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赶到药铺门口,就看见他们三人蹲在门口偷听。
我也就悄悄凑了过去,正巧吴崎转头看到我,被吓了一跳,刚要惊呼就被黎东源捂住了嘴。
凌久时见我安全回来露出了笑容,小声问道:“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随后药铺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凌久时小声道:“看来孩子就在里面,我和白洁先按计划打探打探,如果人不多,我就吹哨,你们直接进来按住他。”
黎东源点头后就带着吴崎去角落躲着。
我挽着凌久时,敲响了药铺的门。
药铺里,店主正在给婴儿喂药,听到敲门声,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捂住孩子的嘴,朝门外喊道:“谁啊?打烊了!”
凌久时,没做答复,只是更为急促地敲门道:“开门!”
店主眼见动静有点大,便快步走向门口,打开门缝问道:“行了,行了,干嘛的?”
凌久时机智地装作不耐烦道:“能来干嘛的?之前不就谈妥了?临了了,于付氏这女人,说客栈有人闹事,让我们自己来领孩子,孩子呢?”
店主狐疑地看向我们问道:“有什么凭证?”
我连忙掏出之前顺的于付氏那个药葫芦。
店主接过葫芦仔细端详。
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样子,只要他察觉出异常就准备硬闯。
谁知店主确认完玉葫芦,就开门让我们进去了。
我们一进去就看见药铺的桌子上摆着三个襁褓,里面的孩子,眼睛紧闭,不吵不闹的,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店主看了我们一眼,一边哄娃,一边开口道:“先给钱再挑孩子!”
我连忙拿出钱袋子递给凌久时,凌久时拿着钱袋子一边观察周围,一遍看向店主演道:“钱我们有的是,你这几个孩子都没啥动静,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身体康健?我和我夫人,花了这么多钱就想要个身体康健的孩子,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忽悠我们?”
店主看到我们拿出的钱袋子后,笑脸相迎道:“既然如此,您看看我怀里这个,哭声嘹亮,绝对体格健硕,身体壮实。”
说完就把孩子递给我们,我连忙接过这孩子,也是奇怪,这孩子一到我怀里就不哭了。
店主见状连忙讨好道:“您看,这孩子跟您夫人有缘不是?这钱?”
凌久时确认地差不多了,就把钱袋子往柜台那一扔,见钱眼开的店主就屁颠屁颠地去数钱了。
见店主往柜台那去,确认好敌情地凌久时立马吹响了口哨。
随后,凌久时同我一起,一手抱着一个孩子退到边上。
与此同时,黎东源和吴崎立马破门而入,迅速把店主按倒在地。
等黎东源把店主绑好扔在地上后,凌久时把手里的孩子递给吴崎,上前问道:“果然,你就是于付氏的同伙,于付氏是通过你知道曼陀罗致幻的吧。”
黎东源看了眼桌上药碗里剩下的药汁,开口道:“怪不得之前问你药碗里装的是什么,你不说,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店主恍然大悟道:“你!你!……你们是前几天那几个人!”
随后又挑衅笑道:“那又怎么样?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见他如此,黎东源上前掐住他的肩膀用力道:“不说?”
店主咬紧牙不开口。
凌久时看向他道:“确定不说吗?”
店主依旧不开口。
凌久时就示意黎东源继续。
黎东源就又用上了几分劲。
店主立马憋不住了,嗷嗷乱叫道:“我说,我说!我……我的确跟于付氏……在一起……贩卖孩子。我们用河神节……做幌子,愚昧的百姓们……都害怕河神,宁愿把孩子都献出来……他们也不肯靠近……我们就在……送到河边之前……偷偷调包……晚上运走……偶尔碰到有合适的主顾……就收钱直接交易。”
黎东源听后一生气,只骨头声响,他卸了店主一只胳膊。
店主疼得滋哇乱叫,生怕被废了另一个胳膊继续交代道:“于付氏害怕被人发现……就到处散播……人油灯庇护的说法。其实……我们在人油灯里面……加了曼陀罗和安眠的药材……这样到晚上……大家都能睡过去……”
他们审问的同时,我摸索到了孩子襁褓里的钥匙。
吴崎见我摸出钥匙,惊喜道:“这就找到钥匙了?!”
正在审问着的凌久时看到钥匙突然到手,有些无语凝噎。
黎东源也没有看着多开心,抱怨道:“你们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马上就要问到钥匙的事了。”
吴崎拿过钥匙笑道:“找到钥匙还不好吗?”
黎东源叹了口气,把店主敲晕了过去。
凌久时开口道:“既然已经拿到钥匙了,那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出门吧。”
我看了看怀里抓着我衣襟的婴儿,扯了扯凌久时的袖子,比划问道这孩子咋办?
黎东源开口道:“我知道这的福利院在哪?很近。”
凌久时决策道:“那抓紧时间,先把孩子送过去吧,再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