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掏出四十五块钱递给了小姑娘，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也许是也是刚刚开张不久的缘故，大排档六张桌子，只有李阳跟傻柱两个客人。
“柱子，想没想过自己开一个小饭店，就像这一家子人一样的开一个大排档。”李阳也是在饭店才想起来，一般饭店的大厨都有自己的班子，像傻柱这样连广东话都听不懂的人，想要融入酒店的后厨里面去，很难。
加上他这人脾气又不是很好，一些在国内养成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改掉，很容易就会跟别人产生冲突。
如果让傻柱去一个大点饭店打工，比如娄晓娥开的饭店，不给娄晓娥捣乱就不错了。还不如拿点钱借给他，让他自己开一个大排档，再找一两个能跟顾客沟通的服务员，有娄晓娥跟何雨水罩着点，想要挣到钱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又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估计连客人点什么菜都听不懂，我还怎么开饭店。”傻柱又不傻，来了港城半天他也弄明白了，自己想要在这里生活，厨艺好坏是次要的，语言关才是第一个难关。
“可以给你找个服务员帮忙打理，你只要做好菜就行了。现在你语言不通，即便是去了饭店的后厨，你也是一样的听不懂别人说什么。”李阳也想过了，让傻柱开一个小饭店，先找个人帮忙打理。
至于人选还不好找吗，这些年大陆逃港过来的人多了去了，总有会说普通话的人选，实在不行的话，让何雨水的保镖先帮忙打理一段时间，等傻柱适应了再说。
“两位的牛杂、烧卖，我听两位先生的口音，是从大陆过来的？”服务员小姑娘把牛杂和烧卖放到了桌上，站在一边看着李阳两人。虽然说出来的普通话口音也是怪怪的，傻柱还是能听明白了。
“我们是从四九城来的，过来投奔亲戚。妹子贵姓，也是从内地来的吗？”自从下了飞机，傻柱除了跟李阳说话以外，跟其他人是一点交流也没有。
别人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想跟别人说句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终于来了一个说话自己能听懂的，马上就打开了话匣子。
“这位大叔，我叫黄阿秋，我家也是前两年从内地过来的，听这位大哥说的话，大叔你是想开个大排档吗？”
李阳扑哧一下子把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吐了出去。傻柱这张老脸，人家小姑娘叫他大叔都是客气了。
“黄阿妹，你别看他这张脸看着有五十来岁了，他其实才三十多点。”李阳帮傻柱解释了一句，要不然傻柱的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小姑娘又看了看傻柱，再看李阳的时候就是一副你别看我年轻就骗我，我是年轻可不瞎。
“老板，来三碗车仔面。”
粗哑的嗓音让小姑娘的手顿了顿。扭头望去，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正大摇大摆来到了大排档，为首的男子，两条胳膊上刺满了刺青，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好、好的。”小姑娘低下头，快速地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她能感觉到那几道令人不适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像黏腻的蛇信。
车仔面很快端上桌，小姑娘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只粗糙的手抓住了手腕。
“妹妹，别急着走啊。”黄毛咧开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陪哥哥们喝一杯？”
“我、我还要做生意......”小姑娘试图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周围的摊贩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这一幕。夜市里谁不知道这几个混混是地头蛇，没人敢招惹。
“装什么清高？”黄毛猛地站起来，凳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在这摆摊，就得懂规矩！”
小姑娘感觉手腕传来剧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一道粗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开她。”
傻柱正义感爆棚，抢先一步站在了小姑娘的面前。
“放开我女儿。”小姑娘的父亲刚才忙着做菜，这才发现自己女儿被调戏了。
“哟，大陆仔，想英雄救美啊？”黄毛松开小姑娘，带着两个跟班围了上去，“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黄毛根本就没在乎跑过来的老板，知道那就是个废物。自己把脸伸过去他也不敢动手。
“你是谁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爹。”傻柱嘴欠的毛病走到那里也改不了。
“找死！”黄毛一拳挥出。
打架这事傻柱可不在乎，在四合院里也没少欺负年轻的一辈。只见他侧身一闪，右手如闪电般扣住黄毛的手腕，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黄毛就被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抄起凳子就要砸过来，傻柱一个侧身，随后一记鞭腿将其中一人踢飞，另一只手抓住砸来的凳子，反手一推，最后一个混混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张桌子。
“滚。”傻柱只说了一个字，身子还摆出了一个摔跤的姿势。
“你等着。”三个混混爬起来就跑。黄毛还不忘了说一句找面子的话。
“两位快点跑吧，这个黄毛阿东可是14k的人，一会他们回来你俩就跑不了了。”老板说着还把刚收来的四十五块钱递给傻柱。
“行了，老哥去给我们炒菜吧，这点事我们自己能应付，你就别管了。”傻柱没有去接钱，看到小姑娘在收拾刚刚被碰倒的桌椅板凳，颠颠的跑过去帮忙。
“先生，我真的不是在吓唬你，黄毛的老大是14k的花棍，不但能打，手底下还有几十个小弟。你们再能打也只有两个人，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我也知道你们不走是为了我好，他们对我们这些摊主最多也就是打一顿再敲诈点钱，对付你们这些刚从大陆来的，可是真的敢把人给沉海了。”老板追着傻柱过去，继续劝傻柱。
李阳不管傻柱如何应付老板，自己从冰桶里拿了一支啤酒自斟自饮，一边考虑李家公社的后期安排。
突然，街口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声，几辆除了喇叭不响那都响的摩托车开了过来，到了大排档的跟前还耍了个帅，集体急刹车顺手调了个头。
呼啦啦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年轻人，个个身上穿着紧身背心，胸前和脖子上露出一片片的纹身，手里面提着钢管、棒球棍等等，一个个的眼神凶狠异常。
为首的混混是个高个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嘴里叼着烟，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阳这边。
李阳转头也看着这帮人，觉得这帮人真是奇怪，打架是傻柱出手的，自己根本就没动手，你们不去找正在跟小姑娘献殷勤的傻柱，看着我干嘛，难道是因为老子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