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航看着永珩,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那永珩说说看。”
永珩挺了挺小胸膛,奶声奶气地说道:“皇阿玛最喜欢额娘。”
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大厅里回荡。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如此。
他们之前费尽心思为皇上准备生辰礼,现在看来,似乎都错了方向。
愉亲王瞪大了眼睛,手指着萧之航,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亲家,你还真是投机取巧。”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调侃。
萧之航却毫不介意。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看向乾隆,问道:“皇上,臣这份礼物,您喜欢吗?”
乾隆转头看向萧云,萧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乾隆的目光温柔如水,他轻轻握住萧云的手,“朕喜欢。
云儿开心,于朕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岳父的礼物用心了。”
他的声音坚定而深情,在大厅里久久回荡。
其他人听了乾隆的话,心中清楚,他们的礼物,确实没办法跟萧之航比。
不过他们也明白,萧之航能送出这样独特的礼物,还真是另辟蹊径,让人不得不佩服。
萧剑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稍显沉闷,眼珠一转,脸上挂起热情的笑容,扬声说道:“永珩,你给皇上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可太好奇了,快拿出来让大伙瞧瞧!”
永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捧出两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通体朱红,上面用金线绣着吉祥的花纹,系着的大红绸带打成漂亮的蝴蝶结,一看便是精心准备的。
他双手稳稳地捧着,快步走到乾隆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他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紧张与羞涩,“皇阿玛,这个是给您的,额娘的那份也在这儿。
皇阿玛,今日虽是您的生辰。
但我和外公一样,都知道您最在意额娘,所以我准备贺礼的时候,也给额娘备了一份。”
稚嫩的话语里,满是对父母细腻的爱,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暖烘烘的。
萧云站在一旁,看着永珩这般贴心,眼中满是欣慰与欢喜,好奇心也被勾到了顶点。
她微微倾身,伸出手就想去揭开盒子的盖子,想要第一时间看看永珩的心意。
永珩见状,急忙向前一步,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双手在空中乱挥。
他急切地阻拦道:“额娘,等今天晚上您和皇阿玛回房的时候再看吧,现在看就没有惊喜啦!”
那模样,像一只护着宝贝的小兽,可爱极了。
萧云瞧着永珩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无奈又宠溺地收回手,将盒子轻轻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她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乾隆看着这一幕,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
他向前一步,伸出宽厚的大手,轻轻牵住永珩的小手,那掌心的温度,传递着无尽的慈爱与关怀。
他微微俯身,目光与永珩平视,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永远记得孝顺你额娘,她十月怀胎。
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你带到这个世上,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
永珩用力地点点头,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脆生生地应道:“知道了,皇阿玛,我一定会好好孝顺额娘的,会一直对她好!”
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不改变的誓言。
萧剑一直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敏锐地察觉到永珩似乎有些紧张,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像只敏捷的猴子,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拿起乾隆放在桌边的盒子。
他动作麻利地揭开盖子,往里一瞧,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差点直不起腰来。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盒子里的东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永珩,你……你这是送了个什么宝贝给皇上啊?
是我见识浅陋,你快给我讲讲,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说着,萧剑从盒子里拿起永珩雕刻的玉佩。
只见这玉佩的造型堪称“独特”,线条歪歪扭扭,毫无章法,比例更是严重失调。
原本应该是威严的龙形,此刻看起来却像个奇奇怪怪的四不像,模样滑稽极了。
这一下,屋里的气氛瞬间被推向高潮,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块玉佩上,有的忍俊不禁,有的面露疑惑。
永珩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恨不得能滴出血来。
他又羞又窘,小身子一扭,直接躲进了乾隆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乾隆的衣角。
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整个人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躲避这令人尴尬的目光。
他已经够聪明了,把东西放到盒子里面,舅舅为什么非要把玉佩拿出来!
乾隆不紧不慢,神色平静,他轻轻接过玉佩,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在解读一份珍贵的密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片刻之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轻声却笃定地说道:“是龙。”
这两个字一出口,众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萧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喘着粗气说道:“皇上,就这么个四不像的玩意儿。
您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它是龙的?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那语气里,半是调侃,半是好奇,眼睛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乾隆轻轻拍了拍躲在怀里的永珩,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鹿。
他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朕自然知道,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说再多也是徒劳。”
这话一出口,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萧剑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
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想着,确实,这是人家父子之间的事,自己不该多嘴。
于是,他乖乖地将玉佩轻轻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