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凯翻页读:“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条,如果家暴行为长期且情节恶劣,构成虐待罪,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若导致重伤或死亡,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据《华国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非法拘禁罪]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秦旭凯抿抿唇“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的规定,构成强健罪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健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慕清蕊轻轻地点了下头,表示认同,并开口说道:“那么,公诉人可以开始对被告进行询问了。”
这时,只见秦旭凯一脸严肃地看向那位白女士的丈夫,郑重其事地问道:“现在我需要向您提出几个问题,请您务必如实回答,不得有任何虚假陈述,这一点希望您能听清楚并且牢记在心。”
但是,白女士的丈夫却表现得极为懒散,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仿佛根本没把秦旭凯的话当回事儿,甚至连一个字都懒得回应。
见此情形,秦旭凯并没有生气,而是耐着性子再次发问:“现在我们需要向您询问一些关键信息,请问您是否愿意配合回答呢?”
这次,那位丈夫虽然依旧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极不耐烦地翻了个大白眼后,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白女士的丈夫许可之后,秦旭凯才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开口道:“首先,在之前的录音当中,您的父母所做出的相关陈述,您认为这些陈述是否属于客观事实呢?”
谁知,那位白女士的丈夫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哼!他俩年纪大了,脑子早就糊涂啦,说出来的那些话怎么可能作数嘛!”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秦旭凯并未被对方这种态度影响,紧接着又追问:“那么对于白女士本人所给出的陈述内容,您又是持怎样一种看法呢?是否对此表示认可呢?”
结果不出所料,那位丈夫毫不犹豫地大声反驳道:“当然不同意啦!那个女人纯粹就是在故意诬陷我!”
面对这样的回答,秦旭凯丝毫没有慌乱,他冷静沉着地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那请问您可有足够的证据来推翻您父母以及白女士的陈述呢?要知道,他们三个人的说法可是几乎完全一致的哦。”
听到这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白女士丈夫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因为事实上,他压根儿就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说辞,反倒是白女士一方掌握着大量确凿无疑的证据。
白女士的丈夫此刻呆若木鸡,嘴巴微张着,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非常窒息的沉默。
眼见白女士的丈夫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秦旭凯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他决定乘胜追击,一举击碎对方仅存的一丝信心。
只见秦旭凯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白女士的丈夫,义正言辞地说道:“白女士的这些伤情鉴定报告完全符合相关法律条文,可以作为确凿的证据对你进行严厉制裁。”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白女士丈夫的心窝。
白女士的丈夫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那是伪造的。”然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秦旭凯岂会轻易放过这个破绽,他立刻追问道:“那么,请被告人回答我的问题,您是否有足够的证据来推翻白女士以及与您父母之间的陈述语呢?另外,您又能否提供有力的证据以证明这些伤情鉴定报告的不真实性呢?”
面对秦旭凯连珠炮似的发问,白女士的丈夫明显有些慌了神。
白女士的丈夫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犹豫再三后,他突然改口道:“那些报告……是真的行了吧,但是……但是并不是我打的啊!”
听到这话,秦旭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秦旭凯语气略带嘲讽地说道:“哦?那方才被告人还坚称这些伤情鉴定报告乃是伪造之物,可转眼间却又承认其真实性,并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声称并非自己所为,难道这不显得太过自相矛盾了吗?”
白女士的丈夫此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已然掉入了秦旭凯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白女士的丈夫满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指着秦旭凯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你这家伙竟然故意给我挖坑设套,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慕清蕊面色凝重地举起法槌,用力地敲击着底座,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
慕清蕊目光犀利地盯着被告席上情绪激动的被告人,大声说道:“请被告人保持冷静!”
秦旭凯坐在公诉人的席位上,微微点头,表示对自己之前的询问结果感到满意。
秦旭凯站起身来,面向审判长,语气沉稳地说道:“尊敬的审判长,公诉人暂时询问完毕。”说完后,他缓缓坐下,整理了一下面前的文件。
慕清蕊随即转头看向辩护人所在的方向,表情严肃地问道:“辩护人是否有问题需要向被告人发问?”
