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还是为了宋墨吧。”纪咏又不高兴了,“这段时间庆王一直想方设法拉拢他,却都被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
“毕竟夫妻一体。”窦晗不咸不淡道。
纪咏撇嘴,“又不是不能离。”
“他没错我就不会离。”窦晗还是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明对这场婚姻的态度。
她算不上完全的商人,却也重诺。
纪咏眼睛一亮:“那我——”
“别搞小动作,你也不想再被人看着吧?”窦晗警告道。
“彳亍口巴。”纪咏泄气。
窦晗再次提醒他在一些事上注意分寸,就利落赶他走了。
纪咏有些幽怨,但还是离开了。
没办法,他也是抽空来的。
“还不进来?”窦晗看向房门。
宋墨推开门走了进来。
刚才纪咏离开依旧是跳窗,宋墨躲了躲,所以他们并没有碰面。
“都听到了?”窦晗示意芙蕖收拾桌子,自己又拿了盘草莓吃着。
的亏纪咏刚才没注意到,不然指定能霍霍完。
“差不多。”宋墨也坐了下来,顺手拿了个橘子剥着。
“所以他也是皇帝的人?”他脑子转得飞快。
若纪咏真是一心为庆王,不可能不考虑民意,但据宋墨所知,辽东并不是什么安定之所。
一文一武,皇帝可真是给太子铺好了路。
“反正不是庆王的人。”
窦晗接过宋墨递来的橘子,唇齿相触,香甜的滋味瞬间溢满整个口腔。
宋墨“唔”了一声,也给自己塞了个橘子。
窦晗瞥他,“就这么高兴?”
宋墨正憋不住笑意,哪怕嘴里有橘子还是止不住想咧开嘴笑。
“没办法。”他将凳子拖到窦晗身边,紧挨着她,“第一次得了保证,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了。”
天知道宋墨有段时间做梦都是,窦晗对他没兴趣转身就和离。
“出息。”窦晗扯了扯他的脸。
“疼爱夫人要什么出息。”宋墨弯身一把抱起她,“我买了好多梅子酒,夫人可赏脸?”
窦晗懒洋洋抬眼,“可。”
……
元宵宫宴临近,窦晗作为英国公夫人怎么说都要参加。
正忙着处理好府中事宜,菡萏突然回禀,说去看望关照一对母子时,遇上一个姑娘,正是那母亲要找的女儿,可泽芝却探听到那女儿却是宫中司正。
“听苏司正的意思,是被人蒙蔽,她一直以为母亲和弟弟在辽东过得很好,却没想到他们一路逃难来了京城。”
“辽东?”窦晗合上账册,抬头。
她记得这对母子是宋墨剿灭沧北帮时救下来了,又托她寻了个安置的地方,平日也没关注。
这次会让菡萏去,也不过是那妇人在纺织厂做得不错,给些奖励让她更努力罢了。
菡萏点头。
“大内……”窦晗指尖轻点。
菡萏:“苏司正还说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国公爷。”
“将这事跟宋墨说一声。”窦晗又打开账册,吩咐道,“他会用在合适的地方的。”
菡萏行礼退下。
太子妃忽邀窦晗入宫协商宫宴,恰巧,太子庆王同时邀请宋墨去围猎。
“庆王输就输在没带正妃回来。”窦晗啧啧摇头。
“他这次回京肯定是要有大动作,怎么可能将妻儿带来。”
宋墨拉上窦晗的手,“倒是你,宫内危险重重,定要当心。”
“放心吧。我若有事,第一个着急的肯定是太子妃。”
毕竟是太子妃请她进宫的。
“也是。”宋墨微微舒缓了脸色。
进宫的路上,窦晗从脑海中翻出太子妃的资料。
太子妃陈氏,通州人,澄平十年被选为太子妃,知书达理,容色出众,但至今无所出,可太子爱重,身侧唯她一人,无人敢说不是,皇帝也颇为忍让。
偏殿,窦晗第一次见到太子妃。
许是为了表现亲和,太子妃穿了件家常的宝蓝色妆花通袖袄,衬得她肤色极白,?髻上有金饰装点,气度雍容华贵。
窦晗恭敬行礼。
“你就是被砚堂藏着不让我们看的夫人吧?”太子妃笑着拉过她的手,坐在一旁,“如今可让我瞧见了,果真是个妙人。”
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之前窦晗一直在生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