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我TMD的是眼瞎了。”
杨芳回到曼生集团后，工作了近四个小时，揉了揉眼睛，估计是累了。杨芳脑子还想着预修改问题，刚从小型会议室出来，正要往洗手间过去，便碰见了谢菲。
谢菲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她可心思不管。很不客气瞪了谢菲一眼。使得杨芳疲倦的脸色增添了一些气色。
“杨总，我下午刚给你通风报信。我可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今天上午，我知道你为难了。所以我没去求你。你做什么决定我不会对你有意见想法。我知道你都是情非得已的。”
谢菲见杨芳愤怒，却没杠上去。按照往常，她可不会对冤枉她的人占半点的便宜。看来，谢菲对杨芳还是很感激的。
“你给我过来。”
杨芳一手抓着谢菲的衣角，拽到了洗手间。而后，关上门，气急败坏地看着谢菲。
“杨总，我有一个事不知要不要告诉你。但你也知道，我分在陈组长那边。”谢菲犹豫不决，来回走了一会，随后又要拉洗手间的门锁，要走了。很急，很慌。
“今天不把这个时候说清楚，你就不想走。”
杨芳一手打到洗手间的门。门重新关上了。此时，洗手间就剩下抽风机发出啦啦啦的声音。
谢菲之前一脸的紧张和犹豫却没了，变得有些火气了。
“杨总，我对你也算是这样了，你看看。现在都差不多十二点了。”
杨芳没领情，觉得谢菲另有目的。
“我不管那些。即使是凌晨一点，或是两点，你都是白眼狼；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有没有良心。说，杨名的腿是不是你打断了。”
谢菲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之前的紧张犹豫都没了。
“杨名可是我的弟弟。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有什么证据？有吗？”
谢菲突然挺着腰杆，质问起杨芳来。杨芳的确没有证据。
“证据？这样的事情，你会留证据吗？你为了查清楚你男朋友的死因，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承认，我也对你没一点的办法。我真是看错了你。为了你，陈玫把我当成了一辈子的仇人。你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杨总，你可是要讲理。我找人打断杨名的腿，我跟你没一点的关系，不过就是同事。何况我也并不知道杨名是你的弟弟。现在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后悔。现在我就告诉你，是我，我找人打腿了你弟弟的腿，我还找人让你的租房成为了烧炭。”
杨芳头脑都炸掉了。她看了谢菲，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来回地走，心里气愤无比，她举起巴掌要往谢菲的脸上打。这消息对杨芳来说太震撼了。原来，她要报复的人就是谢菲。谢菲这个人可隐藏的那么深，那么好。杨芳觉得自己就跟一个傻子一样，让谢菲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真想杨名死。但他命大。”
谢菲没一点的悔过，反而更加愤怒。杨芳发觉她说话的时候，嘴唇不断发抖，一副很痛苦的感觉。于是杨芳放下了巴掌。
“杨名，虽有时吊儿郎当，但你的心就那么狠。要烧死他。他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成。”
杨芳背对着谢菲，眼睛看着洗漱台的镜子。她发现谢菲竟然流眼泪了。这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现在你可是要如愿以偿了。是不是你把杨名绑架了，是不是你？”
杨芳转过身，疾步向前，直直逼问起谢菲。杨芳直直对着谢菲的眼睛，要从谢菲的眼睛里的光泽中，得到谢菲的胆怯来。
“哈哈，真是天有眼，天助我。杨总，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谢菲不甘示弱，跟杨芳的眼睛对上了。两人的青筋都显现了，都很愤怒。而且两人的眼睛里都是仇恨。给人感觉，这两人正要进行一场生死的对决。
“谢菲，我想你该给我一个交代。我知道你的男朋友死因不明，杨名会跟你男朋友的死有关，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那天凌晨，我孤身一人在新风路走着，我因为汉的事情，弄得是怀疑人生，喝得醉醺醺的。我知道一个女孩子家，不应该这样。但我有什么办法，我都要崩溃了。我本来多好的人生，就这样没了。没了。我把曼生集团寄给我的信，读了又读。越读我就越接受不了。我大声哭，大声喊。我发泄心中的恐惧和害怕，有什么问题。你弟弟凑过来干什么？干什么？”
谢菲突然大声笑了笑，看着暖黄的光。杨芳觉得谢菲这悲凉的笑声叫她听得很瘆人。她已猜到一半了。她记得有一天，杨名手舞足蹈地凌晨到了她家。她当时睡眼朦胧的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杨名的嘴边和脖子处都有吻印。
“我无法忍受他那全身臭烘烘的味道，我每晚都睡不着，我一闭眼就听到汉对我的辱骂，看到杨名压在我的身上的情景。这比死还难受，难受。我不想再听见杨名的声音，不想。于是我打算让他一辈子都在轮椅上生活，找人敲断了他的腿。但是，天呀，她不过多久又来曼生大厦找我了。”
谢菲一脸无奈和悔恨。
“我不能让杨名继续骚扰我，我要让他死。于是，我点燃了你房子里的火。但那个畜生命大。”
谢菲大声笑了笑。她走到了洗手盆前，放了水，哗啦啦的声音在洗手间里回荡。
“我这个身体是肮脏的。”
谢菲弯下腰，头放在洗手盆里，让冰冷的水不断打到头上。
“啊，啊，啊。”谢菲崩溃了。
之后，谢菲趴在洗手盆便哭了起来，无声地哭泣。杨芳此时竟然又开始同情她了。她上前安慰谢菲，顺手关了水龙头。
“别碰我，别碰我。”
谢菲拼命甩开杨芳。杨芳没敢在上前，没再说话。洗手间之后，除了抽风机的声音，就再也没了。
过了很久，杨芳见谢菲情绪不再激动，全身发抖得厉害，估计是太冷了。她脱下外套给谢菲加上。谢菲这次没有拒绝。
“对不起。”谢菲默默地说，带着无限的歉意。
“你走吧。我不怪你。”
谢菲站了起来，打开洗手间的门，要出去。之后她又回头过来。
“是我自己犯贱。对不起。还有，我刚刚过来就要告诉你，陈玫去找了慈善基金会的人。杨总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请不要怀疑我的动机。我想你升任对我而言，是好的。至于陈玫，我无法猜度。因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而她没有。”
谢菲离开后，杨芳急忙走进小型会议室，跟她的组员吩咐了一番。于是，她给廖炳坤打了给电话。
“我想你可以帮我搞到慈善基金会话事人的联系方式。谢谢。”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