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榆眨眨眼睛,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变,极为迅速地把手机塞回给了郁柏舟。
可真是个黑心的周扒皮啊!
他都拿了这么多东西,但郁柏舟呢,不想着帮他减少些负担就算了,还见缝插针丢个手机给他,这会儿人回来了也不提拿走的事,真真是恶毒到没边了!
直播间里一阵摇晃,画面又从帅哥的大长腿变成了脏兮兮的屋子。
“得,这灰尘没了是舒服多了哈。”原地转了一圈展示完自己的杰作,郁柏舟又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该说不说,下次直播的时候还是该再带个鸡毛掸子来才行,你们可别小看那些蜘蛛网啊,啧啧啧,我身上穿的这些算是报废了。”
进屋十分钟不到,衣服裤子上就沾了不知道多厚的蜘蛛网,一摸,手都要黏上面,反正洗是不容易洗干净了的,更别提郁柏舟本身也不是个勤快人了。
白榆默默跟在郁柏舟身后,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屋子的布局。
那场火灾是真的大,过这么久了,墙上都还残留着烟熏火燎后的漆黑颜色,转身进另一个房间,只见那木质窗户被烧得只剩下碳化了的半截,外面风一吹,无端叫人觉得阴冷恐怖。
白榆又往郁柏舟身旁挪了挪,埋头捏捏手指,已经能熟练忽视头上那道带着嫌弃意味的视线了。
先在房间里逛上一圈给直播间的观众们看个全景,逛完之后,郁柏舟才又拿着手机边走边介绍。
时不时地,他故意发出声怪叫或惊呼,等被白榆没好气地瞪上一眼过后,又才嬉皮笑脸继续直播。
【宴buaely:主播也太坏了吧,明明这柜子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但就是要故意大叫一声来吓我们!】
【一起斗地主:谁说不是,他倒是开心了,我掉地上那块小蛋糕又找谁赔我?】
【推推眼镜:这题我会!不就是套模板嘛,咳咳,表达了主播的想死之情】
【月牙弯弯:是语文课代表,我们有救了!】
【光溜溜只狗: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别误会,我说的是一道很小很小的“哼”,天爷,也太娇了吧】
【岁岁平岁岁安:听到了听到了,我刚还和我男朋友说呢,这不妥妥是小助理在跟我舟哥在撒娇嘛】
【咿呀咿呀呦:是啊是啊,虽然我们可能被主播当成play的一环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那什么小张哥,实在不行你就别回来了可以吗,我真心觉得他俩更好磕】
刚打开郁柏舟直播间,打算看看没了自己后流程会不会难进行下去的小张:“?”
一时之间,他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闪过。
不是,郁哥早上不还说不要新助理顶上吗,怎么晚上直播间里就多了个第三者,而且自己还成了不被爱的那个?
完了完了,再这样下去,这直播间里是不是就没有他小张的一席之地了?
那新来的是谁啊?
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还是来破坏这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