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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莲花和方多病地赶到苏苏的住所时,苏苏已经换好华丽的裙装,梳洗完毕,静静地在屋内等候多时。

“李莲花,我听你说那四个工匠提及极乐塔的所在,据他们所言,应当是在有桂树的地方,亦或是在一个井里。可这具体在哪儿,却是毫无头绪。”苏苏迫不及待地说道。

李莲花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啊,只是可惜,那四人如今已命丧黄泉,想必单孤刀也难以再从他们那儿获取极乐塔的线索了。”

苏苏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但这第三人,如此竭力阻止我们探寻极乐塔,必定知晓全部详情,我们当下要找的,正是此等知情之人。”

接着,苏苏将自己寻到吼天兽的经过娓娓道来:“那看似凶猛无比的双头怪兽,实则是由两只山猫通过诡异手法捆绑形成的,如今已被我斩杀,显然是有人蓄意圈养。”

李莲花望向苏苏,问道:“苏苏,您已然有怀疑的对象了?”

苏苏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娇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没错,我们走吧,去工部一趟。”仿佛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经过一番调查,从百兽园那边得知,生肉一直有专人严加看管,且钥匙仅仅只有两把。再者,极乐塔的建造之事,工部的人必然参与其中,毕竟如何建造,他们最为清楚。这两项关键线索,无一不指向工部。在工部众人里,如今刘可和成为了苏苏首要怀疑的目标。

“不好。”苏苏刚迈出几步,好看的眉头便紧紧皱起,面色凝重地说道:“倘若一切皆为刘可和所为,那这四人被安排在工部材料房恐怕并非单孤刀的手笔,而是刘可和故意将人留置此处,再指使山猫杀人灭口,妄图断绝极乐塔的线索。”

她心中暗惊,随即想到:“我能猜到这些,单孤刀那边想必也会有所察觉。必须尽快赶过去,否则刘可和恐有性命之忧。”

苏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两人瞬间心领神会。她咬了咬嘴唇,急切道:“我们得赶紧,快!”

于是,三人不再迟疑,立刻撒开腿朝着工部刘可和的住所飞奔而去。苏苏那飘逸的裙摆随风舞动,可此刻的她全然顾不上平日里端庄的仪态了。

当他们推开那扇陈旧且吱呀作响的房门,三人瞬间被屋内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刘可和的身躯被一条粗厚的白绫高高吊起,在空中晃晃悠悠,他的脸上凝固着一种绝望至极且决然赴死的神情。屋内更是一片狼藉,各种物件七零八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异常激烈的争抢。

三人的心中同时浮现出三个字:“来晚了。”

李莲花眉头紧蹙,目光如炬,锐利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仔细端详了刘可和脖子上的痕迹,又审视了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各个角落,缓缓说道:“单孤刀在失去那四人之后,唯一的线索便只剩下刘可和。瞧这屋内被疯狂翻找的模样,想来此人定是为了保守秘密而选择了自我了结,这下子,单孤刀也彻底断了线索。”

方多病瞪大双眼,满脸皆是困惑与不解:“这极乐塔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居然能让他不惜以命相护。”

“难道是业火痋的事?”方多病不禁猜测道。

苏苏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眸中饱含沉思:“不对,如果是因为业火痋,那他理应早就知晓西孛国师手中子痋之事,他定然有着其他不可暴露的秘密。”

言毕,苏苏抽出佩剑,一道寒光乍现,瞬间将刘可和脖颈处的白绫刺破。刘可和的身体重重地坠落下来,就在这时,苏苏发觉他的胸口似乎藏有一张纸。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极乐塔绝对不可重见于世,否则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方多病倒吸一口凉气,“为何区区一座塔,竟会关乎到天下的安危?”

