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公公那高亢尖细的呼喊声猛地响起。
原本心弦紧绷的侍卫们,刹那间目光炯炯。
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三人。
尽管内心满是不甘与急切。
然而在当下的局势里,他们丝毫不敢莽撞行事。
甚至连贸然冲上前去实施擒拿的胆量都已丧失。
他们像坚固的磐石般坚守岗位,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不敢有半分的松懈,生怕给三人创造出逃跑的机会。
身份高贵、地位尊崇的苏苏,这位备受万千宠爱的女子。
与其余两人神色安然,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仿若三棵直插云霄、屹立不倒的青松,一动不动。
他们的目光坚毅且沉稳,显然所期待的正是皇上的亲临。
三人听到公公那极具穿透力的高声吟唱后,不约而同地深深低下头。
极为恭顺地颔首行礼。
与此同时,围在周边的侍卫们,仿佛接收到了无声的指令。
急匆匆地纷纷退让。
眨眼间便让出了一条宽阔且笔直的通道。
“参见圣上。”三人齐声高呼,声音整齐而高亢。
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脆嘹亮。
跟随陛下一同前来的西孛国师,他那一双敏锐且精明的眼睛瞬间瞥见了被李莲花紧紧握着的罗摩鼎。
他的神情立刻变得急切又紧张,匆忙凑到圣上面前说道。
“陛下小心,他手里的东西正是此次下毒事件的关键所在,待臣将其把控住,以防出现意外的变故。”
话音刚落,西孛国师便心急火燎地想要向前冲去,试图从李莲花手中抢夺过来。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
一旁的轩辕潇迅速地挥动手中的拂尘,干净利落地阻拦住了西孛国师的冲动行为,而后缓缓说道。
“西孛国师莫要焦躁,此等重要的证物应当交付给皇城司的人妥善保管,以免出现任何的差错和纰漏。”
轩辕潇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朝着高贵的苏苏前行。
他的目光之中蕴含着几分敬畏与尊重,意味深长地注视了这位气质出众的女子一眼。
紧接着。
他转身移步到李莲花的身前,神色淡定地朝其伸出手。
李莲花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思量。
他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轩辕潇的身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对方。
经过短暂的思考权衡,最终还是把手中的罗摩鼎递交给了轩辕萧。
西孛国师看到这一幕,满心的愤怒与不甘。
还企图再次上前去争抢,却被陛下轻轻抬起手制止了。
无奈之下。
西孛国师只能怀着一腔的愤懑悻悻离开。
转而快步去找单孤刀商议后续的事情。
轩辕潇顺利地拿到罗摩鼎之后,神色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
稳步走到陛下的身旁站立,安静地等待着陛下的下一步指示。
这时候,圣上终于缓缓开了口说道:
“苏苏郡主,国师声称你与李莲花、方多病于后宫挖密道企图谋逆,朕起初实难置信。现今,你要如何为自身申辩?”圣上那威严无比的嗓音在这空旷又寂静的宫殿中轰然回荡,犹如洪钟巨响,令人不由得胆战心惊、心生敬畏。圣上此刻紧蹙着眉头,目光犹如锐利的宝剑,直直地盯着苏苏郡主,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满脸都写满了严肃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苏苏郡主轻盈而优雅地向前迈进一步,那身姿婀娜曼妙,仿若春日里被微风轻轻拂动的柔柳。她泰然自若地微微欠身行礼,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一丝不乱。
她那如花般娇艳的面容此刻虽有几分凝重之色,却不见丝毫惊惶之态。那一双美眸坚定而沉稳,心中暗想:“我定要沉着应对,向陛下说明真相。”苏苏郡主微微仰头,一脸的郑重其事,那清澈如秋水的眼眸中透着无畏与果敢,粉嫩的嘴唇轻抿着,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苏苏郡主镇定自若地说道:“陛下,此事纯属误会,臣对天发誓,绝无半点谋逆之心。”她眼神清澈而坚定,毫不躲闪圣上那充满审视的目光,眉头微微扬起,透露出坚定无比的决心。
这密道,究竟该如何解释……那当中所隐藏的秘密,又该如何隐瞒。
此刻,为了脱离此困境,也唯有孤注一掷,冒险一搏了。
