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她转身走向侧殿,步伐中带着一丝沉重。
图墨轻轻从袖中取出一瓶精致的膏药,步履沉稳地走到褒姒身旁。他轻轻一笑,随即一把将她抱起,稳稳地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他轻声说:“卢姨说你身上有些擦伤,我帮你擦些药吧,若是留了疤痕,可就不好看了。”图墨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对褒姒的疼惜。
褒姒的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若是有了疤痕,阿墨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图墨轻轻脱下褒姒的外衫,露出她如玉般温润的肌肤。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涂抹着药膏,一边柔声说道:“不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因为你在我眼中,永远是最美的。”
褒姒突然“嘶”地轻哼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图墨立刻紧张起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焦急地问道:“是我弄痛你了?”
褒姒轻轻摇头,反手抱住图墨,贴上他的胸口,眼中满是担忧良久才道:“阿墨,到底是谁要杀我?今夜我真是怕及了。”
图墨的眼眸瞬间变得深邃,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卢姨说得对,幽王专宠你与攸思,后宫中的嫔妃们或许都对你心生嫉妒。如今你又怀了孩子,对储君之位构成了威胁,最有可能的便是申后了。”
褒姒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眼中满是忧虑:“我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吗?这王庭处处都是危险了。”
图墨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坚定而温柔:“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的。我会一直保护你,你一定会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褒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依偎在图墨的怀中,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安心:“嗯,我相信你。”
图墨轻轻拉过被子,将两人一起裹住,他紧紧抱着褒姒,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传递给她:“不早了,早些睡吧。今天你受了惊吓,好好休息,孩子才会健康。”
褒姒在他怀中贴得更紧了,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图墨的温暖与安心,缓缓进入了梦乡。图墨见她睡得深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他随手一甩,一道灵息飞出,熄灭了烛火,整个寝殿瞬间陷入了一片宁静与黑暗之中。
在镐京城郊外幽静院落中,月光如水,洒在一位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子身上,那便是洌兮。她的衣裙紧贴着妙曼的身材,勾勒出令人瞩目的曲线。她踏着月色,步伐轻盈,走进了房间。密室的门已经悄然开启,透出一抹幽暗的光芒。
后卿坐在密室中的床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眼神冷冽,洌兮一踏入密室,便感受到了那股压抑的气氛,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僵,随后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大人!”
后卿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一弹,一道咒符便飞了出去,化作一把锋利的短剑,朝着洌兮刺去。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划破了洌兮身上的衣裙,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洌兮并没有躲闪,她双手紧紧握成拳,牙齿紧咬着嘴唇,隐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
良久之后,后卿才抬手停下了动作,他沉眸看着洌兮,冷冷地说道:“洌兮,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可知错?”
洌兮在地上磕了个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洌兮办事不利,害大人失去了两大助力。请大人恕罪!”
后卿冷哼一声,问道:“你为何这么久才回来?絫与狰的死,你可知情?”
洌兮的眸光微微一闪,沉声道:“絫与狰死后,我见大人的计划没办法继续下去,便决定在诸侯国之间挑动战争。以此打破周朝运势。虽然没有大人的计划快,但成果还是不负期待。如此下去,诸侯国强大起来后,周国龙脉自然会不攻自破。”
后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还算聪明!”他缓缓站起来,抬手一道灵力飞出,从他的指尖而出,化作一股黑色的力量,将洌兮扶了起来。
后卿看着洌兮,缓缓问道:“是谁杀了絫和狰?”
洌兮低下头,双手交叠置于额前,沙哑着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与恐惧:“在关中,我们意外遭遇了一群修士,人数约有十余人。絫与狰未遵大人之命,擅自前往郿城猎杀凡人,从而引来了这群修士的围攻。待我匆匆赶到,只见现场一片狼藉,他们已……魂飞魄散。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并未与那群修士正面冲突。”
后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修士?这世间竟有修士能一击毙命两大上古妖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洌兮抬头,眸光深邃,带着几分凝重:“我也不甚明了,但他们的阵法与符咒之术确实非同小可,尤其是那伏羲大帝的八卦阵,融入了符文之法,威力惊人。”
后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符咒之术?这世间若论符咒,我若称第二,何人敢言第一?”然而,他的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沉思:“能延续伏羲八卦阵,想来必是上古世家无疑。未曾想,这世间还真有能威胁到我的存在。”
洌兮心中暗自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眸光更加深沉:“大人所言极是,那群修士的确非同小可。可需要我去探查一下他们的来?”
后卿沉吟片刻,目光如炬,冷冷说道:“暂且不必理会他们,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此事我自有安排。”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洌兮的脸颊,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然而,当他靠近洌兮的耳畔时,声音却变得阴沉而冷酷:“有空去看看你母亲,她能否活命,全看你是否乖巧听话。”
突然,他低下头,猛地吻上了洌兮的耳垂,牙齿轻轻撕咬着,仿佛在品尝着胜利的果实。洌兮浑身一颤,如同受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却不敢有丝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