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茶眼前的画面忽然模糊,重影,时空在错乱,有什么在交替,不明就里的一幕幕,“走马观花”式上演。
她看见似乎是她走后的恋综世界,她稀里糊涂将他们“攻略”成功,而在她走后,他们好像“清醒”了。
一个两个纷纷恍然大悟,他们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妈宝女的?
还特么全员沦陷?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太邪门了。
不过没关系,
凡是错误,那就可以被纠正。
历史的车轮不是止步不前的,他们的人生亦然,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的一件小事情罢了,无需在意。
可以说,剧情的发展自听茶走后,似乎逐渐在步回正轨。
回到了故事“原终点”。
但听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走后,世界里的自己并没有消失,“她”还在几番犹豫后,选择了对她最没有底线及为了她也毫无底线的许妄。
然没在一起几天,热情小狗光速变脸,一阵头疼过后,青年热意不存,眼底温度似乎也染上刻薄三分。
神色流转间更泄露出傻子都能觉察出的,不欲加以掩饰的生冷离意。
礼貌性与距离感拉满。
所以这时你就可看见他身上怠倦,不经心的顶级猎食者本性。
松弛但见血的精致雍容。
威仪富丽却叫人一眼不敢逼视,阶级之上,是遥不可及的窒息压迫。
当天他便提了分手。
同时给了一笔很可观的分手费。
“她”不要,并且很有骨气把卡砸了脸上,进行“渣男辱骂”。
听茶隔着那个画面啊,都感觉到了许妄身上散发的超低气压。
同时,听茶也很痛心疾首,就这么失去了唾手可得的五千万啊t_t
然后她连忙去找了“下家”。
宋延辞。
对方身上的怪异感“她”没有察觉到一点,在人家里滔滔不绝吐槽辱骂完许妄两天后,才迟钝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她被送到了容翡那里。
然后容翡也绝口不提交往一事,就像是招待最普通的客人一般,礼数周全之余,敷衍也浮于表面。
四两拨千斤跳过“她”“纡尊降贵”主动提及情爱一事相关话题后,没过两天她被送到了燕云州那里,结果人继承人忙得要死,等了几天只匆匆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能说上一句。
此后谢渊和傅祈寒更别提了。
连根毛都见不着。
不久后便看见相关信息,傅氏集团将与白氏财团联姻,两位优秀年轻人,不日将要完婚,步入人生与集团的重要新时期,共促企业未来跃进。
加之她在燕家也待了小半月,客人久居终归不是事,然后就被主人下了逐客令,然后“她”就发疯了。
不懈作死,在社会公众舆论“甚嚣尘上”间,她成功闹到几个正主面前,还把女主给打了。
一通软硬不行,只能就是说,开始发癫,各种无理取闹地撒泼打滚。
谩骂六人是傻叉渣男***哔——
**变心无情,诸如此类。
这都不是重点。
关键在于“她”还说,不,她还莫名其妙自爆??!!
“她”说“她”有系统。
“她”辛辛苦苦把他们攻略成功。
他们应该爱她一辈子的!!
不共享就算了。
现在一个也不给她?
而对于“系统“一事,她给六个人的说法又略有出入。
但都是在放狗屁就是了。
大致分为三种:
她对容翡\/谢渊说——
不要惹她,不然她一个不开心就会叫系统点燃全世界,炸死!通通炸死!既然她活不好,那大家都别活了。
全给她下桌去!
她对许妄\/傅祈寒说——
最好都给她乖乖听话,不然她就让系统把他们绝对气运都吸食抢夺个干净,看他们成了废人还怎么狂!
结果就是他们不再忍让。
把“她”关起来。
好一通物理心理双治疗后,皮肉之苦与心理折磨起到了让“她”闭嘴的卵用,“她”被确诊为“幻想型神经病”。
听茶醒来就坐在沙发上。
明天她就要被送去隔壁s市郊外一所专门看管治疗改造精神病人的一个特殊医院了,进去无异于坐牢。
而且有来无回。
这是什么情况啊?
