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嘉这次决绝的不容置疑,他警告似的看了希尔瑟一眼,“好好照顾她。”
除了这五个字以外,他再没有任何多的话。
景唯纱神情慢慢失落,看着阿勒嘉毫无顾忌的转身,一句宽慰她的话也没有。
希尔瑟勾了勾景唯纱的手指,“放心吧,我送他去找公主,我回来的时候把凯兰带回来,你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男人语调是卑微的诱哄。
景唯纱有些许动容,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阿勒嘉就快步往外走,“不用送,我走了,我觉得我不会死。”
那话说的狂拽得很。
“要我送他吗?”希尔瑟问景唯纱。
景唯纱点头,“不要让他有事可以吗?”
“好的。”他像是执行任务一样回答。
他们这一走,到了晚上希尔瑟才带着凯兰回来。
希尔瑟没自己动手抱凯兰,因为身形差距过来,年仅两的小奶团子勉强的抓着父亲的衣角,即使父亲把步伐放得很慢,他都跟得非常吃力。
看到景唯纱,凯兰很果断的松开了抓住父亲衣角的手,一路小跑着奔向景唯纱,“母亲!”
大概是孩子和母亲有种天生的亲切感吧。
景唯纱迎上去抱住凯兰,崽崽比起上次见面又长高了,也重了不少。
“宝宝,你父亲怎么不抱你?”
她没直接问希尔瑟,而是问的凯兰。
凯兰那小眼神有些紧张的回头看了希尔瑟一眼,不太敢说话。
希尔瑟脸上的委屈和苦涩杂揉成一个宠溺的笑,“小家伙跟你一样,怕我。”
景唯纱一噎,嘴硬道:“我没有!”
希尔瑟懒得去争辩,真没有那是好事。
“小家伙怕啊,不给我抱。”
“是不是你凶他了?”景唯纱有些许责怪的意思。
虽说希尔瑟那过于凌厉的气质再配上那副锋芒毕露的相貌,确实显得太过于盛气凌人,她起初也是真的不敢接近他。
作为帝国上将,他比阿勒嘉要吓人太多。
原先她貌似还觉得阿勒嘉一样吓人来着,后来发现,他是纯傲娇,还带点抽象。
希尔瑟就不是了,他是真的一身杀气。
“实在冤枉,他是我儿子,这么小一点,又没做错事,我哪会凶他啊。”
“因为他把二殿下当成他父亲的事,你也没凶他吗?”景唯纱不信任的问。
希尔瑟剑眉轻拧,“什么?凯兰把阿勒嘉当成父亲了?”
景唯纱察觉到希尔瑟压根不知道这时,她后悔自己问那句话了。
她立马心虚的转移话题,“没有没有,我乱说的。”
“那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想给凯兰换个父亲?”希尔瑟跳动的眉梢暗示着他心底的慌乱。
“也没有,凯兰的父亲只有你。”
希尔瑟目光落到凯兰身上,小崽子吓得立马缩进了母亲怀里。
看来得审审这小崽子了,但不能当着纱纱的面审他。
“知道了,凯兰,好好陪你母亲。”
“好的,父亲。”凯兰回答希尔瑟的方式都像极了他接受上级命令的态度。
景唯纱看着动身要离开的希尔瑟,问道:“那你去做什么?”
“去自我反省,你和我儿子都对我疏离的主要原因。”
关键是他在这里,小雌性和小崽子都会因为他不自在,感情方面的事,本身也就急不来。
景唯纱还想说点什么,小崽子黏人的声音却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希尔瑟没有丝毫不舍的逗留,走得很快,像是有什么事赶着要去做。
反正他们母子都在他身边,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来日方长,有时间培养感情。
直到晚上,她都把凯兰哄睡着了,都没有再见过希尔瑟。
这座庄园和她印象里的样子有很大的偏差,基本上是颠覆了以往的一切特质,风格从豪横转变得低调内敛,比起曾经的压抑,现在的风格要轻松很多,有点家的感觉。
景唯纱离开卧室去问庄园里的侍从,“你好,你知道你们上将在哪里吗?”
“夫人是要找上将?”
“嗯是的。”
侍从为景唯纱引路,“夫人,这边请。”
希尔瑟的庄园一直都不小,差不多有阿勒嘉的宫殿那么大,但是阿勒嘉的卧室就在她的卧室旁边,可是要到希尔瑟那里去,还得离开这栋楼,绕了大半个庄园。
“夫人,上将从今天开始搬到这里住了。”侍从带景唯纱来到最偏远的一处小楼栋。
“他之前,是住我们刚才来的那栋楼对吧?”
虽然设施改了,可是她还记得她的来时路,印象太过于深刻。
“是的夫人。”
希尔瑟搬到这里来,原因不用多说,只能是给景唯纱和凯兰挪地方,担心他在,他们会很不自在。
侍从就把景唯纱带到了希尔瑟卧室门前,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不清楚希尔瑟的作息时间,没熟络到阿勒嘉那个地步,她礼貌的敲响了房门。
“你睡了吗?”
少女轻灵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卧室,洋洋盈耳。
希尔瑟猛得从床上起身,快步过去打开门,裹挟着沐浴露气息的玫瑰幽香就与他碰了个满怀。
他低下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门前,那顶娇小玲珑的一只,身穿浅粉色睡裙的小雌性,视线就再无法挪开。
“怎么了?”
景唯纱抬起头,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滴溜溜的望着他,“有事找你。”
“进来说?”
“好。”她乖乖的点头。
希尔瑟等景唯纱进卧室后才关上门跟过来,他让景唯纱坐在床上,自己靠着书桌坐下,尽量与她保持平视。
距离是拉开了,可是那阵一直以来都让欲罢不能的玫瑰花香却不断让他鼻腔里钻,刺得他心跳如雷。
“纱纱来干什么?”希尔瑟嗓音喑哑,压着喉尖生刺挠的干疼。
景唯纱眨了眨娇媚的眼睛,“你可以站起来一下吗?”
“可以。”
他一点没带犹豫的应下站起身来。
男人身材过于高挑挺拔,站在她对立面,雄性的压迫感侵袭笼罩,没靠近都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纱纱可以直接和我说事。”
景唯纱深呼吸为自己打气,抬头望着他,“勾引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