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丹这东西,普通人服下也有益处,能够固本培元。身上有病的,能祛病除患;身子康健的,也可强身健体,还能延缓衰老,让人少受疾病侵扰。我心里着实担忧张波,他对柳青柔那女人的感情近乎病态,情愫透着一种畸形。
我一脸严肃,目光如炬地警告张波:“听好了,你绝对不许跟柳青柔提任何关于我的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张波知道我们很多的秘密,我怕他又被柳清柔拿捏住,都被她都知道,从而让柳青柔又变得反复无常。因此我不得不出言警告张波。
张波向我重重点头。告诉我他做人也是有底线的。绝不会出卖朋友的利益。
我告诉他,所谓的买1送1。就是这两颗药有一颗是我送给你的。我不允许你拿我跟你的交情又让你拿去做人情。尤其是对柳青如那样的女人。他根本就不配。
我硬是逼着张波吃了一颗培元丹,他那表情,简直把舍不得写在了脸上,他眉头紧皱,嘴唇微抿,眼神中满是纠结。但我话已出口,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就着酒水吃了下去。
剩下那颗,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轻轻放进兜里,嘴里还一个劲儿对我千恩万谢,那模样,仿佛我给了他天大的恩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起身去结账。
其实,要是张波单纯找我要培元丹,我肯定毫不犹豫就给他,说不定还会多给些。可他是要送给柳青柔,那我可不能便宜了那女人。张波辛苦挣的灵石,要是不被我拿来,说不定也都便宜柳青柔了。
张波这会儿灵石都没了,这顿饭就算我请他。一算账,好家伙,就喝了一瓶最次的马栏山二锅头,点了4个小菜,居然就要10块灵石。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妖仙居的利润可真够高的。
好在我和张波都是长老身份,能只付成本价。可我刚拿出灵石,柜台后面的帘子“唰”地一挑,白山君像一道白色的影子般闪了出来。她的眼睛灵动而狡黠,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幽光。但她跟我又很熟悉,爱开玩笑。只见她双手撑在柜台上,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说道:“今天这顿,我做主给二位免单啦!”
我呵呵一笑,还是掏出两块灵石扔进柜台:“为两块灵石念你个好,可不划算。”
白山君动作敏捷地接住灵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俏皮地说:“谢谢秦长老的打赏。”
我开玩笑回应:“快别闹,我可盼着下次在这儿大快朵颐时你再免单呢!那样我才能省下更多的灵石。”
白山君止不住的呵呵的笑,说我太会算计了。之后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脑袋微微歪向一边,趴在柜台上,眨巴着眼睛说:“秦长老,我也想用30块灵石买你两颗培元丹,行不行呀?”
这白山君,可真会见缝插针。估计是偷偷瞧见我30块灵石卖了两颗给张波,也想跟着占占便宜。
我故意一撅嘴:“我卖给张波是50块灵石一颗,看在关系好的份上,买一送一。你瞧见30块灵石两颗,那是因为他就只有这么多灵石,这已经是破例卖给他了。”
白山君一听,跺了跺小脚,那模样好似小女孩撒娇,声音娇嗔道:“人家没那么多灵石嘛!你看我刚才多大方,都直接给你免单了,你就也便宜点,买一送一呗。”
被她这么一磨,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以30灵石也卖她两颗。不过白山君这人太精,看她那眼神滴溜溜乱转,我就担心她想转手赚差价。于是我说:“规矩是你得当场吃一颗。”
白山君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几分嗔怪,嘴上嘟囔:“想从你这儿赚点灵石,可真难。”说完,当着我的面就仰起头,把丹药吞了下去。
吃完,她又跟我说:“要是50块灵石两颗培元丹,虽说有点小贵,但肯定有市场。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四十灵石两颗培元丹,我帮你包销咋样?”
