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是硌牙的饼子。”
“夏日极热,冬日极冷,女人在那里都活不下去,只有最勇猛强健的男人才有资格驻足。”
……
董阳陵摩擦着下巴,突然回了这么一句。
“那你们怎么解决?”
贺文卿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解决什么?”
董阳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己真是被这明月楼给带沟里去了。
“没什么。”
他不说了,可贺文卿却回过神来了。
坦坦荡荡的说:“没女人能怎么解决,用手,或者憋着啊,不过我倒是听手底下的老油子说,有些是找男人解决的。”
“不过男人与男人怎么解决?”
说到此处,他望向董阳陵,好奇道:“你见多识广,知道怎么解决吗?”
董阳陵嘴角一抽,“你试试就知道了。”
“明月楼虽是清倌,但你是表妹的兄长,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贺文卿摆摆手,嫌弃道:“算了吧,我没那么爱好,我回京是为了娶妻生子的!”
“男人总不能生子吧!”
董阳陵笑得恶劣,桃花眼灼灼生辉。
“要不你试试?”
贺文卿也看出他的戏谑嘲讽,不由得冷了脸,不软不硬的怼了回去。
“和你试?”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呆住了。
然后不约而同的倒退,眼底里满是嫌弃恶心,像是吃屎了一样,董阳陵不知道想到什么,直接干呕了一下。
贺文卿同样脸色难看。
“别说了,太他娘的恶心了!”
说完,他已经不能直视花魁扭捏作态的舞姿,找了一个理由,直接跑路了。
谢曦和看着继兄仓皇逃离的背影,眨眨眼。
“表哥,你干什么了?把他吓成这样?”
董阳陵嫌恶道:“没什么,他赶着回家吃屎。”
“……”谢曦和。
“表哥,你别和他争了,你们都是我亲哥,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董阳陵张嘴想辩解,可之前他确实时不时针对贺文卿,因为看不惯贺文卿总是以表妹兄长的名号在他面前得瑟。
可又不能直说刚才的真相。
表妹好意思听,他都不好意思说!
只能吃了这闷亏。
“知道了,下次不欺负他了。”
谢曦和莞尔一笑,“兄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表哥多照顾兄长一点,何况表哥能平安抵达京城,兄长出了不少力~”
闻言,董阳陵叹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知道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谢曦和满意极了。
“表哥真好~”
她看了周小丫一眼,压低声音问道:“表哥,你考虑好了吗?”
董阳陵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依旧拒绝了。
“齐大非偶。”
“董家虽富可敌国,可商户身份低微,哪里配得上周家唯一嫡女,强求不过是互相折磨。”
“何况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与其等新鲜劲过去,爱情被琐事磨灭,还不如从未开始。”
“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她。”
谢曦和愣住了,表情有些复杂。
“若我当初也如你这般透彻,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痛苦?”
董阳陵轻声安慰道:“你和沈太傅不同,你们足够相爱……”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曦和打断。
“不说他了。”
“你考虑清楚,若是真的不喜欢小丫,便与她说清楚,别耽搁她。”
董阳陵颔首,“我知道。”
谢曦和疲倦的摆摆手,才玩了两个时辰,她的精力就有些不济了。
站起身来。
“你们慢慢玩,我回去睡一觉。”
周小丫诧异道:“明月楼后面不是有房间吗?你就在这里睡啊。”
谢曦和头也不回道。
“习惯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锦衣华服盖不住的消瘦沧桑,仆从环绕,侍卫拥护,引得明月楼的客人纷纷侧目而视,眼底闪烁着好奇之色。
只有几个身份高点的有资格知道内情的人,纷纷惊恐的垂首,生怕露面。
“想找死啊,别看了!”
旁边的兄弟被扯的一头雾水,但还是信任的垂首,不敢直视。
一瞬间,喧哗热闹的明月楼鸦雀无声。
等人走后,不少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继续寻欢作乐。
有人压低声音询问。
“那人是谁啊?连你这个兵部尚书的嫡子都怕成这样。”
“靖安公主。”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脸都吓白了。
“竟然是她!早就听闻她放浪形骸,粗鄙跋扈,没想到是真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真的逛青楼。”
“长得也不咋的,也不知道沈太傅怎么会喜欢她?”
“姜夫子那样优雅知性,温柔婉约的女子,才该是沈太傅的妻子。”
旁边的人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怒斥道:“别说了!她是你能议论的吗?!”
“就算她把你剁了喂狗,你爹娘也只能自认倒霉,皇族为安谢家军的心,可是捧她的紧,没见她一个乱臣贼子都封为公主了吗?”
“这可是个狠角色。”
“别把她惹毛了,她当初杀的人,可不比谢大将军的少,幸好活不久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那人讷讷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信任。
“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总不能再反一次吧?就算她想反,也无能为力了。”
“谢家嫡系就剩她了。”
闻言,旁边的人难得没有反驳。
大街上,豪华奢靡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谢曦和还未询问,十九就探进脑袋回禀。
“主子,是傅家兄妹,来讨要周安谦。”
谢曦和掀起眼皮子,“烟花的配方研究好了吗”
十九颔首又摇头,“差不多了,不过动静不够大,还需改进一下,估计还得个把月。”
谢曦和微微蹙眉,嫌弃道:“废物东西,这都两个月了,白瞎了天选之子的名号。”
“告诉他们,下个月还给他们。”
“是。”
十九领命走了,也没有询问主子他们如果不同意怎么办,反正办法多的是。
十九一身粉色衣衫玲珑娇俏,站在马车上,对两人颐指气使,比谢曦和还像谢家人。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你娘,三天两头的来问候!你不嫌烦,我都快烦死了!”
“殿下说了,下个月来领人!”
“行了,都滚吧!”
“扰了殿下的午睡,我拿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