“苏苏,李莲花你们来看。这些年,工部动土的地方那是着实不少啊!”方多病神色专注,手指快速翻动着刘可和的记录册,册页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近几年在冷宫处动工的详细情况。

苏苏微微起身,姿态优雅而端庄。她伸出纤纤玉手,细致而轻柔地把刘可和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整理妥当,这才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他们二人身旁。

“入口可能就在井中。”李莲花低声说道。一听到这话,方多病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嚷嚷起来:“那咱们得赶紧去冷宫查看查看。”说罢,他心急火燎地就要往门口大步走去。

却见苏苏站在一旁,美目微怔,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方多病见状,忍不住高声喊道:“苏苏,发什么呆呢?快走啊,要是慢了,怕是要让单孤刀他们抢先找到了。”

苏苏这才恍然回神,轻轻点了点头,如春风中的弱柳般跟了上去,轻声说道:“我只是在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也许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方多病拍着胸脯说道:“苏苏,别担心,有我在呢!”

三人一路匆匆赶到冷宫。此时,月黑风高,冷宫四周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然而,就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正巧看到西孛国师带着单孤刀和浮屠三圣也气势汹汹地抵达了此地。他们赶紧蹑手蹑脚地躲在一旁的阴暗角落。

方多病眼珠子狡黠地一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一会儿。不多时,他又悄悄地返了回来。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皇宫内侍迈着匆匆的步伐,对着领路的王公公高声说道:“太后口谕,传万圣道众人及工匠前往鸣鹿园。”

西孛国师听闻这突如其来的口谕,心中不禁涌起层层疑虑,不太确定地又追问了一遍:“当真?”见那人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他这才将目光转向单孤刀,低声说道:“单兄,你觉得此事可信?”单孤刀略微沉吟:“先去看看再说。”

西孛国师皱着眉说道:“我总觉得此事透着古怪。”

在得到单孤刀肯定的示意后,西孛国师才满心不甘地带着众人一同离开。

“方小宝,假传太后口谕,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李莲花看着手拿树枝遮挡自己的方多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方多病满不在乎地放下手中的树枝,随手扔到一旁,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李莲花,你就别唠叨了。要是不这样,咱们哪有机会啊。”

李莲花白了他一眼:“就怕你这招会惹出大麻烦。”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单孤刀半夜出现在此,还假借建塔之名,心怀鬼胎。想必他也不会轻易把被戏耍之事捅出去,否则真追究起来,他自己也绝对落不着好。

苏苏娥眉轻蹙,神色严肃地说道:“我们动作得快些,免得这途中再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

方多病连忙应道:“对对对,苏苏说得对,咱们赶紧走。”

李莲花一边往前走,一边嘱咐道:“都小心着点,别大意了。”

三人在黯淡的月色下,毅然决然地选了另一条迂回曲折的小径,开始围绕着这座仿若被岁月遗弃的废园缓缓打转。

一圈又一圈,那仿若灌铅般沉重的脚步,每一次落下,都深深陷入杂草蔓生、崎岖不平的小道。小道两旁的枯草在夜风中瑟瑟作响,似是在低诉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留下的足迹在朦胧的月色中显得模糊又凌乱,似乎在倾吐着他们内心的焦虑与迷茫。

月光时被乌云遮蔽,时又洒下微弱的清辉。仿若一个顽皮又神秘的精灵,透过繁密枝叶的缝隙,投射下形状各异、明暗相间的斑驳光影。那些光影在地上晃动跳跃,宛如诡异的舞者。然而,这般光影的变幻不但未能驱散他们心头那宛如浓稠阴云般厚重的阴霾,反倒让这份忧虑愈发显得沉重。

“这来来回回不知转了多少圈,怎就一丝有用的痕迹都探寻不到?”方多病眉头紧蹙,似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双手高高举起,超过眼睛的位置,费力地踮起脚尖,极力朝着远方眺望。眼神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尤为焦躁与急切,仿佛欲将这片荒芜之地一眼望穿。从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微之处搜寻哪怕一丝被疏漏的关键线索。

苏苏则悄然无声,在朦胧的月色下轻轻地用手摩挲着藏于衣袖深处的物件。入手的刹那,是一阵沁人心脾的冰凉,同时还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这个从刘可和身上好不容易觅得的物件,在月光下隐约可见上面醒目地镌刻着“生死一诺”四个大字。仔细瞧去,竟乃是无比珍贵的皇家“生死玉”!

