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才用火把照着,低头去查看。
就发现地上一层的药粉,宋家的族人他们都在可惜这可是上好的东西,对现在来说就是不可多得的,没想到他给人家摔了。
“你摔了人家的药粉,那你就陪人家吧!”
那衙役说完没有听到宋世博的话,他低头去看发现他的腹部有大量的鲜血涌出,口中也发出了“嗬嗬嗬”的声音。
“他、他怎么受伤的?”领头的衙役看向了一旁的羲禾:“你杀的?”
“不是,他是我杀的。”凤柒笑了笑,接着说:“我是小姐的丫鬟,他这个样子可跟小姐可没关系。”
“你杀了犯人,到时候我们不好交,你……”那衙役的话还没说完,他面前又多了两一锭银子。
“够吗?”凤柒语气平淡。
“够够够,多谢姑奶奶,多谢姑奶奶。”领头的衙役笑弯了腰,随后又招呼其他人:“来来来,把他抬出去埋了。”
“哎。”那些衙役看到自己头收了银子,他们高兴的不行,立马抬着宋世博就准备去丢到路边。
“我的儿,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宋夫人也听到了儿子的惨叫声,但是这里被人围了起来她根本就挤不进来。
等到她挤过来的时候,儿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
“你、你个毒妇,你竟然杀了我儿,我要你偿命!”宋大人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棍子就打。
“偿命?”凤柒冷冷一笑,语气冰冷:“偷东西的贼当场捉住打死不偿命,你是不是忘了?”
“难道宋大人的官是买来的,连朝廷颁发的律法都不知道?”
听到凤柒的话,宋大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是一个当官的人,他怎么会忘记呢?
“我、我、我大哥他只是为了给我找药,也是心疼妹妹,你们为什么这么歹毒,要杀了他?”一道虚弱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宋甜宝先前没有醒来听到哥哥的惨叫声她反而醒来了,又听到父母的哭嚎,她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千金大小姐,这里是流放之路,知道什么是流放之路吗?”羲禾一点颜面都没有给她留。
“偷我们的金创药就是想害我们性命,不杀他杀谁?”
听到羲禾的话,宋甜宝原本苍白的脸就更加苍白了,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杀了我儿子,我一定要杀了你。”视若珍宝的儿子,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中。
宋家两口子都快疯了,他们哭嚎着扑向了凤柒。
“砰砰砰——!”
众人都没看到羲禾怎么抬出脚的,他们两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随即就重重的砸在了路边的枯树上,震的树上的枯树枝纷纷朝着下面落。
那些衙役也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他们看到羲禾的动作都傻了眼,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的,这是一个高手他们惹不起。
惹不起羲禾,但是他们惹得起别人,他看着围在周围的人群大喝:“看什么看,不睡觉啊,不睡觉就起来赶路。”
众人一听,立马一哄而散。
热闹是好看但是得有命在才能看多的热闹,没命在什么都没有了。
那衙役拿银子的人看着凤柒,一脸的谄媚:“你们也早点睡,别闹了。”
“好的,这些你拿去喝茶。”羲禾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好说好说你们早点歇着,有我们在他们是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多谢。”羲禾对着他们抱了抱拳。
众衙役也立马抱拳回礼,随后就拎着刀走了,谁也没有把宋甜宝他们一家人看在眼里。
自己的儿子死了,女儿成了这个样子,两口子躺到地下吐了很大一滩血。
想想到自己死不瞑目的爹,他又精神了起来。
不行,不能让爹死了这么窝囊,他要给自己的父亲证明,让世人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他来到自己死不瞑目的儿子身旁,伸出手颤抖着手指抹平了他圆睁的双眼。
他也听到了众人的谈话声,知道羲禾两人是有功夫在身,他不敢说出口,只好在心中默念。
“我的儿呀儿,你放心为父一定让她们给你偿命,也让所有的宋家人都给你偿命。”
念叨完他伏在自己妻子的耳旁,低声说:“我们把儿子埋了,我们两个好好的活着,活着才有机会报仇,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我伤心,我没有想到儿子会走到我们前头。”宋夫人是真的伤心,儿子是自己的靠山,现在儿子没了,她都不知道前面的路该咋走了。
“别哭了,别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记住我们一定要忍耐,找到机会让他们所有人都去死,包括他也要去死……”宋大人附在她的耳畔,低声说。
“你说皇帝吗?”宋夫人捂着嘴巴小声问。
“对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下令,我的儿子也不会死在这里。我要杀了宋家人,杀了皇帝,我自己当皇帝,让他们去全部都给儿子陪葬……”
宋夫人听着他的言论有些害怕,因为现在的夫君已经不是以往那个谦谦君子了,看他的模样好像要疯了似。
他们的谈话羲禾也听见了,她连睁眼看看他们都没有,一群小垃圾自己都不想动手。
这可是流放,自己要是捏死他们了不是便宜他们了,连苦都没有受,死了多便宜他们。
宋夫人和宋大人在哭泣,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灵魂,正在不停的重复上辈子其他宋家族人的痛苦。
“主人,您把疼痛转移了?”
“对,你看那些孕妇她们多可怜,挺着个大肚子本来是要卧床休息的。”
“现在要跟着这些人跋山涉水,既然这么不容易,就把苦难都推到他的身上了好了。”
宋世博感觉自己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浑身上下难受的厉害。走一步喘三下,他感觉自己像是背了一座山。
胃胀,下腹疼双腿酸软迈不动道。他不想走,可有一道无形的线在牵着他朝前边行走,让他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