听茶不知道自己这么就到了这么个操蛋的时间节点,脑海里死命地呼叫系统,系统却始终处于无响应状态。
不管怎么样。
她现在得先逃出去她觉得。
她现在尚在燕云州京郊的别墅群,看管不算太严,逃出去的几率总比去精神病院或者去的路上要大得多吧。
说干就干。
听茶在别墅里试探性活动。
摸清了地方大致构造布局。
运行规律。
竟然很快找出一个疏漏。
大概凌晨一点十四分。
听茶看着出门时在某个橱柜上顺得儿童电话手表的时间,望着一片波光粼粼乱晃着月光的人造湖泊,此时山风正好从墨迹绿得稠密的不远处的山群飒飒吹过人耳畔,听茶只感到一阵寂寞,王者是多么寂寞!
无敌的寂寞!!
逃出生天!哈哈这不就是了吗!姐就是最吊的哈哈哈哈哈!
因为计算过以她的垃圾体质下山的话,纯靠步行是三个小时左右,到有人烟的市区最少也是六个小时之后。
听茶反而一点不慌了,她直接就是一个神经质的表演人格出现,指着此起彼伏的远山,脚踩一块石墩,豪情万丈:“多么秀丽的大好河山啊!”
“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大腿肌肉!”
“但愿你能安然跨过新征程!”
“上帝啊!佛祖啊!希望我明天的早餐午餐晚餐不再是一片吐司配一包番茄酱了,吃得我拳头都硬了!”
“你又在抽什么疯?”
自由的味道太可贵。
听茶叽里呱啦对着大自然演讲。
投入进去一时间也没有分辨出多了道声音,顺嘴就回复他:
“塞班!!!你看!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而当对方真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弯曲佝偻的身躯,额头的高度刚刚好好迎来“当头一棒”,对方语气正经,神情严肃,“好高骛远了啊!”
“那边朕还没打下呢。”
燕云州:我请问呢???
这片地方明明是他的吧!
不对,关注点跑偏了。
而当他回过神来,人也跑远了。
but一米六和一米九可比性真得很“感人”。
听茶嘿哧嘿哧地跑。
两只小短腿都要“抡冒烟了”。
回头“探查敌情”,一看吓一跳,对方三下五除二就要追上自己?!
她只得跑得更快。
三心二意的下场就是,砰的一声,好大一声,她撞“电线杆”上了。
撞得听茶那叫一个怀疑人生。
感觉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两管鼻血就蜿蜒而下。
哪里是什么电线杆啊,分明是个大活人,听茶被撞得往后打趔趄。
好不容易稳住身型。
看清眼前人。
一颗心拔凉拔凉。
是傅祈寒。
他把她给截住了。
如此巧合的时间地点。
啧。
啧。
啧。
她这才知道。
好家伙,原来他们是有意“放海”让她逃出来的,目的大概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后招之类的。
当然,他们也并不相信她所谓的什么系统是真得存在。
燕云州悠哉迈着大长腿过来。
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捂着鼻子不说话的女孩子。
确定她无计可施了。
才抱臂施施然道:“怎么不跑了?“他莫名犯起贱来,似是有意一样,勾得女孩子黑黝黝的眼死命瞪他。
他好像爽了,继续不疾不徐的贴脸开大,“您打劫江山的豪气呢?连小朋友的电话手表都拿,挺出息。”
听茶白嫩的小肉手后的脸,在月色下,露出的部分皮肤红得滴血。
两人夜视能力很好。
一眼便看出这抹显眼的颜色。
她还能……感到羞耻?
羞愧的听茶低头拿开止血的手,快速把奥特曼外形的儿童电话手表摘下,她用稍微干净点的那只手把东西递过去,声音底气非常不足:
“对不起,我没想偷东西,我就是就是想看个时间,我道歉,你要是要我赔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宋小姐。”
“您觉得我们缺钱吗?”
燕云州话落,傅祈寒也颔首认同。
然而听茶其实是想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赔钱是赔不了的,毕竟他们家里的东西,她能赔的起?
然而呢,眼前最重要的是——
“那我可以走了吗?”
