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晗看了眼被严朝卿不放心留下来的侍卫,让他们去各方守门去了。
“宋宜春呢?”窦晗看向菡萏。
“英国公刚入夜就去了南门巡视。”菡萏答道。
“可真巧啊,不是吗?”窦晗轻笑,“你到高处去看看情况,别出去。”
菡萏颔首,很快离开。
“开门!”颐志堂的大门突然有人拍响,“快开门!”
窦晗静静看着震动的木门,没说话。
侍卫和丫鬟们也不敢随意乱动。
“之前查的东西呢?”窦晗侧头看向芙蕖。
芙蕖略微指了指几个方向。
“刚好。”窦晗的声音轻不可闻,“也省得脏了我的手。”
“引导他们杀了那些心怀异心的下人,再将他们引去宋宜春和宋翰的院子。”
窦晗眯起眼,“我要让他们自食恶果!”
哪怕不是宋宜春干的,颐志堂与英国公府对外都是一家,怎么能让英国公府逃过一劫呢?
芙蕖颔首,转头就换了焦急模样,催促下人们分批躲好。
侍卫们察觉到不对,握紧了腰刀。
“各位别怕,我会一直待在这里,与你们共进退!”窦晗扬声道。
她吹起玉哨,不多时院中又多了十几个黑影。
作为宋墨的心腹,那些护卫自然知道他们都是兄弟,见他们这方人多了起来,信心也就充足了。
“夫人!”菡萏气喘吁吁回来,“城里突然多了好多劫匪,我们的西门也被堵住了,”
“原来是劫匪。”窦晗挑眉,吩咐一部分人去堵门。
“其他门也要堵好,就怕他们前后夹击。”
“是!”
后来的黑衣人们分批离开,但还留了一部分人。
被严朝卿留下来的那几个侍卫则有些疑惑,刚才有这么多人吗?怎么瞧着越分越多?
门外的匪徒已经发现不对,直接不掩饰地开始撞门,还有人爬上了围墙想要翻过来。
咻!
墙上的匪徒表情凝固地倒了下去。
窦晗再次拉弓瞄准,“擅闯颐志堂者,死!”
一批黑衣人站在她身前同样张弓搭箭,“擅闯颐志堂者,死!”
箭雨飞速而下,射死了一批爬墙的匪徒,落到外头院子也伤了一部分人。
“该死!”沧北帮老大怒极,“不是都说护卫被调走了吗!”
他心中满是被愚弄的恼怒:“英国公世子离开,里面就一介妇人,我不信还治不了她!”
“给我撞!”
轰隆!
木头与大门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芙蕖这时赶了回来,对窦晗微微点头,随即大声呼喊:“不好了,西门被匪徒破了!”
“什么!”留下来的护卫小队长一惊,赶忙请求窦晗躲起来。
窦晗没拒绝,却想让护卫们和她一起躲藏。
“西门被破,就代表府中不安全,你们在这堵门也没了作用,不如退一步,找相对较好的地势再行防守之策。”
见小队长犹豫,窦晗又道:“府中的每个护卫都很重要,强撑只是白白浪费性命,而且若是没有你们,我恐怕也活不下来。”
小队长感动非常,立马发誓:“夫人放心,哪怕我死,都不会让贼人伤您分毫!”
窦晗微笑:“那我们快走吧。”
“好!”小队长带着侍卫跟窦晗离开。
手握弓箭的黑衣人跟在后面,时不时就少一两个,进了屋子,也就只剩五六人了。
窦晗很快吩咐他们守住四方,自己也在屋内时不时张弓,以做准备。
……
离开的那些黑衣人,跑去西门与其他人汇合,将堵在西门的匪徒斩杀殆尽,随后穿上匪徒的衣服,一部分脸上抹灰举着火把混进沧北帮里,一部分引导他们转而去英国公府烧砸抢掠,特别是宋宜春和宋翰的院子。
刚偷偷打开角门放匪徒进了颐志堂的管家吕正听到消息魂都要吓飞!
“快!快去找国公爷回来!”吕正急道,又吩咐侍卫赶紧去保护宋翰。
“千万不能让二少爷出事!”他重重叮嘱,“你们死了二少爷都不能掉一根头发,知道吗!”
等侍卫领命而去,吕正站在院子里擦了擦额头的汗,完全不清楚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不是说只抢颐志堂吗?怎么还有匪徒转到国公府来了,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