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笨拙又积极地舔吻。
......(缠绵悱恻,好的我改)
她唇瓣间沾染了方才糖果的甜蜜,他新奇,喜爱,又满心想着汲取。
不可思议的触感。
满足到发抖的舒适。
阴冷的灵魂乃至躯壳都在回温,他意识到,原来糖分这东西能让人这么开心,以后都这样抢她的糖吃好了。
活了这么多年,江岘的心脏就没有这么兴奋鲜活地像正常人一样跳动过。
吻持续多久,他便感觉人生经久不息处于圆满了多久,接吻这件事要和她做,才可以这样愉悦的吧?
笃定地设问。
所以他以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霍予绛吻过她吗?
江岘不由得燎原嫉妒。
霍予绛怎么就这么好命?
他生出一股浓重得,无比贪婪的欲念,如果可以一直亲密贴合下去......
该多好?
其实也不是不行。
不是吗。
许久,江岘被绵绵地打在胸口,却不容忽视的力道“推开”。
她大口呼吸,
他性感\/低\/喘。
别有用心得勾人。
意识仍旧朦胧,她听见他在耳边炙热低语:“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我这儿可没后悔药给你吃。”
话落她被人一个打横抱起,江岘走得步步生风,动作称得上“急不可耐”“大失风度”,他把她抱回来了之前不允许她窥伺的主卧,单调无趣的黑屋。
听茶只记得自己才挨上床,他便欺身压上了,也不在乎她洗没洗澡,密集的吻再次落下,随着他单手脱掉不齐整的浴袍,稀薄月色从窗外打进房间,他非常漂亮有紧实有料的身形,绰约曼妙地入眼,听茶不禁吞咽口水。
回过一点神来。
她迷糊又不是傻了。
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就要,水到渠成地发生些(删了删了!)...
偏她手腕遭江岘擒住,她只能努力伸出小脚,抵住他的胸膛以及更多的进犯,“你做什么?”
“兄弟冷静点!”
“keep cool!bro!”
江岘燥热难耐,不上不下。
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
已经克服了最难过的那关。
他明白一件事。
有些事情错过,
大概会永远错过。
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
他就是对这个小矮子起了心思。
是她说喜欢自己的。
是她说江岘和霍予绛,
她选江岘的。
她都这么说了。
她让他感受到被“特别”选择和无论如何也会被在意的注视。
他生命中未有过这样的触动。
之后也不会再有。
他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所以他愿意为此刻的悸动,不止生理层面,更多的暗冰与沉疴也愿意在今后与她的接触中,消融,化无。
他已经愿意为她开门了。
有了打破规则的第一次。
后面也会有无数次。
一开始就该知道,冥冥之中,她之于江岘的特殊而独一无二性。
事实如此。
她亦是自己的未婚妻。
是命运为他选中的妻子。
江岘凭什么不能同霍予绛争?
他不想将她拱手让人。
做小三是不可能的。
江岘眸光微暗,喉结滚动:
“你说你喜欢我。”
“那你总要证明给我看。”
他现已止住了动作。
不乱来比什么都强。
听茶顺梯就下爬,
“咋证明?”
江岘清清冷冷掀开眼皮撩了她一眼,音色寡淡,却是眼波流转间,添了难以言说,色授魂与的潋滟:
“目\/垂\/了\/我。”
他说。
“骇浪”丢下。
他往旁边一躺,衣\/衫\/不\/整,面色稀薄的匀红。
好一副任君采撷的勾人欲气。
又仿佛在说,
今夜,任君施为。
事情是怎么样的呢?
江岘不加分辨丢了一大堆零食给听茶,听茶也是馋,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零食甜点啊,一不小心就快快乐乐误食了十块酒心巧克力,谁知道那甜甜的酒心含酒量非常扎实,于是醉了。
醉了的她,显然没什么酒品。
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方才有些激烈运动导致她勉强恢复了片刻理智,见他躺下,听茶不作他想,边打着醉拳拔腿就往床下走。
再待下去傻子都知道不妙了。
一个醉鬼的机敏程度,自然比不上一个清醒中失控致使神经格外敏感的青年,她有一只腿还没离开床垫呢,江岘跪爬到床沿附近长臂一伸,就把她拦腰拽回了怀里。
转瞬又结实跌在床上。
他的臂弯间,他的身下。
一双淋着雾气似的深色瞳眸,一眨不眨盯着她瞧,语调湿冷又缠绵:
“我不是在满足你的要求吗?”