两人的面色稍变。
向不好的方向变。
赶在两人开口前,听茶堵住了他们的疑似“立马拒绝的话头”:
“之前我确实做了很多不理智的事,相应的你们也惩罚了我,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说,需要我做什么以解你们的心头之恨,不过分的我可以做,但你们如果非要把我关进那种地方,恕直言,毋宁死。”
月光下,女孩面孔收敛起嘻嘻哈哈或说往日的疯疯癫癫的坚毅,虽是一脸鼻血,发丝散乱,怎么也算不上晃眼漂亮的面貌一下给人一个深刻印象。
好似,任何一种平凡也值得被记住。
然而下一秒,猝不及防地,女孩双膝跪地,随后坐倒,双手合十抱拳。
“求求了!你们大人有大量行不行啊!就不要和我一个小疯子一般计较了好不好!人生在世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嘴过几个人?谁没有癫癫的,做出一些crazy的事情啊!”
不是,她这不屈傲骨散架地也太快了吧?!
听茶被提溜回去了。
很惨的是。
要被四方会审。
容翡在。
谢渊竟然也在。
听茶摆烂了。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怎么一回事?”谢渊拧眉,看着人这般惨状下意识质问。
“她不愿回来你们就是再无计可施,两个大男人,也不至于动粗吧?”
谢渊误会了。
言语之中非常鄙视二人。
容翡也皱眉。
他们二人虽然很是招人厌,并且品德信誉方面也的的确确不太可信。
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这是怎么了?”容翡递上酒精湿巾,柔和地问她。
听茶低头不接,只是捂住鼻子,“我不去精神病院。”
“没怎么,她只是刚刚撞我身上流鼻血了。”燕云州说着替她接过湿巾,手扶着她脸,她没防范,就被他抬起小花脸擦拭,“别动,惜死痛命的,我手劲大,要是不小心弄疼你——”
他话还没说完。
听茶就被拿捏住,一下安静。
当时内心想法就一个,
已老实,求放过(????????︿??????? ?)
容翡不动声色退回原位。
面上的星点笑意却是更淡了两分。
这是在挑衅他?
仿佛前段时间借口公司事忙推托不见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谢渊与傅祈寒脸色也变幻了下。
他们又不是傻子。
不约而同品出些什么。
也道他这风向变化得委实太快。
因为他们无论问什么。
听茶只会回一句,
“我不去精神病院。”
哪怕他们说,
不去精神病院了,好好告诉他们,之前那些话都是怎么回事。
听茶还是只会回,
“我不想去精神病院。”
然后她被关进了一个新房间。
他们决定1v1审她。
但幸亏傅祈寒人性化提议让她先休息一下,听茶得到喘息机会。
第二天,当听茶睡好醒来。
又吃了午饭。
审讯开始。
来的居然是……宋延辞?
他面无表情落座沙发。
拿出一个提问单子。
救命,他好专业。
听茶觉得失策,她太鲁莽了。
要不是她贸然恢复理智计划逃跑,还提前知道了他们想要把她送往精神病院的事,自己现在兴许就不会挨审。
“你鼻子没事了吧?”
糟糕。
宋延辞这句话问出口时,自己都滞愣了,他明明想问的……不是这个。
听茶摇摇头。
宋延辞安心了。
不自觉庆幸道,没事就好。
心里的异样与灵魂的眷属,先于大脑理性,他尚茫茫然不知。
而坐在沙发对面的矮凳上的听茶,她准备抢夺先机,“表明立场”,她伸长了脖子,前倾身体,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
“我不想去精神病院。”
复读机,启动!
宋延辞回以注视,抿了抿唇,他没回话,他不可能答应的。
进来前,六个人已经通了气,达成一致,底牌就是先不答应这件事。
“这件事情……”
“宋延辞,
我不想去精神病院。”
听茶继续打断。
“宋延辞……”
宋延辞大脑宕机了。
他耳朵里再听不进别的。
他混混沌沌就出去了。
只记得,出门前,和她保证,
“好,我帮你。”
————这个是之前写的,他们等了她很久,发现不是”她”那一刻就“”清醒”了,想了很多办法把她弄回来。
之后就是修罗场了。
大家懂得都懂。
这本书本来是自娱自乐写看自己看的一开始,压根没想到后面会有人看,签约也很鲁莽冲动,整个书很尬很一般,我自己完全不能再接受自洽这本书,大家不要再等也不要再看了,也许很后面我还会写书?也许还会给听茶重开一本?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写多久,我老是想提桶跑路,总之对不起。
这本就这样了。
祝大家蛇年快乐,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