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哥，谷神小队让你把陈大宝偷偷带走。”
莫易一字一句念着通讯器上的字：“注意避开陆无涯和莫易，他们二人有参与危险组织的嫌疑，可能危害你和陈大宝的人身安全。”
孙言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
陆无涯扫了一眼孙言：“看来这个谷神小队把我们当成学会的人了。”
“没办法，我们把大宝带走还改了户口，怎么看怎么可疑。只是有一点，谷神小队之前只让你监视我们，为什么会突然要将大宝带走呢？”
陆无涯明白了莫易的意思：“出了变故，不知道是谷神小队还是学会出了不可控的变故。”
“我倾向于是学会。”莫易将通讯器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字里行间都是让孙大哥注意不要让陈大宝被我们伤害了，学会之前做事情很隐蔽，现在看来行事变了风格。”
“哦？怎么看出来的。”陆无涯好奇问道。
莫易招手让陆无涯跟上她。
客厅里，吉十六和陆无春都在窗口晒太阳，陈大宝在学着陆无春数数，吴阿姨还在厨房忙活着准备晚餐，而孙言在罚站。
一片其乐融融。
陆无涯跟着莫易进了密室。
现在秋思楼里常驻人员越来越多，莫易将自己的电脑日常锁在密室里头。
“你看看，学会邮件里头很明显。”
自从莫易黑了赵极的系统，每次都代替他收到学会的邮件，然后改一个无关紧要的内容再发给赵极。
学会这段时间发了三封邮件。
第一封邮件很正常，无非是让赵极上报实验体的身体数据和日常行为。
第二封邮件语气就急切很多。
“汇报你手中剩余药剂，将你手中剩余的药剂尽快注入实验体，不可耽误。”
这样的语言组织方式，看着像是群发出来的。
莫易将这封邮件的后半句删除，直接转给了赵极。
发现赵极回复到，他手中已经没有剩余药剂，催促学会发布，并且顺便十分礼貌且直白地催了个薪水。
第三封邮件相较之前的所有邮件都更加特别，这是一封邀请函。
“学会的信徒们，我们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汇聚于此，我们的目标是终极，是未来。我们一直为此努力，甚至有的同袍牺牲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感恩大家的努力和付出。现在我们之中有一些声音，在质疑研究的进度和方向，为了让大家切实了解我们所做的伟大事业，邀请所有同袍相聚一堂。”
邮件下面标注着聚会的时间和地址定位。
“这个地方……”陆无涯查看地图，发现定位地址是一家废弃工厂，“这个地方挺符合我们对它的刻板印象。你转发给赵极了？”
“没有，”莫易了然地看着陆无涯，“你想去？这可是龙潭虎穴啊。”
陆无涯无奈：“到底是你想去还是我想去？”
莫易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有这样的机会与这个神秘的学会来一次亲密接触，实在是太难得了。”
陆无涯没有接她这句话，往回分析：“刚才谷神小队的通知就和这边对上了，学会之前大范围给实验体注射了药物，实验体一定出了不少问题，也惹出了不少乱子。谷神小队现在是打算将他们已知的实验体全都集合保护起来。”
“如果是想保护起来到还好，我怕他们是想集中处理掉，减少社会危害，还能增加研究素材。”
莫易不相信谷神小队，实在是她曾经吃过与团体合作的亏。
对于很多团体，他们压根不把实验体当成人，而是当成一团可以随意研究的肉。
“可谷神小队已经盯上了陈大宝，如果不让孙言送他过去，那谷神小队会自己过来将陈大宝抓走，那个时候我和无春，甚至是吉十六都可能会被盯上。”
陆无涯并非相信谷神小队的人品，只是打算将他送过探路。
莫易没有答应，她从口袋里拿出孙言的通讯器。
“这东西上面应该有定位装置。”
“你是想……”
莫易点头：“我们带着这玩意去，将谷神小队引过去，让学会跟他们打去。”
打定了主意，莫易就准备了起来。
陆无涯跟在她身后晃悠：“他们有没有什么人脸识别系统？”
“不会吧，”莫易犹豫道，“原来听陈佳童说他们都是一对一联系的，这种组织的人一般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为了以防万一，莫易还是给她自己变了装，她把自己画成了赵极的模样。
“材料不够，只能弄成这样子了，你看像不像？”莫易抬头问陆无涯。
陆无涯看着这张脸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不好说，反正看着是挺讨厌的。”
“那就是挺像。”
莫易扮成了赵极，陆无涯无人可扮，莫易将他的五官特点淡化了一些，免得被一眼认出来。
夜深人静，莫易跟吉十六和孙言各自打了个招呼，与陆无涯一起出发了。
终极医疗学会与他们约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为了不泄露自己的信息，他们也不方便开车过去，只能打了一辆网约车。
司机很健谈，路上还跟他们打听。
“你们是去参加活动吗？刚好我上一趟客人也是过去那边，那一块儿早就荒废了，就只有一个废弃厂房啊。”
“师傅，我看你对那边挺熟悉？”莫易搭话。
“可不是。”司机眉飞色舞，“我原来就是那边长大的，当时是厂里头发生了一场事故，厂子里头炸了，老惨烈了，死伤了不少人。后来厂长坐牢了，厂也没了，那片地老有人说闹鬼，也没人敢去盖其他楼，就留到了现在。”
“闹鬼，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你们也别害怕，那块儿我熟悉的很，再说了世上哪儿有鬼！”
司机拍着胸脯打包票，车窗前远处突然飞过去一个黑影。
看着黑影的大小根本不像是鸟，没有这么大身体的鸟，可不是鸟，又能是什么东西呢？
司机默默踩住了刹车。
“我、我车没油了，就只能送你们到这儿，前面不远了，你们走过去吧，这单我不收你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