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渴成这样?菊青,再给你家娘娘斟一杯茶水。”富察见状开口,一旁的菊青忙去给安陵容续上茶水。
不想安陵容一个晃神,竟是碰到了菊青,只听“啪”地一声,水壶应声落地。
“娘娘您没事吧?是奴婢不小心…”菊青说着忙去查看安陵容可否受伤,宝鹊也忙过来收拾地上的碎裂的瓷片。
直到此时,安陵容才算是正回了神,忙朝着菊青摆了摆手。
“无妨,你扶我回去换身衣裳吧。”安陵容说着就起了身,菊青点头上前扶住了安陵容,安陵容头也不回朝着天然图画走去。
“你慢些走,菊青扶好你家主子。”富察见她走的慌张,开口提醒,安陵容则像是没听到一般头都没回,看的富察一阵莫名……
“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吧。”黎贵人说着也起了身,富察看着即将西下的太阳,眉头微蹙。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们刚刚是要一起看夕阳的吧…
“哎!…”富察想要开口拦住,黎贵人却是朝着富察行了辞礼,随后便离开了,富察看着黎贵人的背影,瞪了一眼即将西落的太阳,心中暗道:
日后再也不看什么破夕阳了!
安陵容回到湛静斋,心中依旧久久不能平静,直到用完晚膳,心中都还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般。
“我晚膳用的有些不舒服,菊青,陪我出去走走吧。”安陵容开口,菊青应下,去拿了宫灯,陪着安陵容出了门。
两人走到曲径通幽的假山处,安陵容便看到了有一女子朝着假山后走去,她刚想抬步,便又看到有个男子也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菊青也看到了两人,很识趣地就吹灭了手中的宫灯,两人默契地朝着假山烤去。
“你可还安好?”是果郡王的声音。
“本宫刚刚已经说过了,本宫一切安好。”甄嬛虽压低了声音,也还是能听出语气中的冷漠和丝丝不舍,以及欲言又止……
“我在京中逗留数月,就是想再见娘娘一面,看你一切都好……”果郡王声音传来的同时,还有脚步声。
“王爷别过来,本宫如今是皇上的嫔妃。”甄嬛开口,那边果然止住了脚步……
“走吧。”安陵容轻声开口,带着菊青转身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娘娘,咱们怎么不听……”两人直到走到荷塘边,菊青才开口说了一句。
“有些事情,不听比听的好。”安陵容放慢了脚步,有微风吹过,带来了缕缕荷香……
“娘娘说的是。”菊青点头,拿出火折子,却被安陵容制止了。
“好香……今日月色颇好,别点烛火了,就这么走着吧,荷塘月色,就别破坏这意境了吧。”
安陵容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闻着荷香,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菊青收起火折子,同安陵容站在荷塘边赏月,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忽的,两个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静,安陵容转身,便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硬将一个男子拉到了前面的影壁后。
“真真是讨厌的紧。”安陵容轻声开口,心中却是骂了甄嬛和果郡王一句‘阴魂不散’!
随即便要带着菊青回去。
“你答应了皇上的赐婚?!”低低的质问声传来,竟然是黎贵人!
正欲转身离开的安陵容听到,顿住了脚步,不自觉地拉着菊青朝着那边挪去。
“贵人还请自重。”是冯驰的声音。
此时的安陵容已经将眼睛瞪的溜圆,嘴巴也不自觉地张了张。
菊青则是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安陵容见状捂住了菊青的嘴巴。
“你到底有没有答应皇上的赐婚?!”
黎贵人继续质问,安陵容同菊青对视了一眼,放下手,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原是自己想多了,冯驰今日的那个眼神,是对着黎贵人的,自己吓的晚膳都没有用好……
“没有。”冯驰开口,刚刚放心下来的安陵容此时却又有些兴奋了。
“呵!我就知道。”黎贵人开口,语气却是带着自嘲。
“你既问了想问的,那微臣就先告辞了,还望贵人日后莫要再为难微臣。”
冯驰冷冷的声音传来,安陵容和菊青又对视了一眼,这两人难不成不是同甄嬛与果郡王一样?
“你难道就真的如此厌恶我吗?”黎贵人开口,语气倒比平日里柔和了不少。
“微臣不懂贵人在说什么。”冯驰开口,安陵容却是点了点头。
这个冯驰,她果然没有看错,他比果郡王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最起码是个知礼的。
同样是对皇上的女人有情,冯驰就能做到当断则断,果郡王,呵呵……刚刚还在纠缠甄嬛……
“你喜欢的是她对不对?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一直不肯同意,就是因为她对不对?!”黎贵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安陵容同菊青又是一个对视。
呦呵!这还是个三角恋的故事!
听到此处安陵容眼睛都亮了,不由地拉着菊青又往那边悄悄挪近了些,想要听的更真切些。
“贵人自重!莫要无中生有,微臣告辞!”冯驰语气冰冷,此时若是白日里,黎贵人定能看到他眼中已经起来的杀意。
“呵!你当我不知吗?!那么多年,你何时那样看过一个女子?她是皇上的嫔妃,你同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可能!”黎贵人开口,语气中竟有些得逞后的幸灾乐祸。
“贵人若在口出狂言,就莫怪微臣不客气!”冯驰声音再次传来,安陵容都感觉自己身上一冷。
好家伙!她刚刚还以为那第三个人是楚小姐,不想竟是皇上的嫔妃……
可若真的如黎贵人所说,那会是谁能?安陵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张面孔……
甄嬛?不可能,她怎么配得上?!
眉姐姐?也不可能,她入宫前一直生活在济州。
那剩下的就只有……富察!
这可怎么办?
思及此,安陵容慌忙摇了摇头,富察今日还说皇上给冯驰和楚姑娘赐婚,瞧她那样子,定是压根儿都不知道冯驰对她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