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她,很好啊。”陈恕一脸茫然的回应,他不懂阳滋公主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身为阳滋公主的贴身侍女官,冬儿的模样肯定没说的,绝对是一顶一的美人坯子,且中庸大气,很符合大众的审美。
而且实力很强,有着千层实力的白井,在她手里简直就是一只小鸡仔。
品行嘛,对阳滋公主忠诚,对陈恕还算温和,对其他人就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了。
毕竟,她杀白井没有一点含糊。
阳滋让她杀不懂礼节的百姓为陈恕治心病,她也没有丝毫手软,咔嚓咔嚓便劈砍了数百人。
“既然这样,我把冬儿送与你做侍寝丫头,你尽快让她怀上孩子。”阳滋公主点了点头,说的一本正经。
“啊?”陈恕一时忘记了咀嚼。
什么意思,不成婚就催生孩子,仙秦也太先进了吧。
“冬儿,你可愿意?”阳滋公主扭头看向身侧的侍女。
“冬儿听从公主的安排。”冬儿欠身回话,没有丝毫的扭捏。
帮皇家生孩子,这算不得是刁难,更是公主对她的一种信任。
也就是事发突然,地星上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所以才能轮到她。
“好,从今天开始,你晚上便去伺候他,白天回来与我回报。”阳滋公主干脆利索的将事情定了下来。
地星危在旦夕,陈恕离不开地星,阳滋公主所能做的,就是趁着这段时间,让陈恕多给大哥留下几个后代。
冬儿算一个,那个名叫鹿淼的女孩,在经过青鸾本命火洗礼和夔牛兽丹的淬炼后,也能算一个。
她们都不能闲着,必须敞开了肚皮生孩子!
“爹?”陈恕吞下口中的饭菜,满眼震惊的扭头看向父亲陈胜。
他爹还在这呢,哪能轮到一个干姑姑安排他老陈家的事。
所以他的意思,是让爹管管这个疯女人。
陈胜扒拉完最后一口饭菜,盯着前面的地面说道:“恕儿,凡事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就好。不用想着无愧于他人和百姓,他们自有他们的命运,生死困难都与你无关!”
说罢,陈胜将饭盆和碗筷放在地上,站起了身:“阳翟的城墙还没修好,爹先回阳翟去了。”
而后,陈胜又拍了一拍陈恕的肩膀,起身走出了房门。
“爹,你倒是……管管她啊。”陈恕的声音越来越小。
见父亲头也没回出了院门,他便只好将头埋进饭盆里干饭。
“快十九岁了,也该留个后了。”阳滋公主感受到陈恕的排斥,便语重心长的劝导起来。
“姑姑,哪有不成婚就要孩子的。”陈恕撇着嘴,有些不乐意。
前世和今世的生育观截然不同,前世是工作收入稳定了,个人也有了照顾孩子的能力,才想着要孩子。
仙秦则不是,只管生,孩子能不能活是孩子自身命运和概率的问题。
一个孩子不保险,那就生十个八个来留后。
“不成婚就生孩子怎么了,这种事多了去了。你想成婚是吧,也行,姑姑我这就回去帮你张罗婚事。”阳滋公主站起身,大有立即起身回太阴帮陈恕张罗婚事的架势。
“阳滋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恕赶忙放下饭盆,拦下阳滋公主:“姑姑您看,我爹刚刚都没回应这事,他肯定是不同意这件事。”
陈恕只得把锅甩给了老陈,反正他看阳滋公主和父亲这两个义结金兰的人,好似脾气不怎么对付,两人肯定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
“他?哼!”阳滋公主轻蔑冷笑起来:“你的婚事由姑姑我做主,才不关他的事。”
“事情就这么定了,把那个叫淼淼的女孩也算上,你们什么时候把孩子怀上,这事什么时候才算完。”
“姑姑!”陈恕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您再等几年好不好,等局势安定了下来,您让我生多少个都行!”
“但现在真不行,今天不知明天的生死,若是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爹娘,多可怜呐。”
“生了孩子却不能抚育他,还要连累他遭遇危险,我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陈恕的态度很是坚决。
选择生孩子,就要对孩子负责。
现在没能力负责,那就不能让孩子跟着自己受苦。
“唉,你这孩子。”阳滋公主心痛到难以呼吸,她红着眼眶再次轻抚陈恕的脸颊。
陈恕所说的哪是别人,分明就是他自己啊。
有爹娘生,却没爹娘养。
父母都死了不说,就连他也被困在最危险的境遇脱不得身。
“姑姑,您怎么又哭了?”陈恕心生不忍,语气也软了下来。
他不懂,这个外表强硬的公主姑姑,怎么动不动就冲着他掉眼泪。
“没事,姑姑看着你受苦,心疼的慌。”阳滋公主擦去眼泪,长吁了一口气。
她知道生孩子解决不了陈恕面临的困境,但除了帮陈恕留个后,她真的不知该做什么了。
即便袒护着陈恕,她也只能袒护陈恕一时,最终的结局仍是无法改变。
甚至,还会因为她的袒护,影响了陈恕的成长。
“我……不苦的。”陈恕龇牙而笑。
只是,他的笑容中满是苦涩,并不好看。
“姑姑,您先歇着,我去看看淼淼。”陈恕怕阳滋公主回过神来后又要提生孩子的事情,便要找借口离去。
“去吧,刚好我也要去找张良处理些事情。”阳滋公主点了点头。
陈恕拱手行礼,转身直奔炼气学院外的青鸾。
阳滋公主怔怔看着陈恕远去的背影,直到陈恕完全消失,仍然舍不得收回目光。
“他和太子真的像啊,不只是模样,脾气也像。都是太心软,凡事不忍心,但就是这心性毁了他们两人呐。”阳滋公主叹息不止。
片刻后,她又看向身侧的冬儿,郑重说道:“本宫让你与子婴生孩子,确实有些唐突,但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本宫能信得过的,只有你了!”
“公主您多虑了,为子婴皇孙延后,奴婢倍感荣幸还来不及,哪有委屈的道理。”冬儿款款欠身行礼,她继续说道:
“请公主放心,奴婢晚上便去为子婴皇孙侍寝,定会延续皇家血脉。”
“好,辛苦你了!”阳滋公主牵起冬儿的手,轻声宽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