“恳请陛下恕罪,臣于密道之下意外发觉了极乐塔。还望陛下能随臣一同前往探究究竟。” 苏苏郡主以轻柔却又沉稳的口吻向陛下陈述着,那声音不卑不亢,从容淡定,宛如山间潺潺的溪流。“陛下,此事至关重大,臣绝不敢有半分欺瞒。”她目光直视圣上,眼神中充满诚恳,眉头轻轻蹙起,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微的汗珠,在这烛光的映照下,如珍珠般晶莹。
圣上皱了皱眉头,神情愈发严肃,说道:“苏苏郡主,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有半句假话,朕绝不轻饶。”圣上目光中满是审视的意味,神色极其严肃,脸颊紧绷,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在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而听闻这番话的李莲花,眉头不由得紧紧蹙起,他那深邃如幽潭的眼眸中满是忧思。
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苏苏郡主此番若再返回那密道,恐怕就会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再也无法归来。他暗自思忖:“这其中定有隐情,苏苏郡主一人怕是难以应对。”李莲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唇紧闭,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眉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整个人都被焦虑所笼罩。
李莲花忍不住说道:“陛下,郡主向来忠心耿耿,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李莲花目光中满是焦急,眉头高高扬起,表情诚恳而又急切,希望圣上能够相信。
“果真存在极乐塔?”陛下听闻此消息,面上满是惊诧的神情。他那原本庄严肃穆的面庞瞬间变为惊愕之态,双眼瞪得滚圆,那难以置信的神情溢于言表。
“朕从未听闻过此塔的确切记载,你当真未诓骗于朕?”
“方多病,你乃方则士之子,也曾多次入皇宫游玩,应当深知欺君之罪是何等严重。苏苏郡主所言可属实?” 陛下的目光带着几分疑虑,紧紧盯着方多病,那目光仿若两道锐利的箭簇,似要将他的内心洞穿。
“你若有半字假话,朕必不轻饶。”
方多病赶忙回道:“陛下,郡主所言千真万确,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欺瞒陛下。”方多病满脸急切,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烛光下闪烁着光芒,双眼睁大,眼神中满是惶恐,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虽说苏苏郡主身份尊贵,但此事非同小可,还是需要再次加以确认。
“是极乐塔,陛下。” 方多病瞧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苏苏郡主,语气坚定地向陛下答道。
“我愿以性命担保,苏苏郡主所言绝无虚假。”此时方多病心里也直犯嘀咕:“希望这事儿能顺利解决。”方多病眉头紧锁,一脸担忧,咬着嘴唇,腮帮子微微鼓起,那模样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轩辕潇,我们随苏苏郡主一同下去看看。”
圣上和轩辕潇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密道的方向行去,苏苏郡主抬头平静地望了一眼李莲花,朱唇轻启,轻声说道:
“莫要忧心……”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目光从容无惧,像是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李莲花看着她,心中不禁佩服她此刻的镇定。李莲花目光中带着关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那焦虑如同阴霾,挥之不去。
李莲花说道:“郡主小心。”李莲花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语气中充满担忧,那担忧犹如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言罢,一行人便跟随苏苏郡主一同走进了密道。
方多病望着李莲花心神不宁的模样,满心疑惑地问道:
“这究竟是何状况?你为何这般愁眉紧锁?”
