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孝聪脸色骤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连忙否认道:“你胡说八道,大家不要信他们,我当时只是见他们风尘仆仆、饥肠辘辘的样子,可怜他们,这才请他们几人进基地吃顿好的。后来在与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我得知他们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罪犯后。为了基地的安全,我就拒绝他们加入基地,并将他们驱逐出基地。我想,他们肯定是因为对我赶走他们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编造这些谎言来诬陷我!”
那人却不以为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嘿,这照片可不只我说的那几张,我在基地住了三天,就在基地里闲逛了整整三天,那期间可拍了不少照片呢!直到去胡城县救援的小队回来,你才将我们请了出去。还贴心的帮我们找了个离基地不远又舒适的地方落脚,还提供不少物资给我们。我们老大可感谢你了,为你刺杀几个人不在话下。”
潘孝聪气愤的盯了那人一眼,就像是要活剐了他,潘孝聪咬牙切齿的道:“你既然说我贴心,那你为何还要出卖我,那不是自相矛盾吗?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拜托,潘局长,我们是小混混的,只对自家兄弟讲义气。您和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对等的交易罢了。我们帮你杀人,你给我们提供物资,怎么还想要我们报恩,帮你死守秘密不成。”
潘孝聪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知道这群小混混靠不住,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轻易认罪,他强忍着怒气,硬着头皮说道:“反正我不认识他,更没指示他去刺杀林上校,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冤枉我,至于他说的照片,当时我只是叫手下的人将他们送了出去,可能是他想了什么办法偷偷在基地里拍了一圈。这罪犯本就满口谎言,他的证词不可信。”
就在此时,只听得“嘎吱”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门口,只见唐区长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对着众人缓缓开口道:“那我呢,我说的证词是否可信。”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惊愕的目光看向那本昏迷不醒、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唐区长,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此时的潘孝聪,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惊愕逐渐转为绝望。他知道,自己的夺权计划彻底失败了。
唐区长面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他目光落在潘局身上,冷冷开口道:“我这次的昏迷,是潘孝聪搞的鬼。”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潘孝聪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眼神有些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反驳道:“唐区长,没有证据的事,你可别乱说!”
对于潘局的狡辩,唐区长根本就没有丝毫理会,他只是淡淡地继续说道:“前天,花木兰小队的琳柯同学就已经将我彻底治愈。而我选择继续装昏迷,就是为了暗中收集证据。这些日子,我虽然昏迷,却将周围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潘孝聪你,你在我病房面前说的那些得意的话,我可是用录音笔录得了下来。各位领导可以听一听。”
说罢,唐区长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潘孝聪那嚣张得意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潘孝聪将他企图夺权的阴谋一一说了出来。
随着录音的播放,潘孝聪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一般。他的双腿也开始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差一点就直接瘫倒在地。
会议室内的其他领导们也都静静地听着录音,他们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愤怒和震惊的表情。显然,他们完全没有料到潘孝聪竟然会有如此阴险的一面。
当录音播放结束后,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一位领导终于打破了沉默,他厉声问道:“潘孝聪,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潘孝聪低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颤抖着,还在试图反驳道:“我……我只是……我只是……,我是有夺权之心,这一点我承认。可我这么做也没伤害到基地群众利益的。我错就错在,当唐区长因病昏迷之时,我加大他昏迷的时间罢了。我本来是想等我掌权之后,就会让唐区长清醒过来的。毕竟,他也是我们基地的重要人物,我也没想伤害他我的意思。”
潘孝聪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唐区长录下的内容只是他意图让其昏迷久一点,好让他把基地管控在手里,并没有说出他谋害林上校的计划。这样一来,他所面临的罪名最多也就是影响唐区长病情,这个罪名相对来说并不严重,过段时间他还是能重新回到岗位上。
潘孝聪继续为自己辩解道:“既然唐区长已经醒了,那基地的管理权自然还是归他所有。我也愿意为我对唐区长所做的事情向他道歉。”
唐区长冷笑一声,拿出一份文件袋,“这里面就是这两天我收集到的证据,每一条都记录着你违法乱纪的勾当。”说着,唐区长将文件袋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推到身边的领导们面前。领导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急切地打开文件袋,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
随着文件一页页被翻开,潘孝聪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当领导们看完文件后,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凝重,其中一位领导狠狠地瞪了潘孝聪一眼,怒声道:“潘孝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潘孝聪见大势已去,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门外的士兵鱼贯而入,他们迅速走到潘孝聪身边,将他架了起来。
潘孝聪挣扎着,嘴里还在喊着:“这是陷害,都是陷害!”但他的声音在众人的愤怒声中显得那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