刘可和家族世代皆在工部任职,而且所居职位向来不高。像这样平凡无奇的小人物,究竟因何缘由能够拥有如此尊贵的生死玉?他又是与哪一位权贵人士缔结了这一庄重的承诺?照理而言,圣上应当对此全然不知。然而,现今工部、神秘的极乐塔以及这神秘的生死玉,三者错综复杂地交织一处,这一切在这漆黑的夜晚,是否在冥冥之中昭示着即将降临的天下大乱?

在这重重迷雾的背后,到底隐匿着怎样令人难以想象、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显而易见,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极乐塔,无论如何都必须进入一探究竟。只是……

苏苏微微抬起眼眸,借着微弱的月光,目光投向仍在废园中苦苦寻觅的李莲花和方多病。她那两道秀丽的眉梢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心中犹如一团乱麻,交缠着无尽的纠结与迟疑。

“我一直在沉思,那工匠提及的井,在这偌大的废园中,唯一有可能存在井的地方,便是沉荷园。那里原本有一处澄澈的池塘,井荒废之后,那池塘也丧失了生机。凑巧的是,后来工部改建,将那里变成了果园,里面也栽种了桂树。” 苏苏的声音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闷,她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深邃,透露出一丝焦灼。

“依当下的情形来看,种种迹象皆相吻合,咱们或许当真应该前往那边探查一番。” 苏苏的语气略显急切。

方多病听闻此话,眼睛在月光下瞬间瞪得浑圆,原本白净的面庞在夜色里看不真切,只听得他扯起嗓子高声喊道:“哎呀,你为何此刻才讲!害得我们在这儿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盲目地瞎转悠了这般久!那西孛国师估摸早就察觉被咱们戏弄,恐怕即刻就要折返归来!”

苏苏无奈地轻轻摇头,在月色下,她红润的朱唇微微开启,解释道:“我也是方才看到工部动土的记录才有了些许印象。一直在脑海中思索究竟是何处,这才刚刚想起来。”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方多病那急切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眼圆睁,满脸的迫不及待。

在这万籁俱寂、四下无声的夜幕之中,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恰似一把锋锐凌厉的绝世宝剑,毫无留情地直直划破了夜的深沉静谧。

李莲花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

深邃的眼眸中蓦然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疑虑:倘若事情真确如方才所说的这般模样,聪慧绝顶、心思玲珑的苏苏按理来说应当早就想到,怎会一直拖延至此刻才提及此事?不过,若仔细加以斟酌,苏苏似乎也着实没有丝毫欺骗他们的必要。或许是最近这段时日里各类事务繁杂纷乱得如乱麻一般,一时的疏忽遗忘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正当他们怀揣着急切的心情打算动身前行的关键时刻,远处那一方隐约传来了一阵细碎且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仿佛是有人正怀着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心态逐步悄悄地靠近。

“你们先去,我来阻挡他们。”苏苏在心底暗自思忖着。此时她神色凝重,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

不得不说,这出现的时机可真是恰到好处。实际上,她自己尚未筹谋好究竟如何才能安然无恙地脱身,未曾预料到此刻这极为难得的契机竟就这般出乎意料地降临了。

李莲花和方多病彼此对视一眼,几乎是在瞬间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李莲花脸上露出一丝信任的神情,方多病则神色严肃地点了下头。

论及苏苏在此刻出现的身份状况,稍作一番解释也还能够勉强说得通。他们二人的内心当中更是深知,当前最为关键和紧要的事情,便是先去探寻那神秘的极乐塔的入口所在。

苏苏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目光专注而又深情地望着李莲花和方多病的身影迅速并悄无声息地隐匿于那一片朦胧迷离的夜色之中。随后,她便不再去理会另一侧传来的丝毫动静,而是转过身来,开始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打量起四周所处的环境状况。

四周那浓得仿佛化都化不开的黑暗,好似拥有着鲜活且灵动的灵魂一般。

毫无声息、悄然无声地大面积蔓延开来,那极度深沉的黑暗之中隐隐约约地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的强烈压迫气息。

若那极乐塔真的能够在一夜之间毫无踪迹地消失不见,而后被众人视作一口深不见底的深井。

那其中必然存在着某种神秘莫测且精妙绝伦到极致的特殊机关,能够让那高耸入云的塔在瞬息之间化作幽深难测的井。

而在这众多可能之中,唯一有可能促成这种神奇且令人匪夷所思的转变的机关便是那神奇的铁山蹦。

只有此机关逆向运转起来,塔顶的坠子才会瞬间朝着相反的方向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飞速而下,进而才能够以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的强大气势穿破那层层叠叠的土质夹层,进而形成一个硕大无朋的巨大溶洞,从而让那巍峨高耸的塔变为深不可测的井。

