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谋士摆摆手:“不对劲,有可能卫渊是骗我们!”
说到这,谋士看向探子:“押运银票的队伍,你确定几万冯家旁系都跟着去了?”
“回大人,亲眼所见,我百分之百可以确定!”
“那这些多出来兵马,就不是冯家的人假扮的,恐怕之前他们就偷偷混进来雍州……”
首席谋士惊呼出生;“我懂了,卫渊这是一招调虎离山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要我们派人去解决门阀世家钉子被暗杀的事,同时在分出兵马去追逐押运银票的队伍!但这些都是卫渊的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灭了我司马家。”
一群司马家高层与谋士议论起来:“不会吧,他卫渊有胆子灭我司马家?”
“我估计是卫渊与南昭帝达成某种合作,目的就是灭了我司马家,毕竟自古以来,所有皇帝最痛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谋反叛乱。”
“南昭帝也没这个胆子,同时灭了冯家和司马家吧?这样会造成大乱的……”
司马封眉头紧皱地道:“的确会造成混乱,但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谁?”
“汪滕,这家伙利用价值在南昭帝心中并不高,如果他和卫渊达成的协议是,灭了我司马家,然后牺牲汪滕平息混乱,这种事也可能发生!”
“有道理!”
众人商量一番后,司马封连忙斩钉截铁地道:“计划有变,银票不用追了,那群门阀世家的事也不用管了,集合所有兵马,不能让南昭帝和卫渊的鬼计量得逞!”
“遵命!”
另一边,本来半天的路程,结果卫渊硬生生走了一夜。
因为他手下包括卫奇技,御林军,督天司,满打满算不到三万人,所以他让每个人还拎着两个纸人,什么地方黑,什么地方隐蔽就往那走,借着夜色行军,在外人看来这就相当于八九万人一般……
一直到天色大亮,卫渊这才带人来到司马府。
离老远就听到一群太监,公鸭嗓子的声音。
“司马家,你们就是一群土鸡瓦狗,把从冯家运走的金银珠宝,给我家督公交出来!”
“你这骂得不行,看我来!”
“有没有姓司马烂货出来一个,看我家督公,酒剑仙汪滕不把你打出粑粑,都他娘的算你拉得干净!”
“你这也不行,我来!”
一群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开始骂娘,汪滕趴在担架上,时不时点评几句手下骂娘的词……
随着卫渊到来,汪滕就像一个小王八,伸长脖子,扭头看着卫渊。
“你咋来了?冯家那群人都砍了?”
“砍了!”
“那就行……你从哪弄来这么多人?我记得来的时候,你人也不多啊……等会,他们手里拿着纸人干啥,瘆人不瘆人啊……”
卫渊愤愤不平地道:“这狗揍的司马家,把原本属于咱们的金银珠宝都搬空了,还能放过他们不成?就在他们司马家门摆放纸人,吓死这群逼养的!”
“这招好,正所谓癞蛤蟆爬脚面,它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汪滕对卫渊竖起大拇指,而后对东厂太监道:“都别骂了,咱改哭丧!”
“诶呀我的司马相叔啊,你咋就死得这么惨呢!”
“司马家全死光了,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代代为娼,活他妈该……”
纸人摆放司马家门前,几名会吹唢呐的督天卫吹着哀乐,一群东厂太监用哭丧的唱腔骂了起来。
忽然一名东厂太监与一名督天卫跑过来。
“督公!”
“世子!”
“司马家集合二十万大军,刚刚驻军距离我们五里外的地方。”
汪滕吓得连忙不敢喊了:“卧槽,二十万大军,我就是骂两句不会司马家想和我们弄死头的吧?”
卫渊不屑地道:“他司马家敢吗?别忘了我们是谁派来的!”
“对啊,陛下派来的,咱们的钦差大臣啊,他司马家敢对我们动手,那就是彻底想大魏宣战,决裂,他们不敢啊!”
汪滕说完,指挥着东厂太监:“接着奏乐,接着哭丧!”
与此同时,司马家内,司马封听着阵阵唢呐的哀乐,以及东厂太监大嗓门的哭丧,整张脸都要绿了:“什么情况?卫渊没有八九万大军,而是有三分之二的纸人?汪滕还在我司马家的大门口哭丧?”
