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莲都已经单纯到这个地步了,你们怎么还不放过她?”谢鹤星有些头痛的,说道。
苏白晨没有半点内疚,全凭现实在说话:“红莲业火等同于凤凰神火,对付一只积累冤气万千的飞蛾,不过绰绰有余。”
谢鹤星默默说了句:“小凤她到底也不是摆设。”
“她在识海里,已经玩了近两年的神兽赛跑了,现在一时半会应该出不来。”苏白晨淡定回答道。
头一回,听到神兽赛跑的谢鹤星:???
她小时候只听过龟兔赛跑,哪来的神兽赛跑?
也就是这么一刻,谢鹤星莫名想起,被自己遗忘了近两年的剑灵们。
不会吧...
谢鹤星默默闭上双眼,将意识放入识海中,果真看到了,早已玩到不亦乐乎的剑灵们。
如果说,赤莲只是偶尔发癫,那么,这些剑灵们绝对是,无时无刻都在发癫。
年幼的白虎,早已跑的奄奄一息,现如今根本跑不动,直接躺平,开始摆烂。
小凤凰凭借着天生的翅膀,在天上开启了挂,就是可怜白虎还需要跑,而小凤凰都不知道在天上窜了多少圈。
至于小神龙,这个更不用提,都已经在空中疯狂摇摆了,甚至和其他的家伙,都不在一个图层上。
用四师兄的话来讲:不在一个图层上的碳基生物,因为掉帧,早已无法预判下一步动作,丢给AI,问这东西下一步,AI都会气的瞬间开启全息时代。
而在底下,四个剑灵,一个劲的欢呼,疯狂给三个神兽们打鸡血,似是要累死他们三个神兽般。
如果,把他们丢给修真界的老家伙们,那些家伙估计都要直接丢开,在那说:恐怖如斯...邪祟,居然已经会上剑灵和上古神兽的身了!!!
谢鹤星看见此情此景,嘴角猛抽了抽。
本以为自己足够会搞事了,却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一群神兽和剑灵,比自己还会搞事。
察觉到识海波动的众搞事精们:“...”
明晨最先开口:“呦,一年半了,可算是想起我们了,下次干脆再来个三千年得了。”
被关了这么久,明晨那和毒蛇,没任何区别的嘴,依旧是自己舔一口,都能被毒死的样。
“找打。”暗鸿在听到这句话后。
她做到了三个一。
一瞬间,就把明晨一把提起,一个抛物线,明晨直接飞出了识海。
谢鹤星倒是不介意他们发癫。
但是。
谁家好人,拿上古神兽玩神兽赛跑???
“除了玩这个,我们都很乖的。”君归影使劲卖萌,试图把他们都整清白点。
谢鹤星叹了口气,只是说了句:“玩也要有个度,别把小凤她们当敌人整了。”
累趴下的小白虎:【疯狂点头】
留下完提醒后,谢鹤星也不再多管,意识回归,睁开了双眼。
只听明晨的嚎啕大哭:“我就只是说一句,你也知道的,我平常就这性格,可是暗鸿,她直接把我丢出识海了,我的脸往哪丢?!”
苏白晨有些嫌弃的,将自己的衣袖,扯了扯,试图逃离明晨的硬控。
“正常些,还有正事要办,不然等会,我不介意,让你第二次高空自由落体”苏白晨轻声说道。
难得嚎啕大哭的明晨,揉了揉眼睛,一秒变回了正常样,他仔细看了眼周围,就看见了旁边的主战场。
“那个我记得,好像是那个...随时抽风到不成人样的赤什么吧?”明晨用手指了指赤莲,悠哉说道。
明晨还没有仔细一个个认,苏白晨就先拉起他,进入了战场。
徒留下明晨,刺破天空的喊声:“哎哎哎!我还没有认完呢!!!”
看完刚才回忆,被拉出来的小凤凰,幻化为人形,看着明晨的惨样,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嘲笑,还没嘲讽呢,就见到了旁边的陌生少年。
“你谁啊?我家阿星呢?”小凤凰有些傻眼的,问道。
是这样的,识海里的观看网,只能看到,谢鹤星所见到的一切,而她们,不能看到,谢鹤星此时此刻是什么样。
再加上,她们几个之前都是在疯玩,看观看网的内容,都是在囫囵吞枣,自然是错过了,灵音用一个帮忙交换丹药的事情。
也就只有,明晨因为经常被嘴上欺负,干脆不看神兽赛跑,去看观看网,再加上,之前还被苏白晨拉出来过。
他对于,谢鹤星现在这个模样,自然是熟知的很。
而在识海之中,谢鹤星并非是以意识体,去看她们,而是以一个意识球,加上声音本就熟悉,她们自然是被蒙在鼓里。
谢鹤星看着,早已傻眼的小凤凰,开口说了句:“是我,我借用丹药,暂时性变大六岁。”
小凤凰在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后,才有些相信眼前人的话,她放心,牵起谢鹤星的手,向外溜去:“走,杀妖去!”
“小师妹,走,杀妖去!”
不知是谁家少年声,响在耳边,这熟悉的声线,让谢鹤星有片刻的愣神。
在那恍惚中,她似乎看见了,有位红衣少年郎,手执紫剑,红色的眼眸中,翻转着属于他的意气风发。
这句话...
是三师兄,在九层妖塔里说的。
倒是不知,此时此刻的三师兄,在干什么。
在这想法出现之时,谢鹤星莫名感觉到不祥的预感,她也曾试图压下,这复杂的情绪,却也无济于事。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告诉她,再不尽快加快脚步,一定会失去某样东西。
———
楚国,东宫。
“咳咳咳...”少年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心脏的绞痛愈演愈烈,他拼命用手捂着胸口,也曾试图用灵气,去缓和那处的疼痛。
他在前日,便班师回朝。
今日便是庆功宴,偏逢这时,蛊虫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发作,楚许洛如今便是多走一步,也会引发心脏绞痛。
少年的脸,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就连请来的无数御医,也都只能跪着跟天子说:苗疆蛊虫,除非是苗疆客,无人能解啊!!!
楚许洛病怏怏的,躺在榻上,双眼几乎快要涣散的看着天花板。
破例待在东宫的大将军,看着昨日还欢快活泼,和他开玩笑的大孙子,如今,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有那么一刻,他只觉得这就像场梦。
“洛儿,爹爹在这...”往日中,高坐于皇位之上的皇帝,也不在乎什么皇规礼仪,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道。
他的威严,在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命垂于线,这一刻,早就不复存在。
这是清澜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他又怎么能甘心,这孩子离开?
楚许洛只觉得脑袋一片混沌,他神志不清的看着天花板。
病情突然恶化,便是灵气也无济于事。
唯一的引发因素,不过是因为蛊虫长大了,已经成长到,需要依靠夺舍宿主,来继续成长下去。
通过先进医术,把蛊虫取出来?
苗疆的蛊虫,又怎会是是傻天真的存在,只要一旦感受到外界空气,必定会往其他地方钻去。
这样的案例已经有好几十件了,更何况,是未来的太子,他们根本不敢去赌。
楚许洛此时此刻,只觉得头烧的没有知觉,全身上下滚烫一片。
就像是...
回到了母后的怀抱里。
“洛儿乖,母后只是离开你几日,几日之后,再来看母后,好不好?”
他似乎又梦见了,凤仪宫落锁的那一日,听到了母后安慰的话。
母后...
娘亲...
有娘的孩子,像块宝。
没娘的孩子,像野草...
每当楚许洛想起这句童谣,便会想起,母后苍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