依照这个极度繁杂且精细的机关的特殊建造要求,周遭的土质必须达到极其松软的程度才可以行得通。

而且根据之前留存下来的动工记录详细所述,有一处原本热气氤氲、雾气腾腾的温泉池,如今却被巧妙绝伦地建造成了一座看似平淡无奇、普普通通的假山。

刘可和此人向来行事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他不太可能去大张旗鼓地填井,毕竟如此巨大且惹人注目的动作极易引起他人的关注和怀疑。所以,建造一座看似普通的假山来进行巧妙的遮掩,无疑是最为上乘的绝佳策略。由此合理推断,那极乐塔的入口,定然就在这看似平凡普通的假山之下。

苏苏在这极度紧张的氛围之中听到那处的声响逐渐平息止息,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情稍有缓和。

缓缓起身,朝着那座看上去阴森可怖、令人胆寒的假山一步一步缓缓地移步过去。

在那朦胧且昏暗的月色映照之下,那座假山愈发显得阴森恐怖、狰狞扭曲。

宛如一个沉默不语且神秘难测的巨大巨兽蜷伏在那里,随时都有可能猛然暴起伤人。

她身着一袭淡雅清新的粉色长裙,身姿轻盈得仿佛飞燕一般。

却又隐隐透着几分他人难以拥有的果敢与坚毅。

她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围着那座假山仔仔细细地察看了好几遍。

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微到极点的角落,终于在一个极为隐秘难寻的地方发现了一处与平常大不相同的特殊所在。

苏苏伸出那洁白如玉、纤细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按下了那个细微且难以察觉的地方。

果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几不可闻的机关转动之声,在这鸦雀无声、寂静非常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分明,犹如打破了夜原本的宁静祥和。不多时,一个极小的洞口悄然无声地在她的眼前显现出来。

苏苏没有半分的犹豫和迟疑。她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提起裙摆。

她迅速提起裙摆,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直接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刚一进去,那个洞口便如同巨兽张开的嘴巴一般瞬间紧紧合拢。

没有产生任何异样的动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苏苏落地之后,脚下的地面微微地震颤了一下。

当她抬眸望去,才万分惊愕地发现这里果然别有一番奇妙天地。四周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陈旧腐朽之气,令人作呕的感觉瞬间油然而生。她赶忙从怀中迅速掏出火折子,轻轻吹燃。

那昏黄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飘忽不定、摇曳闪烁,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消散。

借着这微弱的火光,她只见墙壁上隐约显现着几个龙飞凤舞、肆意挥洒的大字。

“灵塔通玄,不动极乐。”

只是那些字体竟然全部都是倒立着的。

果然是精妙非凡、巧夺天工的机关!这里就是众人千辛万苦、苦苦寻觅的极乐塔倒悬而成之所。

终于,她找对地方了。

苏苏高高举着火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极为缓慢。地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巧夺天工的精美玉器以及稀罕珍贵的古玩,它们散发着绚烂夺目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估计之前那几个莽撞之人误闯进来,瞬间就被这些价值不菲的珍宝迷得心智大乱,贪婪之心由此而生。

苏苏刚想从这堆财宝旁走过,一个黑影毫无预兆地陡然从眼前飞速掠过,她刹那间全身进入高度警备状态,身体紧绷得犹如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弦,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惶恐与无措。

等看清眼前的物件究竟是何物时,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件染血的衣裳,与那天将那四人吓得魂飞魄散的轻容毫无二致。

想来那几人初次进来时看到这件血衣,再次与之相遇,心中的恐惧便被无限放大。

苏苏眉头紧蹙,一丝不苟地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这些珠光宝气的财宝之外,丝毫不见有用的线索,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迈进。

刚刚走出5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苏迅速转头,只见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自己。

苏苏忍不住无奈长叹一声,心中只冒出两个字:完了。

“好呀苏苏,你竟然胆敢欺骗我们!”方多病双手紧紧交叉抱在胸前,脸涨得通红似火,怒不可遏地大步朝着苏苏走来,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能喷出火来。

苏苏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急中生智连忙辩解道:“方小病,这其中定有误会,我并非有意欺瞒。”

方多病冷哼一声:“误会?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撇下我们独自到此?若真如你所言是为了探探情况,那你为何不与我们商量?还有,若有危险,我们岂会让你一人涉险??”