“是…是的大少爷,昨夜天色太暗,他们又总走小路,我们也没看清是真人还是纸人。”
“妈的,咱们中计了,卫渊真正目的就是想要把银票运去北冥关,快派人去处理各大门阀世家的愤怒以及分出五万大军追逐押运银票的队伍……”
一名谋士苦着脸道:“没用,对方用神箭手已经占领附近高点,把我们司马家包围了,但凡信鸽刚飞起,就被弓箭手射下来!派人出去,直接被东厂和督天卫,以可能是冯家逃犯的名义抓住……”
“我们队伍在五里外,除非让修为高深的武者,利用河东狮吼把消息传过去,但汪滕那群死太监尖锐而且高昂,哭丧的声音太大了,声音都传不出去。”
“而且卫渊和汪滕手握圣旨,咱们的兵马,在没有大少爷手持虎符命令,他们是绝对不敢擅自对汪滕和卫渊动手的……”
“啊!”
司马封气得怒吼一声,一脚踹在昨夜假传情报的探子身上,用一只好手臂抽出长剑狠狠斩了下去。
“连活人和纸人都看不清,我要你这废物何用!”
探子的人头落地,司马封气的用在探子尸体上砍了几剑,将其大卸八块后,怒骂道:“卫渊,汪滕,我操你俩的妈!”
此时坐在阴凉处喝茶的汪滕,对树荫下的卫渊道:“估计司马家那群逼养的气疯了!”
“肯定气疯了,要么给咱们俩拿钱,要么就继续哭丧,把他司马家围个水泄不通,看里面的粮食能坚持几天,胜利终究是属于我们的。”
汪滕有些担忧地道:“这样做会不会把司马家得罪太死了?他报复咱们咋办?”
卫渊伸出双手,对汪滕道:“比你多两根手指!”
“我去你妈的卫渊,你敢骂我……”
卫渊连忙摆手道:“滕哥息怒,我就是想告诉你,谁断了你的手指和脚趾?”
“南浔!”
“谁把你全家灭门?”
“南浔!”
“谁逼你把自己儿子吃下去?”
“还是他娘的南浔!”
“南浔背后是谁?”
“司马家……”
卫渊一摊手:“所以咱们不是怕把司马家得罪死,而是他已经把你得罪死,我卫渊陪着你出气你都不敢,那我可走了啊!”
“别走,别走!”
汪滕连忙拦住卫渊:“你说得对,我汪滕是谁?文武双一品,醉斩天门镇大魏,皇帝身边大红人,酒剑仙汪滕啊,我怕他司马家鸡毛,干!”
汪滕骂骂咧咧让亲信抬他到司马家门口:“兄弟们晚上吃红烧肉,都嗓门大点继续哭丧,恶心死他司马家!”
“谢督公!”
东厂太监更加卖力地哭丧起来……
另一边,公孙瑾对卫渊用唇语道:“主公,按照我刚刚与糜天禾的计算,司马家最多会派出去五万兵马去拦截银票,但咱们只要再拖延两天时间,他们哪怕轻装上阵也需要追赶一天一夜,一共四天时间,足够让霍破虏带领接应的蟒雀吞龙赶到!”
卫渊点头笑道:“没错,只要蟒雀吞龙赶到,别说他五万追兵,就算十万追兵也得全部战死!”
一旁贼眉鼠眼的糜天禾小声道:“主公,我觉得大魏人不杀大魏人,虽然他们司马家兵将,但杀了也不好。”
卫渊震惊地看着糜天禾:“谁在你身上,马上让他下去……你丫的也不是那种老好人啊……”
糜天禾尴尬地道;“我的意思是,最好俘虏,然后找司马家要赎金,毕竟咱们现在缺银子……”
同时司马家全体高层与谋士也在开会。
司马封看向众人;“你们想好怎么办了吗?”
“杀出去与大军汇合……”
首席谋士摇摇头:“万万不可,汪滕和卫渊是钦差大臣,代表着南昭帝,咱们如果杀出去,可就给南昭帝落了把柄,别忘了现在其他门阀世家都恨我们入骨!”
司马封对一名司马家高层道:“地道还需要多长时间?”
“回大少爷,最多两天就能挖通了!”
司马封看向首席谋士:“他们要到北冥关需要多久?”
“他们人多,还有不少老幼妇孺,所以走得不快,按照距离来说,他们要走到北冥关最少需要十五天,而且现在北冥关与天狼帝国交战,没有卫伯约本就是弱势,他们也不会派兵来接应,所以两天的时间,并不能耽误什么。”
司马封点点头:“现在是冬天,气温寒冷,吃食不会腐烂,司马府中食物还够我们正常生活四五天,那就无需鱼死网破冲出去,等待两日地道挖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