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折服
好了和尚听了吴少的话,一时狐疑不定,他看了看吴少道:“那你何时拜师?又如何证明?”
吴少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何时拜师告诉你有什么用?他老人家最烦这个,你与他老人家这么熟,难道还不知道老人家的脾性?”
吴少回想着那日在黄龙寺见到的古怪老头的性格,试探着说道。果然,他说出此话,好了和尚一时语塞,这让吴少增添了不少信心。
好了和尚自然明白“剑痴”的性格,这癞五所说的情形,倒与老人家的禀性有五六分相像,
“我不信。”好了和尚仍然有些怀疑,只是语气不再那么坚定。
“你不信将来找机会可以问一下,你只道他老人家说过不收弟子,但他老人家的真正脾性你却并不清楚,当然,也不怪你,如果随便什么人都能明白了他老人家的心思,那他还怎么被列为‘当世三圣’?”
听了吴少的话,好了和尚又信了一分,没错,“剑痴”虽然说过不收弟子,但他心血来潮突然收了一个,谁又能知道呢。
“既然如此,你就拿他教的功夫向我证明一下,这样我才会相信。”好了和尚想了想终于道。
吴少脸色一板:“他老人家的功夫怎么会随便展示给你看?你想也别想。”
好了和尚嘿嘿冷笑:“此话却不像是‘剑痴’的风格,谁都知道他爱武成痴,并不在意与人切磋展示。”
吴少一听,忙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只是觉得我与你毫不相识,随便展示功夫有些泄露他老人家武学修为的嫌疑,既然你非要看,那我便给你展示一下。”
说罢,吴少抽出身上的宝剑道:“他老人家最爱剑法,便传了一些剑术给我,我给你演示一下吧。”
说着,吴少退开几步,向着好了和尚一剑劈出。
“好小子,你干什么!”好了和尚一见剑气奔涌而至,不由地大惊失色,他又后退几步,双袖一鼓,也是一道剑气迎了上去。
就在两道剑气就要相交之际,好了和尚吃惊的发现,另一道白色剑气贴着癞五先前的剑气边上蓦然出现,他一时竟不知那道剑气是如何产生的,仓忙之间,急忙后退运力形成防御,但对方剑气一闪而过,并未与他真气相交。
见吴少收剑,好了和尚也泄去真力,怔怔地盯着吴少道:“他、他将剑法也传授给了你?”
吴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他见好了和尚的样子,知道和尚已经完全相信自己是“剑痴”的弟子。
仅凭一剑,便取得了大和尚的信任,令吴少有些意外,看到那一剑将好了和尚逼迫地手忙脚乱,吴少也有所感悟:好了和尚与那个算命老者,只所以能够一下子抓住他,除了事出突然毫无征兆,还因为这两人的武学功夫深厚,出手迅捷而且真力相随,故而吴少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但如果真的距离稍远以真力剑法比拚,吴少倒也不会那么快便被擒住,明白了这一节,吴少失去的信心恢复了几分。
“既然你是他老人家的弟子,那我们去一趟白慈观吧。”好了和尚道。
吴少有些着恼,现在自己都是“剑痴”弟子了,为什么这肉和尚还要自己回白慈观。
好了却说出他的道理:吴少既是“剑痴”弟子,那么别说做白慈观传功长老,就算做太清宫的长老也是有资格的,而且坐台仪式正是一个为“剑痴”正名的好机会,就算不用扬名,也不能眼见“剑痴”名声受损。
吴少倒也不好说什么,他如果还要逃跑或者不去白慈观,这好了和尚一定起疑,先前那番功夫就白费了,而且他明白,虽然自己的一剑让大和尚有所忌惮,但这好了和尚要捉住自己可能并不困难。
吴少又想起那算命老先生的话,此时反而觉得应该参加一下那坐台仪式,白慈观和快剑门的事他不能不管,更重要的是现在有好了和尚在身边,他倒增添了不少信心。
两个人简短商量了一下,便起身回昆玉山,一路上吴少不断引诱着套出了好了和尚的话,这才知道,原来好了和尚倒是那“剑痴”的弟子,不,应该说是“剑痴”传授过他多年的功夫,只是“剑痴”从来不允许他称为自己的弟子。这好了和尚一路上不断向吴少套近乎,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希望吴少有朝一日见了“剑痴”,为他说上几句好话,允许他以弟子自称。
吴少皱着眉头表示此事很难办,“剑痴”他老人家的脾气谁又能摸得清?好了和尚见吴少为难,又是几箩筐的好话倾倒出来,吴少最后似乎有些无奈了,只好说试试看,好了和尚大喜,并表示此次白慈之行要尽力帮助吴少,以挽回对“剑痴”名声的不利影响。
吴少到达白慈观时,坐台仪式已经开始,有几个太清宫安排的守卫,也并不尽心去查看四周,反而时刻关心着大殿上的一切,如此一来,吴少、好了和尚很轻易地便到了那围观着的人群之中。
见场内风静、风远并不在场,吴少便怀疑二人出了状况,便吩咐好了和尚前去寻找,没想到好了和尚真将风静、风远找到了,更没想到吴少的师父蒋剑客竟也与风静两人关在一处。
好了和尚向吴少说明查找情况时,那边道尊正向胡途和婉真人二次出手,吴少不知为什么,倒觉得应该帮一下胡途,这才一拍好了和尚,让他上去救人,好了和尚也不问缘由,出手协助胡途抵挡下了富道尊的一击。
现在见师父无来由地被冲原子摔个跟头,吴少大怒,他上前一步直指冲原子:“冲原子,你在上清宫怎么发疯我都不管,但白慈观里却容不得你撒野!”
众人见有人竟然手指冲原子骂他撒野,都是吃惊非小,再看人群中出来的这个年轻人,有认识的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吴少!”
“传功长老!”
凤鸣殿主听说此人就是那个逃跑的叛逆,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此时,吴少毫不客气,继续指着冲原子道:“别人敬你,那是敬你上清宫,可不是敬你这杂毛老道,你还把自己当回事了,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老实说,白慈观不欢迎你这样的老杂毛。”
吴少这些天来被人追踪,心里始终窝着一肚子火,现在见师父被人轻易欺负,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对象,因此他不管不顾,大骂起来。
冲原子浑身哆嗦,显然已是生气至极,他几次抬手要去拔背上的宝剑,却终于又忍了下来。
见冲原子如此忍耐,众人不由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双月真人司徒朋,却见这位双月真人闭目不语,竟似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原来是你这个叛逆!想不到你竟敢回来!”一旁的陈公子一看吴少在那里叫嚣,终于忍不住走到前面来。
吴少看也不看他,将手一挥道:“你算什么东西!”
也活该陈公子要倒霉,一来吴少动用了真力,二来这陈公子虽然听说吴少已是剑客,不相信这吴少敢在众人面前动手。他还要张口说些什么,忽觉得一股真气向他袭来,他急运气抵挡,却哪里抵挡得住?嘭地一声响,身子便向旁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