我琢磨了一下,金镶玉炼制培元丹代价可不小,而且到现在还没完全确定草药名称,大规模生产不太现实。得等我回去,看看她能不能从带回来的草药里找出所有原料再说。
我便对白山君说:“也不是不行,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们那儿原材料还缺着呢,大量销售暂时不可能,等我把原材料收齐了再说吧。”
白山君眼睛一亮,眼中满是好奇,连忙问道:“都需要啥原材料呀?我可以帮你收购。”
我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这涉及秘密,还是算了吧。”
白山君又白了我一眼,身子微微扭动,像是有些不满:“你也太小心了,还怕我偷学了你的丹方去。”
我呵呵一笑:“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从妖仙居出来时,我还是卖了20颗培元丹给白山君,到手400块灵石。我不禁感慨,这世上,除了抢劫,就属卖药利润大了。
回到峭壁洞府,我把刚收回来的大部分矿石材料留给了青山君。这几天,青山君也把所有图纸都整理好了,各种符文也标记得清清楚楚。我自然少不了用数码相机‘剽窃’下来。
之后的5天,借助培元丹的药力,再加上灵泉池台那儿浓郁的灵力,我终于突破到筑基后期初阶。
我兴奋得不行,运转灵力,大喊三声“九天雷神普化天尊”,紧接着连出三掌掌中雷,雷声伴着闪电轰鸣而出。这三道闪电都能打到三丈开外,三声“咔嚓咔嚓”的爆响,把在山洞深处灵泉池台边专心工作的青山君都给“震”了出来。
他一脸震惊地问:“秦兄,你刚才搞做了什么?怎这么大声响,吓得我手抖,把雕刻的模型都雕坏了。”
我微微一笑:“就试验个小术法,没啥事,你接着忙你的。”
青山君用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我,见我不想说,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要走。可没走两步,又转过身来看看我。我依旧保持微笑,摆摆手:“真没事。”他这才真的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我赶紧撸起袖子,按摩两条红彤彤的手臂。那两条雷灵脉紫红紫红的,烫得厉害,疼得我胳膊直打颤。
这两条雷电属性经脉形成没多久,我修炼得还不够坚韧宽阔,以筑基后期的灵力催发,确实太勉强了。
为了不浪费灵水,我跑到药园,用储物戒里的灵泉之水冲洗胳膊,直到温度降下来,才感觉稍微舒服点。
灵水滋润药园中灵茶树,便就一点都没浪费。这种灵茶树在妖行界都少见,泡出的茶汤金黄透亮茶香浓郁,还带着淡淡的灵力,喝了能让人手脚温热,浑身舒畅。自打发现这是灵茶,我就喝上瘾了。
我花了一个时辰采摘。这灵茶长得快,一个月就能采一次,还不用炒制。自然脱水后,叶片就会紧紧卷起来,变得像小钉子一样紧实坚硬,看着就像干茶梗。这灵茶就怕热水,一用热水冲泡,叶片迅速展开,慢慢脱色脱味,而脱出来的色和味,正是我们喜欢茶的味道的。
等它脱成完全透明只剩叶脉而外形完整的叶子,就永远定型了。即便离开水干燥后,叶子也是柔软的,用来做蒲团、枕头都很舒服。
这茶我家人都爱喝,我来妖行界三个多月,已经采了三次。这次我打算拔几株茶树回去,让苗苗试着培育种植。
最后一天,我给青山君留了一箱醉仙酿,让他到上界后好用来笼络人心。之后,我便踏着传送法阵回去了。
我从老道大哥卧室的地面土遁而出,发现他不在道观。
我隐身在道观里转了一圈,发现阿城和阿明不在了,换成了两个十七八岁的道童在打扫庭院。八九岁的小福子,正躲在禅房偷偷看连环画。
这小子,肯定是欺负新来的道童,把活儿都派给人家,自己躲着偷懒。
我没搭理他们,直接出了道观,踩上飞剑往家飞去。
我先在沟底村转了一圈,没啥异样。路过金镶玉的医院,进去看了看。她这小医院是前医后院,前院门诊区分内科、外科、精神科三个科室,后院是住院部,一道铁栅栏隔开两个区,其中一个区收治精神病人。另外一个区域是苗苗5个徒弟的宿舍和一些药房库房。金镶玉正在内科给病人看病,我听到她对一个快40岁的男病人说:“你这就是普通感冒,回去多吃点萝卜,早晚喝碗姜糖水发发汗,再让你媳妇休息三天,这三天的活儿你全包了就好。”
那病人抱怨道:“怎么还是这老方子?金大夫,你是不是不会开药啊?”