李莲花双唇紧闭,双唇紧抿成一条线,未作回答。他的眼神飘忽不定,眉头紧锁,许久之后才缓缓言道:“我总觉此事透着蹊跷,恐有不妙之事降临。”李莲花表情凝重,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
方多病说道:“能有啥不妙,咱们小心应对就是。”方多病撇撇嘴,一脸不在乎,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那慌乱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事情似乎正在朝着难以掌控的未知方向急速发展,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于他的心头。
众人步入极乐塔内,只见这塔内幽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苏苏郡主不慌不忙地拦住欲要跟进的轩辕潇,说道:
“陛下,这里面……还望陛下让轩辕大人于外等候。” 她面色平静,眼神中透着冷静与决断,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心里却也是忐忑不安,但强自镇定着。苏苏郡主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脸上的肌肉紧绷,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圣上一脸的迷惑,心中暗自揣测里面究竟藏着何物,为何连轩辕潇都不可一同进入,因而问道:“为何不让他一同进去?这里面究竟有何玄奥?”圣上眉头高高扬起,满脸狐疑,双目圆睁,那疑惑的目光在苏苏郡主身上来回扫视。
苏苏郡主淡定地跪在地上,声音平稳地说道:“陛下,这里面是……微臣在寻觅出口时无意间发现的,此事绝无第二人知晓,里面的事物只能陛下一人目睹,还望陛下慎重考虑。” 她身姿挺直,不见丝毫颤抖,那挺直的脊梁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坚定。
可手心里却已满是汗水。苏苏郡主微微低垂着眼眸,睫毛轻轻颤抖,那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恐惧。
圣上说道:“苏苏郡主,你最好所言属实。”圣上表情严肃,充满威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威胁,那威胁令人不寒而栗。
陛下示意轩辕潇就在门口守候,自己则接过轩辕潇递来的火把,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圣上也并未让苏苏郡主起身,便转身独自走了进去。
轩辕潇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的苏苏郡主,心中满是不解。 他所熟知的苏苏郡主,向来都是举止优雅、临危不乱,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能让她如此平静。哪怕是之前她提及单孤刀有谋逆之意的时候,也未曾露出这般淡定的模样。
他心里焦急地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轩辕潇皱着眉,在原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躁之色,眼神中充满了不安,那不安如同狂风中的树叶,不停颤抖。
轩辕潇说道:“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潇眉头拧成了麻花,脸色煞白,嘴唇也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轩辕潇未听到里面传来任何的动静,四周静谧得令人心里直发毛。塔内的空气仿若都已凝固,冰冷的气息四处弥漫开来。
他开始为陛下的安危感到焦虑,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到底要不要进去……” 轩辕潇眉头紧拧,脸色惨白得如一张白纸,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犹豫不决,那模样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然而,就在轩辕潇刚准备抬脚豪迈地迈入那扇神秘之门的瞬间, 苏苏竟仿佛被触发了某种神秘的机制一般,猛地发力,用尽全身力气拉住他的衣袖,一心想要凭借自己那微弱的力量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那股拉力实在是微弱得令人心生怜悯, 根本无法对轩辕潇坚定不移的步伐产生实质性的阻拦作用。 然而,轩辕潇却被苏苏那一双好似燃烧着熊熊恐惧火焰、红得仿佛要流淌出血液的眼眸惊得愣在了原地。
“轩辕大人,未得到陛下的传唤,您绝对不可以进去。” 苏苏的嗓音不停颤抖着,就像是被那寒冷无情的北朔狂风肆意吹刮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狂风中飘摇不定、岌岌可危。 她的眼神中仿佛隐匿着一个深不见底、幽暗死寂的幽谷,没有丝毫生机。 她的脸色苍白如冬日的霜雪,毫无一丁点儿的血色,整个人就像一个失去了生气的人偶,呆滞而无神。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用力之大,指甲几乎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似乎是想要借助这种疼痛来给自己支撑下去的力量。 她的声音里饱含着凄楚哀怨的祈求:“轩辕大人,您就听我这一回劝吧,千万不可以冲动行事。这里面的危险,远远超出您的想象。”
轩辕潇被她这样的模样惊得好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良久,他才突然瞪大了眼睛,神情急切并且充满了疑惑地问道:“苏苏郡主,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惶恐和惊悸?难道里面藏着那种能够搅乱天地秩序、颠覆世间常理的惊人秘密?”
