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走?”
胡家家主眉头紧皱,想要发作。
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动怒。
毕竟,眼前这些东厂太监,可是豺狼,一群谁都不怕得罪的人。
自己若是落了口实,说不定要有麻烦。
“麻烦你们去通报钦差大人一声,就说我探望完毕,准备回去。”
胡家家主搬出了云天翔,他寻思着,搬出了云天翔,总归这些人要老实吧。
“让你老实待着就待着,你以为谁都可以进这个地方吗?”
其中一个东厂厂卫冷哼一声:“这个地方,只许进不许出。”
见这么不讲理。
胡家家主内心怨气极大。
不过却也不敢发怒,只得急忙道:“二位,还请给钦差大人传个话,行不行?”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另外一个厂卫道:“告诉你,你也是戴罪之身,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
“什么?我戴罪之身?”
胡家家主满脸错愕:“不是,我大大的良民,怎么就是戴罪之身了,我犯了什么罪,犯了什么罪啊!”
“既然你要听,那好,也就让你明白明白!”
最开始的那个厂卫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用十分响亮的声音喊道:“你,犯了贿赂朝廷命官罪,而且,还是贿赂朝廷钦差,罪加一等!”
“什么!”
胡家家主满脸错愕。
他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阴了一手!
先前云天翔摆出的那个好脸色,居然都是装出来的。
“不是......那是我给钦差大人的赔礼,先前我们之间有误会,那不算贿赂啊!”胡家家主急忙解释:“我这......”
“好了好了。”
厂卫打断胡家家主,淡淡道:“老实待着吧你,居然敢贿赂朝廷钦差,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家家主内心着急:“不是,我要见你们钦差大人,我要见钦差大人!不带你们这样的。
你们无凭无据,怎敢这样关押的我的!”
“证据?呵呵,告诉你,证据摆着呢!”厂卫冷哼一声:“实话告诉你吧,就在你贿赂钦差大人的时候,知府一众官员,就在偏室听着呢!”
这话一出。
胡家家主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他这个事情,实际上并不复杂。
赔礼道歉,实际上算不了什么。
往小了说,就是赔礼道歉,正当的。
但问题是,倘若是真的要上纲上线,那么他这个是可以说成贿赂的。
而赔礼道歉和贿赂朝廷钦差,那可是有着天大的差别。
前者不犯罪,可是后者,却是十分严重的罪!
他也没有想到,云天翔居然如此上纲上线。
居然直接就以这个罪名押了他!
“我!”
“怎么的?”
那两个厂卫直接拔出了刀。
胡家家主瞬间怂了。
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若是硬闯,这些厂卫直接把他砍了,他都没办法。
没办法。
他只能认怂。
便往回走。
王家家主见胡家家主回来了,有些诧异:“老胡,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不是......”
胡家家主看着王家家主,脸上的苦笑越来越浓。
他本以为王家的下场很惨,虽然同情。
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关紧要。
可是现在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沦落到了和王家家主一样的下场。
“我被阴了。”
胡家家主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王家家主听到之后,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
胡家家主脸色一沉,这主角是自己,王家家主这样子,完全就是在幸灾乐祸啊!
“难道不能笑吗?”
王家家主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如何说动那云天翔然后来见我的呢。
不曾想,你居然是用了这么愚蠢的方法!”
“愚蠢什么!”胡家家主脸色阴沉:“这云天翔就是贱人!说话不算话!”
王家家主道:“你现在才知道吗?这人坏得很,可以说,这人软硬不吃,而且十分的心计。
你先前觉得他好说话,指不定就是等着你入套呢!”
胡家家主面露无奈。
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啊。
若是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送钱了。
这钱也没了,反倒是人还被抓住了把柄。
“我估计你啊,也完了。”
王家家主摇了摇头。
“完什么完!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
胡家家主道:“他拿这个压我,根本没用,孙家那边若是知道了,一定是会想办法施压的,就算他是钦差又如何,还能什么都不管?”
“为什么要管?”王家家主道:“你不想想,我王家是怎么个结果?
原先不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吗?甚至比你还要轻,什么把柄都没有落到,还不是被挖出来了。
我倒是觉得,你不如老老实实的等着,等着和我一样把!”
“胡说八道!”
胡家家主被这样一说,顿时慌了。
“讲道理,就你们这样,真的能救我王家吗?”王家家主说道:“我可是听说,这位钦差大人的背景,可是汗王的大弟子。
汗王你知道的,先前,可是京城之中有名的纨绔皇子。
如今更是深得陛下宠爱,都督咱们这三府之地,而且还有黑玄指挥卫及黑玄水师。
这权势,根本就不是咱们能惹的。”
“不能惹?”胡家家主冷哼一声:“不可能,告诉你,这一次肯定是那汗王用什么说动了陛下,否则,根本就不会有这档子事。”
他还是十分乐观的。
但是相比起早就已经看透了的王家家主,却是内心对胡家家主连连冷笑。
瞧不起人?
好,那就让你看看。
到时候是怎么翻跟头的。
因为被看管起来了,他们二人,自然也就杜绝了与外界的接触。
而外面什么情况,他们也根本不知道。
同时,另外一边的知府衙门内。
云天翔正在与宁波知府洪震及府丞商量。
三人坐在那。
“云钦差,你这般做,首先要防止的就是狗急跳墙!”
宁波知府洪震说道:“就说府尉吧,他手握宁波的兵权,而他,实际上,与这些世家走得很近!”
“呵呵,那又如何,倘若他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