苏苏面露难色,心中慌乱不已,想着如何才能让方多病相信自己,嘴上说道:“方小宝,您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担心自己是个累赘,怕拖累了你们。再说这地方如此神秘诡异,我想着若能提前摸清状况,也好为咱们之后的行动做准备。”

方多病怒视着苏苏,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哼,你这些话,说得轻巧,谁知道是真是假!”

亏得李莲花察觉到苏苏这姑娘的举动有些反常,似乎有意要脱离队伍独自行动。

他们两人并未走远,在不远处静静等候了片刻,发觉那边安静得过分,毫无半点动静,这才明白根本没有其他人前来,这一切不过是苏苏想要把他们支开的伎俩。

好在李莲花最终成功探寻到极乐塔的确切位置,他们二人齐心协力,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座假山掀翻,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洞口。

最终果然在洞穴之中看到了苏苏的身影。

“你们不该进来的!”苏苏眉头紧紧蹙起,满脸写满无奈与沮丧。

那精致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得格外苍白,樱桃小嘴微微嘟起,娇嗔道:“哼,方多病,你这不管不顾、鲁莽冲动的劲儿,用在我这儿可真让我头疼透顶!还有李莲花,明明清楚我想独自处理,你竟然还把他带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她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嗔怒,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把衣角攥得更紧。

“我们不能进来,难道就你能行?你只担心我们的安危,可你自己呢?” 李莲花避开苏苏那满是嗔怪的目光,他身姿挺拔,脸上却难掩深深的忧虑,语气沉稳且满含关切地说道:“苏苏,这绝非是不让你们涉险。只是我觉得,若有危险,我一人应对总好过让你们一起承受。只是我没料到,你这女子竟如此勇敢坚毅。” 他身后的衣角在幽微的风中轻轻摆动。

不管前方隐藏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坚决不会让苏苏独自面对。

可她是苏苏呀,那个既温柔似水又刚强不屈的女子。

他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苏苏孤身去冒险。

即便深知此路危机重重,可他李莲花又怎会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

“苏苏,你必须向我道歉,不然我方多病绝不善罢甘休!” 方多病气冲冲地大踏步走到苏苏面前,他那英气勃发的脸庞此时因为着急而涨得通红,一脸严肃且带着几分恼怒地说道:“苏苏姐姐,你如此擅自行动,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万一遭遇什么不测,你让我们怎么办?” 然而,他那坚定的眼神中虽透着恼怒,却藏着深深的担忧,尽管语气生硬,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极度的恐惧,显然是绝不愿意让她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苏苏瞧出两人的心思,扑哧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狡黠,柔声说道:“哎呀,是我不好啦!我只是想着先去探探情况,要是有危险,也好提前为你们挡一挡,谁让我是女孩子,比较灵活敏捷呢。”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轻轻晃了晃娇柔的身躯。

“是我太过小气啦。再次诚心诚意地给你道歉,还望方大公子大人大量,饶了小女子吧。” 苏苏微微欠身,双手作揖,故作可怜兮兮、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发丝随着动作如黑色的绸缎般轻轻飘动。

这个礼,方多病哪敢受啊,他可生怕折寿。

苏苏原本就没打算真的行礼,不过是想逗逗方多病。

他们三人之间,向来亲密无间,谁都不会真的动怒生气,有时不过是需要一个台阶,大家相视一笑,事情也就过去了。

“好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李莲花轻轻拍开方多病的手,然后温柔而有力地将苏苏拉到身边,目光坚定而充满力量,紧紧握住苏苏那纤细柔嫩的小手,率先迈着大步向前,语气坚定无比:“苏苏,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就扶一下而已,怎么还不松开,看来得关心下笛盟主如今身在何处了。