苏苏紧紧地咬着嘴唇,一直到嘴唇渗出了一缕淡淡的血痕。 她的声音低沉并且沙哑,仿佛是从牙齿的最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一样:“轩辕大人,有些事情的真相沉重而且冷酷,并非是您能够轻易承受的。您问得越多,所带来的潜在危机和隐患也就越大。”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不能进去探个究竟?” 轩辕潇满心的困惑犹如狂风一般呼啸而来,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就像是一团乱成麻的绳索,急切地说道:“我向来都是形影不离地陪伴在陛下的身边,从来没有哪怕是片刻的分离。宫廷之中的各种各样秘密,不论大小,我都有所了解和见识。可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诡谲,为什么连我也不能进去看上一眼?”
苏苏听到这番话,把头转了过去,不敢去直视轩辕潇那充满了质问和疑惑的目光。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无奈回答道:“轩辕大人,我不过是依照上头的指示行事,您又何必这样执拗地苦苦相逼,这样的情况,真的是让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艰难处境。”
苏苏没有回应,只是神情冷淡漠然,仿佛已经超脱于尘世的纷纷扰扰之外。 她如同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木偶,机械地收回了手,重新低下了头。 然而,她的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似乎是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她那副样子,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在这幽暗阴沉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悲惨和凄凉。
“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响起, 好像有重物被人用尽全力狠狠地抛了出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混乱且匆忙的脚步声,那声音杂乱无章,如同密集的鼓点,猛烈地敲打着每个人紧张不安的神经。 没过多长时间,就看到一个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的人跌跌撞撞地从门内走了出来。
“陛下!”轩辕潇眼疾手快,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伸出手,用力地一把将其扶住,满脸都是焦灼之色,语调急切地询问:“陛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让您如此狼狈不堪?”
陛下伸出手,示意轩辕潇先不要发问,阻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一连串问题。 随后,陛下朝着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苏怒喝道:“这里面的东西难道是假的?这一切全是你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陛下的声音犹如从九霄云外传来的惊雷突然炸响,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质疑。
苏苏依旧没有抬起头,只是神态沉静如平静的湖水,如同一个波澜不惊的深潭。 她默默地承受着帝王如火山喷发一般的暴怒,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深深的悔恨,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灵魂的最深处艰难地迸发出来:“微臣知罪,自己知道欺瞒了陛下假造了极乐塔,引陛下进入密道致使陛下身陷危险之境,臣罪该万死,心甘情愿接受惩罚,绝对没有半点儿异议。只求陛下大发慈悲,宽恕那些无辜的人。臣发誓,他们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只能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关于极乐塔的秘密,绝对不可以泄露一丝一毫,否则将会引起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
陛下望着俯首认罪的苏苏,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和复杂交织的神色。 过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最后,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疲倦地说道:“苏苏,你为什么要这么糊涂行事?”
那片刻的安静,仿佛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之中。 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流动,一切都似乎被定格在了这令人揪心的一刻。
“苏苏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现押入皇城司,任何人都不可以探望。” 陛下的声音冰冷坚决,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好似一把寒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圣上最终还是没有痛下杀手,而是让人把她关押起来。
苏苏心里很清楚,圣上此刻不会要她的性命。 能把她关押起来,已经是当下所能期望的最好结局了。 她暗自喃喃低语:“只希望陛下不要牵连其他人……”