“你跑什么?”
“招惹完就想轻飘飘离开...”他幽幽道,“唐小姐,你在做什么美梦?”
听茶吓得直吞咽口水。
不止因为江岘凉飕飕的语气。
还因为江岘...他...他在摸她!
从她的小腿探进她的裙摆......
膝窝,大腿根......
听茶:我看你是老实人才这么相信你的哇,呜呜差点就哭出声了!
他太过分了!
弄得听茶浑身难受!
隔靴搔痒,抓不到痒处的热痒。
听茶忍着生理上的颤栗,上涌的酒气带来的晕热,小脾气起来,朝着他胸口就是一脚,她很使劲蹬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还想踹他脸,长得再好看也不能这么欺负她啊!
然而脚踝在下一刻被江岘毫不费力截住,腿还顺手就被扯过,别在他劲瘦的腰腹,那叫一个又烫又结实。
听茶酡红的脸憋的更红了。
他怎么这么无赖啊!
江岘暗道他从没说过自己禁欲,谁给的她错觉,她这么勾勾搭搭他,处于血气方刚年龄中的他还能忍住,甚至要乖觉吃素?她是他认定的未婚妻子,他对她有欲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呜呜江岘,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惹你的!”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我害怕呜呜呜——”听茶带着哭腔说第一句话时便见江岘一愣,她意识到他怕她哭闹,见他松动,连忙使出假哭大招。
“江岘我是喜欢你,”抽抽噎噎,“但我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哭得啪嗒掉泪,“没有结婚前...在我老家是要被浸猪笼的,不可以这样,”听茶哭得投入,加上脑子没有之前清醒,一时也忘记了人称转换,但也没什么影响。
毕竟两人都不在意这茬。
“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你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想要这么侮辱我吓退我吗?好啊,那我可以......”没说出个所以然呢,江岘将她提抱了起来,贴上他温度很高又香气馥郁的漂亮胸口。
话是没说完啊,但后续轻易能联想出来的是她要放弃喜欢他了。
她不要他了之类的可怕内容。
这怎么这么能允许发生?
江岘才刚确定自己的心意。
总之,江岘停手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喜欢你,能亲你?”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
他抱住她,语气温柔地哄,“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这么粗鲁,是不是让你不舒服?还是弄疼你了,我没喜欢过人,也不会喜欢人,但我可以学,我现在的的确确是......反正我怎么疼你都来不及,亲密怎么会是羞辱?”
“你的小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不要说些让我难受的话好不好?”江岘被她吓得噼里啪啦说了好多的话,没看见搁在他背后的小脸上一秒收住眼泪以及很松一口气的小表情。
冲动归冲动。
江岘没想过真要强来。
他想着循循善诱。
总会等到她愿意的。
她也说了,她喜欢他不是吗?
他们算是两情相悦的。
可现在见她反应这么大得抗拒这种事,他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
拔苗助长了。
慢慢来吧,对她,他有足够的耐心,今晚,他不动她就是了。
“别哭好吗,你要怎样我都依你。”
“真的吗?”听茶语气里的开心差点藏不住,“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没错!”
她不忘补上一句夸奖。
“我也得和你说一件事。”
“你既然不喜欢霍予绛,找个时间我们要把话和他说清楚......”江岘迫不及待就要定下名分,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然而将怀里温热女体放下一看,得,全说给空气听了,她睡着了。
许是哭累了?
一松下劲一秒昏睡。
江岘闻着她面间的香甜酒气。
眉心紧促。
打定主意不再让她沾酒。
要被歹人骗了怎么是好?
他认命去洗了个冷水澡,等重新换好一件睡袍才有些急切地赶回来。
等上了床,在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他方心满意足抱着她一同入睡。
他们是未婚夫妻,他不认为两人这样亲密依偎,抵足而眠,睡到天亮有什么不妥。
江岘确定自己会娶她,会为她负起丈夫的责任,将来也会担起顶梁柱,为家庭遮风避雨的职责。
他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些事。
而当躺在她的身边,安心无以复加,身心皆被抚慰,温暖得不止是身体,连灵魂都浸泡在热意充盈的春天,他不由得就觉得,似乎他为她做任何事情都天经地义,他合该是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