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仔细查看了面前的任务者的状况,如果不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司徒炎很难相信南浔旁边面容俱毁、外露的双手血肉模糊的人是临泽。
临泽几次试图说话,舌头的缺失致使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无法清楚表达意思。
南浔扶着他,此时的她面容憔悴,身上也有好几处伤口,她犹豫再三,还是将请求脱口而出。
“我们昨晚被两名继任者相继选中作为猎物,商城里的药在这里根本不起作用,司徒研究员,临泽很有可能撑不过今晚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他。”
南浔不敢回忆昨夜的情形,她不过伤了几处现在都痛痒难耐,更何况伤势更重的临泽。
“两名?是一起进,还是两名继任者有先后顺序。”
司徒炎双眼微眯,只觉不妙,随着更多信息的披露,副本正在变得越来越危险
“是一起的,临泽和我本想激他们内斗,没想到他们根本不上当,甚至分工明确,一个将我们房间变为炼狱,另一个手持金剪,等我们失去行动能力后就要将我们的舌头剪下来。”
如果不是她和临泽有两个人,昨夜他们绝对撑不到天亮。
剪掉舌头!这让司徒炎想到了第一夜死去的宾客,也是舌头不翼而飞,而那一夜负责菜品的是继任者燕慕时,佘卫和丹。
意识到这一点,继任者的狩猎规则缺失的一环这一刻在司徒炎的脑海中终于补齐。
继任者他们抢的表面看似是菜单,实则是治愈晚宴的猎物。
菜单决定晚上宴席的风格,宾客食用哪一风格的宴席,那晚负责的这一风格菜品的人继任者就可以在这些宾客中选择猎物。
而一旦有宾客选择了古堡主人那一桌,规则会强制宾客食用当晚所有风格的菜品,那就意味着这一桌的宾客会被盯上的几率大大增加。
说来说去,他们这些任务者在选择宴桌之时就已经无意间沦为了这些继任者的指标啊。
这哪是治愈晚宴,分明是致郁晚宴。
连着三晚,她已经可以被六名继任者选择猎杀,越往后,继任者的基数还会增加。
值得庆幸的是,26名继任者中,有三名继任者不能选中她作为目标。
“有两个方案,一是让临泽今夜躲在大厅内不要回房间,二是出古堡。”
对于南浔的求助,司徒炎暂时只能想到两种方法,但无论哪一种都有一定的风险,前者要躲过老管家的巡逻,后者要躲避游魂的夺舍,还要小心精神污染。
以临泽的状态,实则两种方案都不适用,他太虚弱了,司徒炎怀疑他都撑不到晚宴开始。
不,或许有办法,她之前想窄了,副本之外的药没有效果,那副本内的药呢!
古堡内有厨师,佣人,还有管家,以古堡主人的身份,也该配备一名私人医生才对。
想到了这一可能,司徒炎就往二楼冲去,厨师佣人是没有权限喊动私人医生的,继任者虽然作为伤害临泽的始作俑者,但白天他们作为古堡的继任者,有客人受伤,作为主人,他们不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