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冬之晨,赵峮只穿白色单衣舞枪,领口松松垮垮地开到腰际,健硕的胸肌展露了大半。刚运动完的皮肤透着红润,冷衣隔着半米都能感受到赵峮传来的热气。
猿背蜂腰、血气方刚具象化。
给刚睡醒的冷衣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后着急地、艰难地、不舍地把目光从胸肌上移开,低头向赵峮行礼。
“你对枪也感兴趣?”
“欸?”
冷衣疑惑地抬起头,赵峮把长枪拿到身前,冷衣盯着那柄银枪,意识到什么后有点哭笑不得。
这就是武痴的脑回路吗?竟然要跟妾侍讨论枪术。
冷衣挤出微笑道:“奴家自幼跟着师父学剑,没碰过长枪,但奴家也挺想学习枪法的。”
“是吗?舞一下试试。”赵峮道,将长枪往冷衣身前一推。
冷衣鬼使神差地接过,赵峮彻底放手的那一刻冷衣身体不自觉向前倾倒——这枪好重!
赵峮第一时间扶住冷衣的胳膊,他向前半步,冷衣也在向前倒,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冷衣的脸贴到赵峮胸膛。
冷衣:“……”
赵峮把冷衣扶正,然后微微惊讶道:“你脸好红,是被冻红了么?”
冷衣听到赵峮这憨厚发言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了,他真看不出她是为什么脸红吗?还有这长枪好重,应该有二三十斤,她没想到这么重才拿不稳的,才不是她拿不起来。
“奴家不怕冻,倒是殿下您需要回屋穿衣,等热汗发完就觉得冷了。”冷衣低头道,手上紧紧握着枪。
赵峮忍不住低沉笑了起来,“你很会逞强嘛。”
“没有逞强,”冷衣脸色微微涨红,看不见的双腿不自觉发抖,“这点重量我还是轻轻,松松的……”
“凝碧小姐真威风。”
“你还叫我凝碧小姐?呃不,奴家,奴家担不起殿下这样的称呼。”
“那,凝碧希望我怎么称呼你?”赵峮重新接过枪,微微俯身对冷衣道。
三皇子居然没有自称本皇子,而且问她“希望”怎么称呼?
冷衣一抬头就看到赵峮十分近的笑眼,不免心里碎碎念自作多情自作多情自作多情……
可是三皇子这态度,她再也没办法忽视下去了。
她需要正视自己的身份,就算她是卧底,那首要的就是扮演好三皇子的金丝雀这个角色,她要好好当红颜祸水啊!
想着,冷衣垂着眼磕磕巴巴道:“殿下希望凝碧是您的什么人,就可以怎样称呼凝碧。”
说完冷衣就想咬舌自尽了。她在说什么,她这点水平这能当祸水吗?
赵峮竟思索了一会,让冷衣更慌了。
有一说一她这种人,不会谄媚讨好,也不会千娇百媚,乖巧伶俐也做不到,如果不是有一张足够好看的脸,哪能效仿西施貂蝉啊。
不一会,赵峮思索完毕,吐出两个字:“正妃——”
“这是不可能的,本皇子就算私心再多也要顾全大局,侧妃的话还是可以争取的。”赵峮道,“所以你现在是本皇子的准侧妃,可不能自称奴家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