陛下和轩辕潇自那神秘之地缓缓踱步而出,陛下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恰似精密的扫描仪,开始一寸寸地仔细探究着李莲花和方多病的神情。 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陛下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中除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还弥散着浓浓的狐疑。 那目光仿若犀利的尖刺,似乎要直直刺入他们的灵魂深处,将他们内心潜藏的秘密全然剥开。 陛下紧抿的嘴唇,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拧出墨汁,此时黯淡的月色更是为这氛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陛下的心底深处,这两人不论对某些要事知晓与否,都决然不能被轻易放过。 只因他深知此事至关重大,绝不允许有哪怕半分的意外出现,必须将所有可能衍生的变数尽数掌控于掌心,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疏漏。 陛下的心思深沉而复杂。
“陛下不好了,太后外出祈福回宫之时被人掳走了!” 一个侍卫神色惊慌失措,跌跌撞撞、急匆匆地狂奔而来。 那侍卫脸色惨白如纸,毫无半分血色,眼神中盈满了极度的恐惧与焦急。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败的落叶,“陛下,不好了,太后她……” 他的身躯不停颤抖,上下牙关疯狂打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滚落。 此刻,周遭的黑暗仿若贪婪的巨兽,欲将一切吞噬,唯有几声慌乱的鸦鸣突兀地划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紧张的气氛瞬间达到顶点。
圣上听闻此消息,刹那间,眼中迸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彻骨寒意,面色瞬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时那黑压压的苍穹,令人感到无尽的压抑与恐惧。 那冰冷至极的目光,犹如两道寒光凛冽的剑影,再度凌厉地射向了李莲花和方多病。 圣上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变形,鼻翼不停翕动,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圣上的怒火被瞬间点燃。
“哼,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捣鬼?不仅和苏苏那丫头一起乱传极乐塔之事,如今太后又遭此横祸被人掳走,说,这是不是你们精心谋划的阴谋?” 圣上怒不可遏,声调高亢且凌厉。 他一边怒吼,一边猛地挥了一下衣袖,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扭动的蚯蚓,双眼圆瞪,仿若要喷出熊熊烈火。 圣上的愤怒达到了极致。
然而,李莲花和方多病却彼此对视一眼,神色泰然自若。 李莲花微微浅笑,从容不迫地说道:“陛下,此等惊天大事,岂是我等所能操控?莫要随意错怪。” 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姿笔挺,毫无半分惊惶。 李莲花的淡定令人惊讶。
方多病也耸了耸肩,轻松惬意道:“陛下,您这可真是大大的误会。我们一直安分守己,哪有这般通天的本领策划这些。” 他甚至还悠然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方多病也显得毫不畏惧。
圣上的脸色愈发难看:“你们还敢如此张狂?” 圣上的忍耐已经接近极限。
轩辕潇赶忙趋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言道:“陛下息怒,此次想必是皇城司有所疏忽所致。但请陛下宽心,臣愿即刻带人前去营救太后,哪怕赴汤蹈火,也定要将太后安然无恙地带回。” 他的表情肃穆而焦心,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眉头紧蹙,额头上也隐隐沁出了汗珠。 轩辕潇急于平息圣上的怒火。
“那还不快去!”圣上怒喝道,“若救不回太后,提头来见!” 圣上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圣上的命令不容置疑。
“臣遵旨!”轩辕潇应了一声,转身便走,边走边高呼:“来人,跟我走!” 轩辕潇迅速行动起来。
“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死死看住,没有我的应允,半步都不许他们离开!” 圣上此刻的态度坚决如磐石,他紧抿双唇,双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目光冷冽如冰,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圣上对李莲花和方多病依旧充满怀疑。
李莲花一直在心急如焚地苦苦等待,然而许久过去,却始终不见苏苏的身影出现。 再加上刚刚陛下提及的关于他们造谣极乐塔之事,他的心中隐隐觉得,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超乎意料的变故。 李莲花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李莲花内心也不平静。
“情况不妙,咱们得赶快离开。”李莲花压低声音,神色依旧淡定地对方多病说道,同时用手轻轻拉了一下方多病的衣角。
“这能走得掉吗?”方多病虽如此发问,但表情轻松,毫无半分紧张之态。
“再不走就没机会了。苏苏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李莲花眼中闪过一抹坚毅。
“好,那就拼上一把!”方多病咬了咬牙,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意。
苏苏此刻不知状况如何,是安然无恙还是已遭遇危险,生死未卜。 他们绝不能就这样被束缚住手脚,沦为任人摆布的囚徒。 否则一旦形势进一步恶化,他们可就真的深陷束手无策的艰难困境,再无翻身之机了。 他们决心逃离困境。
就当下的局势而论,唯有先设法脱身,方能再从长计议寻觅应对之策。 而且苏苏在进去之前曾经跟他讲过,让他无需忧心。 他坚信苏苏有能力化险为夷。 即便苏苏未能顺利脱险,他们也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营救。
就在一众守卫气势汹汹地围攻过来的关键时刻,李莲花和方多病心有灵犀,同时施展出精妙绝伦的婆娑步。 他们的身形如同疾飞的鸟儿一般轻盈,瞬间飞身离去。 “别让他们跑了,快追!” 守卫们嘶声大喊。
