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沈妄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他望着姜离,“什么时候找了个外室,是侍身伺候的不舒坦?”
姜离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沈妄,“外室而已,无关紧要。”
沈妄轻哼一声,贴近姜离,“可以殿下的性子,早晚都会给他一个正经的名分。”
姜离往外挪了些许,“不会,没有这一天。”
她不会和东夷王室通婚的。
见姜离说得笃定,沈妄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
翌日。
姜离处理完政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想起沈妄一睡就是一整天,她道:“吩咐人去给沈侧君送点吃的。”
夏棠诧异:“主子,沈侧君已经用过膳了,此刻正和牧公子钓鱼呢!”
姜离脚步突然一顿。
她不解的蹙了起眉头,“钓鱼?这朱雀城有地方可以钓鱼吗?”
夏棠点了点头,“嗯,他们在主子您的鱼缸里钓呢!”
姜离:“……”
夏棠摸了摸鼻子,默默的避开了姜离投来的视线。
姜离沉沉的叹息一声,终究是没有追究,只是吩咐道:“看好牧兰渊,这几日之内都不得离开朱雀城半步。”
闻言,夏棠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是!”夏棠重重点头,可似是想到什么,又道:“属下也觉得这牧兰渊举止莫测,定是东夷探子。”
“……”姜离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棠,这才缓声道:“东夷今夜怕是不太平牧兰渊若在王庭,始终是危险的。”
“……”夏棠尴尬一笑。
误会了!
姜离看向东夷的方向,牧兰洌势必会借着她给的四万人马发动政变,牧兰渊毕竟于自己有恩。
此次,她的目的只是调虎离山。
她要只是铁矿。
……
牧兰渊折断手中鱼竿,整个人往软榻上一躺,他盯着沈妄瞧。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这沈妄领口处衣衫凌乱,露出了锁骨上斑驳的痕迹,暧昧极了。
牧兰渊一脸不屑的移开目光,可眸色却是一沉在沉。
沈妄见此,心情颇好的将一条鱼从鱼钩上解救下来,扔进鱼缸,“既然牧公子无心垂钓,那本公子就先回去歇息,累了。”
牧兰渊微不可闻的哼出一个音节,没有理会沈妄。
沈妄前脚刚走,牧兰渊便恼怒的将发间的银簪给拔了下来,作势就要扔出去,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就在这时,池衡匆匆而来。
他面色凝重,俯身在牧兰渊耳畔低语了几句,随后就见牧兰渊陡然变了下来。
他从软榻上起身,周身似乎萦绕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
“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凭他也想翻起骇浪!走!”
池衡跟上牧兰渊,大步朝着朱雀城外走去。
可才行至一半就被夏棠拦了下来。
夏棠笑的一脸铁面无私,“牧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呢?”
“滚开!”牧兰渊沉声怒斥,“凭你也敢挡道!”
话音落下,池衡突然出招朝着夏棠打来。
夏棠一愣,连忙出招回击。
而牧兰渊则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牧兰渊。”
牧兰渊脚步一顿。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姜离。
“我有事,晚些再来找你。”
姜离与牧兰渊对视,衣袖底下的手微微紧了紧,不过须臾,她心中便下了决心。
“今夜是个黄道吉日,本宫想给你一个洞房花烛,明日之后,本宫便要启程回玉京了,玉京与东夷相隔甚远,往后再见不知何时。”
顿了顿,姜离叹息一声。
“可你若有急事,便先走吧。”
话落,姜离没再多言,转身便离开。
牧兰渊站在原地,望着姜离离去的背影,他面上满是纠结之色。
池衡这时快步来到他的身畔,低声道:“主子大可事情平息之后再去玉京寻 她,牧兰洌谋逆,必须得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