李莲花牵着苏苏的手,心中这般暗暗想着。

苏苏对撇着嘴、满脸憋屈跟在后面的方多病视若无睹,

只是默默无声且服服帖帖地跟在李莲花身后。

她在心底悄悄思忖:

此时,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刚刚因为自己的过错惹得两人动怒,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的火气压下去,现在绝不能再出岔子。

要是又把事情搞砸,那局面可就无法把控了。

三人闷头走了好一阵子,

穿过那弥漫着诡谲气息的大殿,

进入一个幽深静谧且神秘莫测的内室。

前方赫然摆着一个貌似床榻的物件,

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具仅剩下白骨的人形骨架。

那骨架散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仿佛在默默地倾诉着过去的悲惨故事。

方多病那犀利敏锐的目光,瞬间就聚焦在骨架上放置着的一个盒子。

他心急火燎地快步上前,将其拿在手中。

“这莫非是罗摩鼎?”

方多病匆匆拿起盒子,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

只见这盒子破旧不堪,边缘有着不少磨损的痕迹,里面空空如也,原本存放的东西早已不见踪影。

“瞧这儿。”

苏苏压低声音说道,

她的神情极度紧张,双眼瞪得极大,眼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惧意,

“这里有个洞,我猜这母痋十有八九寄身于此。

说不定它之前在这儿肆意妄为,疯狂地吸食了众多无辜之人的血肉骨髓,然后才陷入沉睡。

要晓得,这业火母痋可不是普通的邪物,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只要有依托之所,就能够长久存活下去。

所以依我来看,这母痋肯定就在这儿。”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只仿佛鬼魅般的飞爪猛地落到这个头颅之上。

那飞爪好似黑暗中的恶魔之手,携带着阴森邪恶的气息,眨眼之间,就朝着三人的身后疾驰而去。

苏苏等人想要加以阻拦,

却已经来不及,那头颅瞬间被身后之人给夺走了。

“多谢三位引路,母痋我就欣然笑纳了。三位就在这往生极乐塔里慢慢琢磨吧。”

来者竟然是悄然跟进来的西孛国师,只见他脸上挂着一抹得意洋洋的奸笑。

说完这话,他便甩出雷火,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坏了,母痋被抢走了!”

方多病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焦急的神情。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抬腿就要不顾一切地追上去,

“绝对不能让那家伙得逞!我一定要把母痋夺回来!”

李莲花和苏苏猛地伸出手,

牢牢地拽住方多病,坚决不许他冲动行事。

“在鼎里呢。”

苏苏眼神飘忽不定,满脸焦虑地悄悄示意方多病拿好罗摩鼎,

“先别冲动,冷静一点儿!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

方多病满心都是疑惑,

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急切地问道:

“什么在鼎里?你倒是清清楚楚地讲出来啊!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

不过,他还是用双手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鼎,仿佛只要稍有疏忽,就会有难以预料的灾难降临。

“方才先生察觉到身后光影有异常,便暗中给我使了眼色,所以才谎称母痋在头颅里。实际上,它仍然在鼎中。”

苏苏喘着粗气,语速飞快地解释着,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现在的情况万分危急,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这母痋吸食完血肉骨髓之后,肯定会回到自己的巢穴,这罗摩鼎便是它的安身之处,它此刻想必还在里面蛰伏着。”

苏苏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方多病听了之后赶忙打开罗摩鼎,

果然,里面有一个硕大的痋虫。

那痋虫身形巨大,模样狰狞可怕,看似如同枯槁,实则或许正在沉睡之中。

方多病仅仅瞄了这一眼,

就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的,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蹿向头顶。

他赶忙合上盖子,匆匆把罗摩鼎递给李莲花,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东西太吓人了,咱们得赶紧逃走。要是它醒了,咱们都得遭殃。”

“当下没法隐瞒太久,咱们得赶快离开,不然单孤刀转眼就会到来。”

方多病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门口肯定有单孤刀的人严密看守,咱们想要冲破包围出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只能找找四周有没有其他的出口了。”

“方小宝,你在这周边迅速布置一些机关,能阻拦单孤刀他们一会儿也好。我和先生去看看这附近到底有没有其他出路。”