“你们这群废物,连两个人都抓不住!” 其中一个守卫头目怒声责骂。
只留下众多侍卫在后面拼命地苦苦追赶,累得气喘吁吁。 黑暗中,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守卫们徒劳的呼喊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一场追逐拉开帷幕。
在那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气息的牢房之中,郡主苏苏静静地蜷缩在角落里。
“哼,想困住本郡主,没那么容易。”苏苏咬着牙说道。
墙壁上的水珠缓缓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围的墙壁斑驳不堪。 岁月的侵蚀让其表面布满了裂痕和青苔。 那股令人作呕的霉味无孔不入,仿佛要渗透进人的灵魂深处。
然而,苏苏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恐慌与绝望。 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并未因这恶劣的环境而有半分折损。 她的双眸平静如水,深邃而清澈,仿佛能穿透这厚重的墙壁,看到遥远的希望之光。
她神态从容,犹如置身于宁静的花园之中,而非这阴森的牢笼。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坚定的信念与不屈的意志,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而另一边,李莲花和方多病瞅准时机,趁着宫中一片混乱,成功地逃出生天。
“李莲花,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救苏苏!”方多病边跑边说。
“先别慌,咱们得先找到出路,不能自乱阵脚。”李莲花回应道。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岔路,两人停了下来,神色紧张。
“走左边还是右边?”方多病着急地问道。
“右边。”李莲花果断地说道。
可他们刚走进右边的通道,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好,有人!”李莲花低声说道。
他们迅速往回跑,改走左边的通道。
他们宛如两只敏捷的狸猫,在皇宫那蜿蜒曲折的回廊里急速穿行。
回廊的墙壁上,精美的壁画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诡谲而神秘。 画中的人物仿佛在低语,讲述着古老而隐秘的故事。 灯光摇曳不定,使得壁画的阴影时短时长,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回廊中回荡,清脆而急促,仿佛是这寂静之中唯一的声响。 每一步都带着紧张与急切,生怕被身后的追兵发现。
前去营救太后的轩辕潇,此刻的境遇却是凄惨无比。
“我不能就这么倒下!”轩辕潇怒吼道。
他不幸遭遇了敌人精心设计的暗算。 身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血色之花。 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在诉说着这场阴谋的凶险,那深深的刀口,有的还在不停地渗出血液,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直到这一刻,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苏苏郡主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单孤刀竟然与西孛国师狼狈为奸,怀着谋逆篡位的罪恶之心。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李莲花手中辛苦得来的那个造型古怪的鼎,被单孤刀的爪牙们轻而易举地夺走。
“你们这群叛徒!”轩辕潇骂道。
那些爪牙们个个面目狰狞,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与邪恶。
“哈哈,你已经败了,轩辕潇!”爪牙们嘲笑道。
他们毕恭毕敬地将鼎递到了单孤刀的跟前。
“擦亮眼睛看看吧,你会看到不一样的盛世。”单孤刀那阴冷邪恶的声音在空气中肆意地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得意。
单孤刀的脸庞在光影的交错下显得格外扭曲。 那明暗不定的光线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极度渴望,仿佛一头饿极了的野狼。
终于将母痋弄到手的单孤刀,此刻的脸上绽放出无法抑制的得意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狰狞。
他急不可耐地运用深厚的内力拍向罗摩鼎,试图唤醒里面可怕的母痋。
刹那间,鼎内传来一阵尖锐而刺耳的虫鸣声。
“啊!这是什么声音!”有人惊恐地喊道。
那声音犹如尖锐的钢针,直直地刺入人们的脑海。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面部表情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折磨。
这诡异的声音仿佛携带着某种神秘而恐怖的魔力,使得周围所有的人,包括单孤刀自己,都感觉精神仿佛被无数根尖利的针深深扎入,疼痛难忍,下意识地想要封闭住自己的五官感知,以此来躲避这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本就身负重伤、虚弱不堪的轩辕潇,在这可怕的冲击下更是遭到了毁灭性的重击。
“我,我不能就这样倒下!”轩辕潇挣扎着说。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狂风中的一片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落。 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那痛苦的神情将他原本英俊威武的面容彻底扭曲,显得格外狰狞可怕。
单孤刀察觉到情况不妙,心中一惊,迅速停止运用内力,慌乱地倒退了一步。
“这母痋果然了得,仅仅是几声鸣叫,就叫我们失了神。哈哈哈哈......这天下,即将是我单孤刀的。”单孤刀放肆地仰天狂笑起来。
“你休想!”有人喊道。
单孤刀正得意之时,突然,一名亲信跑来报告:“不好了,大人,外面有大批禁军赶来!”
