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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一看向一脸严肃的商七,招呼一下,“我说商七,这都到你们商家的地盘了,怎么还板着个脸。”
话音未落,一张符箓就朝着他甩过来。
被他灵活躲过。
“老四,商七是我的暗卫,你离他远点。”
被传染了怎么办。
他走到椅子盘坐下,缓缓开口道,“而且这可不是商家的地盘,这背后的大东家是天水阁,你可别在这惹事。”
谢临怀凑过来,“那刚才那个掌柜?”
商时序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手中的扇子轻轻敲在他的脑门。
“天水阁的执掌人楼氏,与我父亲略有些交情。”
说到这他想起来,看向周围三人,语重心长道,“月城是楼氏的族城,你们切不可在月城内招惹楼氏之人。”
听到这,谢临怀已经越听越不对劲了。
楼氏。
楼不弃。
我靠。
不会是那小子吧。
不至于这么点儿背吧。
拍卖会场内,楼不弃身着一袭月白色衣袍,腰间系着一条墨玉腰带,玉质温润细腻,触手生凉。
身后跟着两名同样身着华丽服饰的侍从,手中捧着精美的锦盒,里面装着的是楼不弃随时可能用于竞拍的珍贵宝物。
在人群中,楼不弃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傲,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入他的法眼。
山海楼的大掌柜,身着一身黑色绸缎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帽,帽檐上镶着一圈金边,显得精明干练。
早早便得知楼不弃会前来参加,原本挂着职业性微笑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更加热情洋溢的笑容。
他快步迎上前去,“哎哟,您可算来了!小的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您大驾光临。”
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腰,态度恭敬至极。
“快请进,快请进!小的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最好的雅间,里面宽敞舒适,视野绝佳,保证您能舒舒服服地参加这场拍卖会。”
楼不弃本来是不想来的,奈何他父亲一定要他来镇场。
还真看得起他。
他能镇个屁的场子。
无非就是找个蹩脚的理由让他脱不开身。
掌柜始终走在侧前方,微微侧身,一边走一边介绍着本次拍卖会的一些亮点拍品,眼神中满是讨好与期待。
“这次的拍卖会,可是我们筹备了许久,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搜罗到这么多宝贝。其中有几件,我想着肯定合您的心意,待会儿您一看便知。”
楼不弃双手抱在胸前,眼神扫视着他,“哦?怎么,难道我相中的就不拍卖了?”
掌柜一时哑然,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此时的面皮没有塌下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楼不弃笑出声,心情好了几分。
到了雅间门口,掌柜亲自推开房门,侧身站在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容。
“您请进,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为您办好。”
进入雅间后,掌柜又急忙为楼不弃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灵茶,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
“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要是觉得这茶不合口味,小的马上给您换。”
站在一旁的楼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也难怪年纪轻轻就坐到山海楼大掌柜。
这处世态度真够圆滑的。
楼不弃坐下,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身体向后靠,双手撑在椅背上,目光随意的在会场中游走。
“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几方势力未曾到场。”
楼不弃拧眉啧了一声。
不用猜指定有冥水宗,爱来不来,不来拉到。
他支着下巴,百无聊赖,视线扫到斜对面的房间。
视线停顿一秒。
未曾提牌。
伸手略微一指,语气闲散道,“那是哪个宗门?”
搞这么神秘。
不懂山海楼的规矩吗。
闻言大掌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脑子里飞速检索关键人物。
微微弯腰,恭敬道,“那是商家的。”
楼不弃淡淡应了一声,顿时没了兴趣。
旁支啊。
楼序明白过来,俯身过来,“想必是商家嫡系。”
不是旁支。
今日山海楼有人来报,商家嫡系来了这儿。
他们和商家也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这个面子还是会卖的。
楼不弃好整以暇的望过去,来了兴趣,“他来东海域干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啊。”楼序牵强的扯扯嘴角。
“楼序啊,你觉得你主子比起他来怎么样?”
说到这楼不弃还自信的挑了一下眉。
“......”
这让他怎么说,商时序少年天才,年少成名,五大宗亲传弟子,更是十七岁便突破金丹。
他家少阁主,嗯,二十岁才连爬带滚的推到金丹。
天资是不差,可和那位相比。
“哎呦,这还用说,当然是少阁主您厉害啦,管他什么商家嫡系,在您面前那还不跟面团捏的似的。”
楼不弃非常受用,听爽了。
随手甩给他一袋子灵石过去。
楼序眼疾手稳稳地接住,脸上堆满了笑容,嘴巴如同抹了蜜一般,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奉承话。
美滋滋的将东西收起来。
拍卖会即将开始,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这时,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在了拍卖台上。
只见一位身着鲜艳红色旗袍的妙龄女子袅袅娜娜地步上台阶,莲步轻移。
面容姣好,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干练。
她轻轻咳嗽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通过灵力扩散到整个大厅,“各位贵宾,欢迎来到山海楼拍卖会,本次拍卖会保证让各位不虚此行。现在,我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此时的黑水域。
日光透过海水,洒下点点碎金。
一位鲛人正穿梭在珊瑚丛中,如墨般的头发随着水流肆意舞动。
彼时,停在这处海域内。
只见她轻轻摆动着泛着珍珠般光泽的鱼尾。
映射着她内心的烦躁,纠结。
江入年究竟干什么了,黑水域掀起那么大的动静。
算了,死了拉倒。
想着她调转了方向,准备离去。
“大祭司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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