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他就去省城参加一次水利工作会议,时间为一个星期。
他早已和春韵约定了,春韵承诺愿意陪他去省城开会去的,顺便给她的公司购买两架钢琴、二胡、三弦、吉它若干。
其实,刘春韵的内心是极其矛盾的,对待爱情,她简直是乱了分寸、迷失了方向,两个都是喜爱她的男生,两个都是黄城县优秀的领导干部,那么自己究竟属于谁呢?她又想起她在上学的时候经常说得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么,她就等着自己的这辆人生之车到达山前再看吧?
正在春韵准备跟上郑少波去省城玩几天的时候,村里的高明亮大叔又来找她了。
明亮大叔一来到她跟前,她就又马上回想起上次他找她时说过的事。
她也曾想过自己和常永强的有些不相称的婚姻模式,总觉得人家常永强和自己相差的越来越远了。无论从哪方面衡量,她都觉得和他谈论婚姻那就是奢望。
当然,她能理解高明亮大叔的用意,坦诚地说,他还是为了自己能在农村的官场里站得住脚嘛。
自从高大叔和她说罢此事之后,有关常永强的长长短短,再就没有提起过。
常永强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她就更不能主动给人家打什么电话了,否则常永强会说她太多情太有心机,再者她一向和郑少波走得频繁,常永强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说过吧?
虽然高明亮大叔有撮合他们的决心,但常永强本身会把所有心血都泼洒在她身上吗?否则,这段时间,常永强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一下她呢?难道他的工作真的忙到连打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吗?
明亮大叔首先在她和花儿面前夸奖了夏婷的办事能力,玉宝的事估计办得差不多,说是一星期就可以放出来的。
花儿听婷儿说过,也是高兴在心底里,嘴上并没说什么,只说以后别让他再瞎做了。
韵儿笑着说,婷儿这孩子总是冒冒失失的,希望这次没太大的麻烦。
她转向高明亮,问他这几天都上哪儿去了,没有回家吧?
明亮也是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说回家也是坐立不安的,在朋友那里喝了两天酒,喝醉了,烦心事也就忘记了。
突然,他就又想到韵儿的事了,眼睛看向花儿,又转向韵儿,问她上次说得那事,想得怎样了?
春韵佯装忘记了,显得莫名其妙的样子,反问他上次说什么事了,她怎么就一点儿都不记了?又做出努力回想的姿势,却想不越来。
花儿也在姐姐身旁低低地问,那会是什么事呢?姐姐就没一点儿印象了吗?
韵儿连沉思连摇摇头说还是想不起来,大叔不妨提示一下,也许会想起来的。
明亮大叔用手指头指了指韵儿,说她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就是和常书记的婚姻大事嘛。
“噢——我还以为什么事了。”她转过脸向窗外望了一会,若有所思,然后说:“人家常书记连一句话都没给我说呀?我一个女娃娃,还能说什么呢?”
明亮大叔也就不掩不藏地说:“那你究竟喜欢不喜欢常书记这个人嘛?”
春韵说:“人家不喜欢咱,咱再喜欢人家,也是不顶事的。”
明亮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她,但他还必须明确一件事情的真假情况,他渐渐把话题引到她的同学之上了。
花儿也就明白他也调查到她还与水电站站长郑少波有关系,率先说她和郑少波站长只是同学而已,别听别人到处乱叫嚣。
明亮郑重其事告诫她,郑站长是有妇之夫,不管以前和他是何等的亲密关系,咱就再不能把手伸到人家家里,那是不合道德和法律规则的。
现在,常书记对她韵儿真是一往情深,她最应该和他谈情说爱啊!他保证似地说,让他再和常书记催一下,立马见面,当面敲定。
花儿就有些反对,建议他不要太心急了,人常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她和玉宝那会儿不就催得太紧了?结果就成了如今所看到的情形,谁的心里好受呢?
高明亮的脸变红了,不由得抽起支烟,低沉的声音说,就是的。
房间里的气氛确实有些尴尬,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韵儿说到吃饭时间了,咱们去吃饭吧,其他的事再谈也好。
于是,他们三个人便走出了房间。
明亮凑近韵儿,和她说了许多常书记的好处,也说了他们家的家族情况和社会背景,并告诫韵儿,选择常永强是她最好的出路。
韵儿苦恼地笑着说,高大叔要是有这份心思,就去找他说和吧。
高明亮这才放心地和她俩姐妹吃了一顿饭,随后,他记下韵儿的电话号码,决定马上去庄田镇政府找常永强谈论婚姻大事。
当他匆匆忙忙地跑到镇政府,常书记的办公室门是紧锁着的,他很失望地打听了他的去向。
人家告诉他,常书记下乡去了,最少得三四天。
这些干部便在他背后嘻嘻哈哈、指指点点,说不清是羡慕他,还是厌恶他,种种表情非常含糊复杂。
常书记不在镇政府,实在没办法,他决计还是回家,再等上几天,那时候,玉宝放出来了,常书记也回到镇政府了。
再说刘春韵真的约定跟着郑少波一同去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