他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宫殿之中回荡,震得周围的烛火不停地摇曳,光影飘忽不定。 他的眼中满是癫狂与贪婪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上皇位,掌控天下的那一刻。
他幻想着自己即将开创一个所谓的盛世,多年来的憋屈隐忍,如今终于即将迎来扬眉吐气的时刻。
轩辕潇望着眼前张狂大笑的单孤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悔恨。
“都是我的错,才让奸人得逞!”轩辕潇自责道。
因为自己当初的错信,如今竟然酿成了如此巨大的祸端。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无颜面对圣上,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沉重的自责,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压垮。 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目光中满是绝望。
他的大脑在这危急时刻飞速地运转着,绞尽脑汁思索着如何才能从这绝境之中逃离出去。
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从那个神秘的鼎里似乎有一个幼小的虫子颤颤巍巍地飞了出来,直直地朝着自己飞扑而来。
“啊!”轩辕潇惊呼。
他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可那虫子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瞬间加速,如同一道闪电,眨眼间便没入了他的脖颈,迅速钻进了他的身体。
刹那间,轩辕潇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开始逐渐消散,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李莲花和方多病依旧在皇宫内艰难地躲避着皇城司那如狼似虎的疯狂搜捕。
“李莲花,这可怎么办啊?”方多病焦急地问。
“别慌,咱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李莲花安慰道。
他们在幽深的阴影角落里匆匆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周围的黑暗仿佛有生命一般,紧紧地包围着他们。 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都能让他们的心跳加速。
他们离宫门虽然越来越近,但是前方的守卫和巡查之人却也是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
“怎么办?这样下去咱们根本就冲不出去。”方多病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焦虑与恐慌。
“冷静点,方多病,咱们得找个时机冲过去。”李莲花说道。
就在这时,李莲花发现了一处暗道。
“走这边!”李莲花拉着方多病进入了暗道。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李莲花的目光不停地闪烁,大脑在飞快地思考着应对的对策。 “先别慌,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他的表情凝重,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果敢。
两人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们的心头猛地一紧,迅速地隐匿在墙角的暗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李先生,方公子,跟我来。”
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宛如鬼魅般骤然现身。她面容冷若冰霜,双眸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那身利落的武士装扮,表明她绝非皇城司之人。其出现如此突兀,仿佛早已在此静候多时。
李莲花和方多病皆是满面狐疑。
两人身子未动,但浑身肌肉已然紧绷,进入高度警戒的状态。李莲花眉头紧蹙,眼中满是警惕的审视,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猜疑的光芒。方多病则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惶失措,嘴巴微微张开,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女子见两人对自己满心疑窦,面色却毫无变化,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在下乃是苏苏郡主的手下。数日前,郡主便有吩咐,若二位有出宫之愿,或是行动遇阻,让我务必助二位一臂之力。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随我走!”
