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万残火积分如何？”
“你当我是猪吗？这么好宰？两倍的价格卖给我？”夜雨虽然不是毁灭使徒，但火池残器这种东西她还是知道的，本来她还想通过狗哥购买一件，可那时候就已经卖完了。
“这东西用一年少一件，你要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绝剑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如今的绝剑已经取得了关键道具，剩下的事情就是购买两把斩神武器，虽然刚刚获得了十万积分，但两把斩神武器总共需要近十四万的残火积分，因此他还缺少两万左右。
之前购买火池残器，为的就是击杀两个君主，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这多出的一件火池残器对他来说就可有可无了，正好接下来的行动夜雨会需求这东西，他当然要坐地起价，使劲的薅她的羊毛。
姜淮没有兴趣听两人讨价还价，他转身向着阵营商店方向走去，虽然目不能视，感知一直开着也很消耗精力，但姜淮还有一个绝佳的导盲人偶塔菲。
“你的眼睛怎么了？”山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姜淮的异常，准备为他进行治疗，但刚刚抬起的手却被姜淮压了下去，作为“绝对中立”的军需官，是不能向使徒提供直接帮助，否则会受到惩罚的。
“没用的，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姜淮摇了摇头，神器都无法治愈，就算山奈继承了新月之主的能力，但毕竟现在实力也不高，能力也绝对有限。
“别浪费力气了，他没骗你，他不是失明，而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新月之主漂浮而起，绕着姜淮的头转了一圈。
“嘶…你……你看到了虚位之树？”新月之主倒吸了一口凉气，难的听到她满是惊讶的语气。
“虚位之树是什么？！”姜淮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但他感觉新月之主说道应该就是他看到的东西。
“虚位之树可不是什么东西，那不是真实存在的事物，而是一种概念衍生……”新月之主又围着姜淮绕了几圈，口中啧啧声不断：“你还居然接触了次位之线，就你这点实力，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就算是我全盛时期，接触次位之线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次位之线又是什么？”
“先说说你经历了什么？”新月之主没有回答，而是好奇他的经历。
新月之主明显知道些什么，姜淮觉得或许她能有办法，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尤其是那黑白空间中的事情。
“好运的家伙，居然没彻底迷失在虚无之中！”新月之主感叹了一句。
“现在可以告诉我相关的事情了吗？”
“可以，不过这仅限于我个人的理解，你要知道无论是虚位之树、次位之线，还是真位之塔，其实都是概念的衍生状态，是一种大部分生物所见、所理解、所感受到的状态，并不是唯一的，理论上它可以是任何形态。”
“真位之塔，之所以是塔，是因为塔具有层次感，其本质是对于世界的阶位划分，越是高阶位的世界越少，处于的位置也越高，所以真正之塔其实就是我们所处的物质世界！”
“而虚位之树，则是虚幻之树，可以理解成真位之塔的倒影，但这只是通俗的一种理解方法，本质上两者完全是相反的。”
“是灵魂世界吗？”姜淮好奇的问了一句，在他的认知中，如果身体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灵魂应该就是虚幻的存在。
“不是，灵魂也属于真位之塔的范畴内，物质与能量都归类于真实之物，灵魂则是能量的一种体现，真正属于虚位之树的属于意识！”
“意识？！”
“没错！就是意识。”新月之主点了点头，接着说：“有人猜测那是肉身泯灭、灵魂消亡后，意识的归去之地。”
“在真位之塔的范畴之内，所有生物的认知中，唯有意识是真正不存在实质，但又却是存在的东西，而得以窥见虚位之树的唯一途径，目前已知道关于虚位之树的认知，都是在意识中看到，所以才得出了这样的猜想。”
“当然一切都只是猜想，这些从未有人验证过真假。”
“至于次位之线，其实就是分割真位之塔和虚位之树的东西，它是终末的象征，分割了真实和虚幻，笼罩无穷次元世界的埋没之地。”
“真实世界毁灭，沉入了次元之中，那条线会隔绝一切，将所有真实之物过滤，只余下虚幻之物进入了虚位之树。”
“这是最主流的一种说法，不过也没人证实过就是了。”
“还有一种特殊的理解，就是将三者比做是沙漏，有沙砾的上面是真位之塔，次位之线是中间的漏口，虚位之树是下方的空白。”
“当上面的沙砾漏光后，上面变成虚位之树，下方变成真位之塔，这时一切被重新定义，虚实进行交换，如此重复，无穷无尽！”
“挺有趣的！”姜淮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新月之主讲的东西完全超出了他认知，就好像他原本是一个小学生，你搁这跟他讲世界起源，他怎么可能听得懂？他更关心的是最实际的一个问题
“有办法治疗我的眼睛吗？”
“没有！”新月之主回答的很果决，但接下来就语气一转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你被虚位之树影响，但你身处真实世界，你受到的影响会一点点消失，不会永远当瞎子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这点他自己已经知道了。
既然没法改变，那姜淮只能受着了，他压在山奈手背上的手一抓，将山奈的手翻了过来，随后将几颗金色的小晶体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些给你！”
这些是姜淮刚刚收获的神灵源质，作用暂时不明，但很值钱就是了，一颗价值10万圣所钱币，他总共获得了10颗，拿出了一半给山奈，算是对之前帮助的谢礼。
“你还有这好东西？应该是斩杀那些恶神残躯获得的吧？有没有神灵遗骸？又或者神力核心？”新月之主看到山奈手中的神灵源质，眼睛顿时一亮，连珠炮一样的对姜淮说。
“没有！”姜淮吐出两个字，他感觉这新月之主和九月有点像，都是那种外人前装高冷，实际上性格一言难尽的类型。
“你应该比我更需要……”山奈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五颗神灵源质就被新月之主抓走了。
“你怎么就知道往外倒？不知道往口袋里收？他需要个屁！他都不知道怎么用这些东西……新月之主骂骂咧咧的抱着东西消失了。
“抱歉！姐姐她……”山奈见状脸色微红，因为和新月之主一张脸，而且关系还非常特殊，搞得她感觉自己有些莫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