金镶玉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真想吃药?那你带了多少钱?看看够不够我给你开一次药的?”
那病人一听,尬笑地站起来:“还是算了吧,金大夫,我还是回家干活儿去。您这大夫真奇怪,生病的人让干活,不让休息,却让好人休息……。”说完,赶紧离开了诊室。
我本以为文静刚生完孩子,会被藏在金镶玉这儿,找了一圈没瞧见,便往村里的家去。
我用五行遁术穿过院门,没惊动趴在门口两侧的牧羊犬。一楼、二楼、地下室都看了一遍,没人,小黑也不在,估计都在木头四合院那边。
可刚走到往养殖场去的路口,我就感觉不对劲。
路两边停着三辆红旗车、三辆警车,还有一辆警用防爆车。路口有穿普通警察制服的人来回踱步,防爆警车上坐着穿着黑色制服、荷枪实弹戴着钢盔的特警。每辆红旗车上还坐着两个穿着西服,外面套着羊绒服的年轻人。
对呀。这是我离开家又将近两年了。
我隐身踏着飞剑,他们看不见我,我从上方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先路过房晓宇的鸟乐园,瞧见他正在玻璃房里小心伺候他的宝贝鸟。李娜在自家四合院里给俩胖儿子做饭,透过窗户,还看到她双胞胎儿子正跟房晓辉没大没小地打闹。
我心里一惊,房晓辉居然在他哥哥家。联想到那些警车、防爆车和红旗车,不禁猜测,这些是房晓辉带来的,还是文静她父母派人守在这儿的?
飞过房晓宇家,挨着就是苗苗的四合院。我看到老苗和他父母正逗着我的龙凤胎孩子。苗苗的妈妈不在,自从苗苗生了孩子,老苗就不去国外了,让出经营权,只等拿股份分红。而苗苗的妈妈还在经营连锁商超,所以更忙些。
我见到那俩孩子心里也是万分激动。一股为人之父的感情油然而生。我真想下去抱一抱他们。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惊动他们,飞到爹妈四合院。这次,终于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情况。
院子里,老大哥和老二哥坐在石桌旁,石桌周围还坐着一位穿着警监制服的老警察,以及一位50出头、穿着考究的妇女。这妇女跟文静有七八分像,应该就是她母亲。这四人里,老警察和老道大哥聊得挺欢,老二哥沉默不语,时不时闭上眼睛,只有那疑似文静妈妈的妇女,眉头紧锁,手里拿着手机,好像正用企鹅软件跟人聊着什么。
正房最西侧房间里,金镶玉的父母在看外孙女。第二个房间没人,但衣帽架上挂着的衣服,明显是金镶玉的。客厅里,只有我妈和一个年龄跟她相仿的男人。这男人气场强大,虽此刻对我妈客客气气,但举手投足间仍透着身居高位的气势。他坐姿端正,脊背挺直,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说话时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嫂啊,我这是第二次来了,您也知道我们的来意。还是希望您能把秦初五和文静的下落告诉我。不管怎么说,我是文静的父亲,不能看着孩子执迷不悟,得帮她把错误纠正过来。”
我妈端起茶水,默默喝了两口,放下茶杯,不卑不亢地说:“文静这孩子,我见过两回,懂事又有出息,能犯啥错呢?他们俩在没在一起,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家初五不会犯你说的那种错。我家初五当过8年兵,也算是为国家奉献过,我相信他的觉悟。就算他真犯了错,做了违法犯罪的事,那也该去是警察去抓他呀,你们跑我们家来闹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