言罢,女子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
那印章上的独特标识,乃是苏苏郡主府所专有。李莲花曾多次见到苏苏用此印章处理事务,心中对这印章颇为熟悉,因此信了几分。但他的目光仍充满审视,仿佛欲要将这女子的心底看穿,缓缓说道:“姑娘所言,李某暂且信了。但此事干系重大,还望姑娘切勿诓骗。”
两人紧跟在女子身后,来到一处幽静偏远之地。
前方仅有寥寥数位守卫,与其他地方戒备森严的景象截然不同。
“两位从此处便可离开。”女子指向不远处,声线依旧平淡如水,脸上毫无表情变化,只是眼神中隐约透着一丝急切。
“多谢......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李莲花目光审视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时隐隐散发的敌意。
不过,这敌意中并无杀意,倒像是压抑着的愤懑,且被强行隐忍。此刻,李莲花表情肃穆,神色中透着深深的思量,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在下薛芳,烦请二位出宫后莫要返回,以免无故牵连他人。”薛芳语气冷淡,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心怀怨气,“郡主为二位,可谓是殚精竭虑,切莫辜负郡主的一番好意。”
李莲花皱起眉头,说道:“薛姑娘,我深知你的心意。但此刻郡主身处险境,我李莲花怎能安心离去?郡主于我而言,乃是今生挚爱,我又怎可弃她不顾?”
李莲花满脸忧愁,神情坚定无比,额头也冒出了几缕细纹。
薛芳冷哼一声,道:“哼,郡主为保你周全,早有安排。你若执意留下,只会给郡主增添麻烦。”
薛芳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眼神中透着不满,原本白皙的面庞因激动而微微泛红。
方多病急切地插话:“那郡主究竟怎样了?你倒是快告诉我们!我们和郡主也算交情深厚,断不能坐视不理。”
方多病神情焦灼不堪,眼中布满了血丝,鼻翼不停地翕动。
薛芳咬了咬嘴唇,强抑着情绪说道:
“圣上遣郡主办事,短时间内郡主回不来。具体情形我也不知,但我知晓,你们必须即刻离开。”
此刻,薛芳脸色略显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眉头紧皱,满脸皆是痛苦之色。
“我等身为郡主下属,自当遵从郡主之令。”
李莲花紧紧盯着薛芳的眼睛,问道:
“你当真一无所知?郡主进入密道之后便杳无音信,难道你丝毫不担忧?”
李莲花目光犀利,表情凝重,嘴角紧绷,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
“苏苏与我情深意笃,我实难相信,姑娘对郡主的安危如此漠然。”
薛芳转过头去,声音微微颤抖:
“我如何能不担心!可这是郡主的命令,我必须服从。”
她脸上满是无奈与痛苦,双眸黯淡无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又何尝不想解救郡主,只是......”
方多病忍不住说道:
“那我们就不能一起设法救出郡主吗?郡主待我等不薄,倘若就此离去,哪还有半点君子风范!”
方多病紧握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高高鼓起。
薛芳瞪了他一眼,厉声道:
“你们莫要将此事当作儿戏!这宫中局势错综复杂,稍有疏忽,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别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薛芳双目圆睁,脸色涨得通红,嘴唇哆嗦不停,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李莲花长叹一口气,深情地说道:
“薛姑娘,我与苏苏情意深厚。若她遇险,我怎可退缩。即便前方荆棘密布,我也愿奋力一搏。”
李莲花满脸沉重,眼神坚定不移,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薛芳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你们即便留下,又能做何事?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这宫中之事,远非你们所能想象。”
薛芳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眼中依旧充满忧虑,眉头半锁,神情忧郁。
李莲花目光坚毅,说道:
“薛姑娘,或许我们能寻得援手,或许能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总之,我决不会就此离开。倘若苏苏遭遇不测,我必将悔恨终生。”
李莲花眼神坚定,神情决然,下巴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
薛芳握拳又松开,无奈地说道:
“罢了,多说无益。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好自为之吧。但切记,切勿莽撞行事。”
薛芳眉头紧蹙,满面愁容,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方多病和李莲花对视一眼,这才迈步朝着宫外走去。
如今,圣上有意隐瞒极乐塔现世之事。
他们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此机密泄露,唯有暂且躲避风头。苏苏郡主深得圣上信任,极乐塔又由她发现,多半在协助陛下处理相关事务。当下郡主看似暂无危险,可谁也无法预料,待极乐塔之事了结,陛下是否会对苏苏郡主不利。
薛芳一直注视着两人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宫门外,确认他们安然离去后,这才匆忙转身离开。
此刻,她的眼中既有一丝宽慰,又有深深的忧惧,嘴唇轻抿,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