苏苏说话的速度快如连珠炮,迅速安排着三人的行动,

时间紧迫得让人透不过气,他们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匆忙。

毕竟这业火痋,绝对不能落入单孤刀的手中。

三人分头合作,方多病急匆匆地迈着大步前去布置机关,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在这幽深昏暗的地道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墙壁潮湿而斑驳,仿佛渗透着岁月的沧桑和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莲花和苏苏这一男一女两人,则四处分散开来,努力寻找着出口。

苏苏手持着火折子,借那微弱摇曳的火光,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她缩着肩膀,脚步轻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警惕,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地道中的什么。

虽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业火母痋,可不知怎的,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在她心底油然而生。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恐慌正隐匿在这黑暗的角落,悄悄地等待着她去触碰。

这股莫名的不安让她心绪烦乱,焦躁不堪。她紧蹙着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脸色变得苍白而紧绷。

她坚定地认为,这种强烈的感觉绝非毫无来由,在这阴森的地方,一定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那无数次精准无比的敏锐直觉,此时也不断地警示着她,必须要将真相挖掘出来。

所以,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石壁上那神秘的壁画时,

她的眼神猛地紧缩起来,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嘴巴微张,露出惊恐的神情。

而她的心中,却仿若尘埃落定一般,因为终于,她还是看到了那令她胆战心惊的东西——这个足以让整个天下陷入混乱的惊世消息和可怕秘密。

“苏苏,你那边可有何发现?”李莲花远远瞧见苏苏如雕塑般一动不动,那娇弱的身子僵硬地伫立在一面墙前,满心的疑虑促使他快步朝她走了过去,边跑边焦急地挥着手。

然而,他的呼喊声似乎并未传入苏苏的耳中。

此时,周围的黑暗仿佛更加浓稠,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李莲花望着苏苏那显得有些无助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不安。他不自觉地搓了搓双手,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苏苏猛地被李莲花的声音从失神中惊醒,慌乱转身时,手里的火折子也瞬间熄灭。她身体猛地一颤,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下,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高声喊道:“哎呀!”说完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带着丝丝寒意,吹拂在他们身上。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臂抱紧了自己,嘴唇微微颤抖,颤声说道:“这火折子怎么突然就灭了,吓死我了!”说着,身子又往李莲花的方向靠了靠。

“莫怕,苏苏,可是看到了什么才如此惊慌?”李莲花伸出一只手轻拍苏苏的肩膀,安抚着她。苏苏慌乱地往前走了几步,匆匆迎了上去。她脚步有些踉跄,身子微微前倾,脸上的表情紧张而慌乱。

由于黑暗的笼罩,她一个踉跄,差点被脚下的精美玉器绊倒。李莲花眼疾手快,赶忙伸出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满脸的紧张和心疼,说道:“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怎么这么不小心。”李莲花略带责备地摇摇头,话语中却饱含着关切。他扶稳苏苏,将自己手里的火把朝苏苏的方向稍稍移了移,以便让她能看得更清楚些,眼神中满是温柔。

摇曳的火光映照着四周,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凌乱的石块和尘土。

“火折子用完了,突然熄灭让我一时还不太适应这黑暗,这才不小心绊了脚。”苏苏半倚着李莲花,尽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试图恢复那因恐惧而变得疲软的双腿。她声音颤抖着轻声解释道,双手紧紧抓着李莲花的衣袖,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惊魂未定。

“李莲花,苏苏快来。我在前面布置机关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能通往上面的出口。”这时,方多病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看到两人,急切地大声喊道,还不停地朝着他们挥动手臂。

两人听闻,对视一眼,李莲花不放心娇弱的苏苏,依旧紧紧地半搀扶着她,慢慢往外走去。

苏苏没有回头,只是紧紧跟着向外走去,仿佛身后没有任何值得她再多留恋和在意的东西。地道中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似乎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

李莲花在门口即将转身离开之际,猛地抬起双眸,再次朝那面墙壁凝望过去。

微弱的光线此时吝啬无比,仅在墙壁上投下一小片黯淡的光影,令那面墙愈发神秘莫测、诡异阴森。

他的心中此刻满是疑惑与不解,究竟那墙壁之上暗藏着何种惊天秘密,竟能让地位尊贵的苏苏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向来冷静沉着的李莲花,看到苏苏如此,不禁心生忧虑,他深知苏苏并非胆小之人,此番失态必事出有因。

