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窦晗就听说窦明死在昨夜,王映雪被抓进监牢后疯了,济宁侯府因魏廷瑜失职被查抄,魏廷瑜被贬为庶民,英国公因满城流言主动推了吕正出去,然后气急攻心卧了床,但他不敢请大夫,就怕又传出什么。
“将英国公府的对牌还给大伯母,再备上些礼,告诉她昨夜只是事态紧急,不得已而为之,今后英国公府的中馈还是需要大伯母来主持一切。”
不过这次之后大伯母知道颐志堂和英国公府彻底杠上,将来若是有什么事牵扯到两方,恐怕会很爽快再将对牌交出,以明哲保身。
有宋墨在,皇帝不会诛九族,但日后若是惩治宋宜春一系人,就需要大房站队了。
而且窦晗实在懒得管宋宜春那边人的吃喝拉撒,左右她已经查到宋宜春的确购入了大量甘草。
窦晗将放对牌的盒子交给菡萏,又吩咐道。
“既然英国公这段时间经常抱病在床,那就干脆不用起来了。”
她实在不耐宋宜春上蹿下跳。
“是。”
芙蕖与菡萏擦肩而过,“夫人,四小姐的信。”
窦晗展开信。
果然窦昭是说昨夜劫匪入城的事,她迫切希望知道窦晗的平安,又说窦晗之前给的盒子已经被埋进她之前的院子里了。
窦晗铺平纸张开始回信,将大致情况说了下,让窦昭别担心。
“窦世枢是不是要入阁了?”窦晗突然问道。
“的确有这个消息。”芙蕖答道。
“王映雪出了事,王行宜遭受牵连,窦世枢作为内阁之下第一人肯定要入阁。”
窦晗叹道:“我这个五伯,还真是要将人最后的价值都榨干才行。”
只可惜他心心念念地想让窦家发扬光大,最后也只剩了跟他最为不对付的姐妹二人,谁说不是报应呢。
“夫人,还有窦七老爷那边……想见见您。”芙蕖吞吞吐吐。
“不用理他。我最是看不惯他这什么都得了,却还一副无辜的模样。一直既要又要,变成如今的孤家寡人,都是他应得的。”
窦晗无趣摆手,又翻起了书籍。
芙蕖噤声,安静地待在旁边。
“夫人!”宋墨大步进来抱住她,“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窦晗将白玉哨放进他手心,“我听说皇帝派你处理这次劫匪进城的事?”
宋墨收好哨子,闻言点头:“我想着尽早把那些暗地里的老鼠给揪出来,也免得胆战心惊。”
他觑着窦晗的表情,“所以才一直在外面。”
“你难不成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而生气?”窦晗扬眉。
“我倒希望你能因此而生气。”宋墨含笑凑近她,四目相对,然后落下一吻。
“不过我能感觉到我们在彼此走近,但有时候我也会有点急切。”
“所以——”
他拿出一瓶梅子酒,“要喝吗?”
“男人的天分?”窦晗轻睨他,却没拒绝。
“我觉得,是对你的天分。”
宋墨喝了一口,覆下。
……
皇帝要求宋墨带着金吾卫去剿匪,窦晗不理解但尊重。
希望金吾卫里那些只知道在皇帝面前混脸熟的勋贵子弟,能有点真才实干吧。
窦晗像其他军士的妻子一样为宋墨整理盔甲,“早去早回,不管怎么说,命最重要。”
“我知道的。”宋墨在她额心印下一吻,“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