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山这边的便衣警员们已经在百姓酒家周边布控完毕。
江山也正朝着百姓酒家赶来,他心中对娄国庆的邀约充满警惕,但为了获取更多线索,他决定赴约。
下午五点,江山准时来到百姓酒家。
刚一踏入大门,便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氛。
周围的食客看似正常,但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江山没有表露出来,径直上楼走向444包间。
此时,贺宇凡已经提前将装有现金的袋子藏在了包间的沙发下面。
他躲在对面包间,紧张地看着江山走进444号包房后,便悄悄离开酒家,按照娄尚进的嘱咐,立马拨通了陵江县监委的举报电话。
“喂,是监委吗?我要举报公安局长江山,他现在正在县政府对面的百姓酒家444包间收受贿赂。”
贺宇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监委那边接到举报后,立刻重视起来,迅速安排人员前往百信酒家。
而江山走进包间后,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心中顿生警惕。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似平常,却透着一丝诡异。
包间的窗户半掩着,微风吹过,窗帘轻轻飘动。
江山走近窗户,向外望去,对面就是县政府,正是下班时间,出来的人员和车辆络绎不绝,并未发现异常。
然而,当他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沙发的一角似乎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他心中一动,走近沙发,蹲下身子查看。
只见一个黑色的布袋半隐在沙发下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着何物。
江山没有贸然触碰,猜测这很可能与娄国庆有关。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包间门被猛地推开,几名监委工作人员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
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江山,说道:“江局长有人举报你在此收受巨额贿赂,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江山心中明白自己陷入了娄国庆精心设计的陷阱,但他神色镇定,站起身来,有条不紊地说道:“同志,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我是接到娄国庆的邀约才来到这里,刚进包间就发现了这个可疑的袋子,还没来得及打开,你们就到了。”
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沙发下的袋子上,一名工作人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袋子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成捆的现金。
“江山,这你作何解释?” 中年男子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审视。
江山冷静地说道:“这明显是有人提前放置在此,企图栽赃陷害。”
“娄国庆约我来此,这个陷阱大概率就是他设下的。”
中年男子微微点头,但仍严肃地说:“江山同志,我们会展开全面调查,以事实为依据,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法违纪之人。”
“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还请你跟我们回监委配合调查。”
江山深知此刻多说无益,便坦然说道:“好,我跟你们走。”
与此同时,娄国庆在县政府办公室里等待着消息。
娄尚进坐在一旁,看着父亲焦虑的样子,安慰道:“爸,你别担心,贺宇凡办事应该靠谱,而且监委已经去了,江山这次插翅难逃。”
娄国庆冷哼一声:“哼,希望如此,不过江山这人狡猾得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另一边,贺宇凡完成举报后,躲在百姓酒家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心中忐忑不安。
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一旦事情败露,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为了救父亲,他只能孤注一掷。
监委人员将江山带回后,立刻展开调查。
他们一方面对现场的现金来源进行追踪,另一方面对举报者展开实名调查。
同时,也对娄国庆与江山之间的关系进行深入了解。
然而,酒楼监控这两天设备在更新,完全没有录像存档,无法确定是谁将钱放在444号包间。
这无疑给整个调查工作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没有监控录像作为关键证据,想要直接证明江山的清白或是娄国庆的阴谋,难度陡然增加。
负责此案的中年男子罗张全将案件的初步调查上报到了直属领导,监委副主任曾作兵办公桌上。
此刻早已过了下班时间,曾作兵得知江山的案件后,眉头紧锁,不停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日光灯惨白的光线照在他脸上,映出他此刻的焦虑与烦躁。
对于罗张全盲目地将江山带回审查,曾作兵感到头疼不已,心里更是将罗张全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江山是县委书记严如玉身边的红人,而严如玉又兼任着监委主任。
这江山要是真有问题也就罢了,可若是被冤枉的,那自己的处境可就惨了。
严如玉对待工作一向雷厉风行,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如此草率行事,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这个罗张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大的事也不先摸摸清楚,就贸然行动。”
曾作兵低声咒骂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停下脚步,拿起桌上的调查报告,仔细翻阅起来,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能解决眼前困境的办法。
然而,现金来源查得模棱两可,匿名举报者身份成谜,酒楼监控缺失关键录像,种种垃圾线索交织在一起,让这个案子变得错综复杂。
“不行,得赶紧放了江山。” 曾作兵自言自语,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他的眼神坚定无比。
曾作兵重新坐回办公椅上,拿起电话,拨通了罗张全的号码,语气不容商量:“罗张全,你立刻放了江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