这颤抖是苏苏在未加留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的,显然是她的身心遭受了极大冲击后的本能反应。

苏苏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可即便如此,她那高贵出尘的气质依旧丝毫不减,双眸中虽满是惊恐之色,但与生俱来的威严仍难以遮掩。

苏苏和李莲花相识已久,彼此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信任和默契。面对此番情景,李莲花默默站在苏苏身旁,仿佛在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方多病引领着两人,一路行至他所发现的密道所在之处。

密道入口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青苔密布,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漫长与沧桑。

苏苏的目光牢牢地定格在密道入口,眼神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情绪,她在心底暗暗慨叹:

“或许这里便是那两人曾经私会的场所。未曾想,如今它竟成了我们试图挣脱困境的出口,着实讽刺至极。所谓的极乐塔,打着改风水以求子嗣的旗号,背后却藏着这般不堪的真相。”

此刻,她眉头紧蹙,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渗出,然而她挺直的脊梁和高昂的头颅,无不在彰显着其高贵的地位。

这一切,无疑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一个为了权力和势力而精心布下的陷阱。

苏苏心绪不宁地行走在这狭长阴森的密道之中。

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不时有小石子硌得脚底生疼。她的脚步略显踉跄,一只手扶着潮湿的墙壁,以此来维持身体的平衡。即便身处如此艰难之境,苏苏依旧保持着一种淡定从容的姿态。

李莲花始终小心护着苏苏,担心她有任何闪失。

她的脑海仿佛被按下了循环播放键,那神秘壁画上的惊世内容不断浮现。

上面清晰地记载着术士风阿鲁,打着借工部之手建立极乐塔的幌子悄然入宫,其本意竟是妄图刺杀光庆帝。

然而,当他见到当时备受恩宠的莹妃时,竟出乎意料地拜倒在她那迷人的石榴裙下。风阿鲁贪婪的眼神和莹妃妩媚的笑颜仿佛就在眼前,令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莹妃极度渴望拥有一个孩子,而风阿鲁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摧毁这传承百年的基业,如何将这帝业彻底颠覆。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在子嗣之事上动手脚更能让他达成心愿了。于是,风阿鲁佯装被莹妃迷惑,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男宠,被秘密藏匿于极乐塔中。

终于,莹妃成功受孕,历经艰辛的十月怀胎,顺利诞下子嗣。

就在此时,风阿鲁暗中指使他人破坏机关,致使极乐塔倒挂着沉入地底。

风阿鲁因毫无防备而被困于地下,顿时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随后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都绘制在墙壁之上。

他坚信,总有一天这惊世骇俗之事会大白于天下。即便不能,莹妃之子若能成为唯一的继位者,也算是他复仇得逞,毕竟他未曾辜负南胤皇室赋予的使命。

黑暗的密道中,只有苏苏沉重的呼吸声与脚步声相互交织,即便内心翻江倒海,她那高贵的仪态仍仿佛能掌控全局,心跳如鼓,却似能感受到风阿鲁的愤怒与不甘。

李莲花轻声安慰着苏苏:“别怕,有我在。”

之后,风阿鲁在这暗无天日的极乐塔之下结束了生命。

这个被深埋百年的秘密,无论历经多少岁月的尘封,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

当他们三人历经重重艰险从地道中成功走出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瞬间惊愕万分。

强烈的阳光刺得他们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只能眯起双眼。

只见前方早已被来自皇城司的众人围得密密麻麻。

那些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手持锋利兵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脸上表情严肃冷峻,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单孤刀他们早早安排皇城司的人在此守候?”

方多病望着这密不透风的局面,眉头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话语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此刻,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们被围得犹如铁桶一般,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供突围的缝隙和机会。

苏苏却依旧神色沉着,迅速用眼神扫过人群,就在这短暂的瞬间,她敏锐地捕捉到人群中有人朝她隐晦地比了一个手势。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但苏苏瞬间心领神会。

苏苏在刹那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依旧保持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尽量显露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

可她的内心却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久久难以恢复平静。李莲花紧盯着苏苏,用眼神给予她支持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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