觉得案子有点儿怪。
“老苗!”
我们俩正聊着,张开阳穿着一件汗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