这时,对方辩护人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手中拿着的一份资料上。
辩护人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刚才公诉人提出被告人父母在录音笔当中承认了被告人的罪行,但我们必须考虑到两个重要因素,现行的科技手段使得录音笔很容易被伪造,而且也不能排除两位老人可能受到他人的胁迫,因此,我提议请被告人的父母亲自出庭作证。”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了旁听席上一阵轩然大波。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对辩护人提出的观点表示赞同,认为这确实是个合理的质疑;有的则坚信公诉机关掌握的证据确凿无疑,认为辩护人只是在强词夺理。
秦旭然不禁皱起眉头,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对身边的苏雯,秦允川,秦旭晨,秦旭澈,秦旭溪说道:“真没想到啊,那个辩护人居然如此聪明,能够想到这一点,他肯定是看准了当时那俩老人所说的话和他们亲眼见到被告人时所说的话一定会不一样,所以才要求让那两个老人出庭,这下局面可有点棘手了……”
一旁的苏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对秦旭凯的信任。她轻声回应道:“放心吧,小四一定能应付得过来。”
秦旭晨默默地注视着慕清蕊,嘴角微微上扬,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仿佛在告诉她:“别担心,还有小妹呢,一切都没问题的。”
尽管慕清蕊站在了白女士那一边,但身为审判长的她深知自己肩负着维护法律公正和案件秩序的重任,绝不能有丝毫偏袒之心,否则整个案子将会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
只见慕清蕊面沉似水,神情严肃地朝着话筒高声喊道:“好,可以,请原告父母上庭。”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法槌重重落下,发出清脆而响亮的一声定音。
此时,被告人的父母相互依偎、步履蹒跚地缓缓走进庭内。
对于这对居心不良的夫妇,这样庄严肃穆的法庭场景实在太过陌生,生平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的他们,只觉得无数双眼睛如芒刺在背般聚焦于自身,紧张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那位白女士的婆婆,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冲冲地朝着被告奔去,口中高喊着:“儿子!”
她满心欢喜地想要与自己的儿子来个亲密拥抱,可惜事与愿违,四周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将其拦下。
眼见无法如愿以偿,老太太起初还有些发懵,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或许是因为身处这个特殊环境的时间稍久一些,她渐渐适应了这里的氛围,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此刻的老太太竟然丝毫不把法庭放在眼里,仿佛置身于喧闹嘈杂的菜市场一般,扯开嗓子破口大骂道:“这可是我的亲生儿子啊,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碰他?这还有天理吗?”
面对老太太这般无理取闹的行为,慕清蕊依旧保持着冷静和专业,义正言辞地回应道:“请您注意场合。法庭之上,严禁任何人与被告进行肢体接触,希望您能够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共同维护庭审的正常秩序。”
老太太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配合什么?配合你们这些人把我那孝顺懂事、勤劳能干的儿子抓起来吗?简直就是胡闹!”
说完,老太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与委屈,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儿啊,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呀?他们凭什么要抓你走哇?你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地工作挣钱,只为了这个家能够过上好日子,可谁曾想到,你竟然娶了这样一个狠心肠的媳妇哟!她想要离婚也就罢了,还非得想方设法来陷害你,这还有天理吗?你对她那么好,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你省吃俭用地买来送给她的?她怎么能如此昧着良心做事呢?呜呜呜……”
老太太一边哭天抢地,一边数落着儿媳妇的种种不是。
白女士听到老太太这般胡搅蛮缠、颠倒黑白,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白女士张开嘴巴,正准备狠狠地回敬几句时,却被身旁的秦旭凯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只见秦旭凯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向慕清蕊说道:“尊敬的审判长,能否允许我对被告的母亲进行一些必要的询问呢?”
审判席上的慕清蕊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许可后,秦旭凯转过身来,面对着仍然哭闹不休的老太太,语气平静而温和地问道:“老人家,请您先不要激动,我想问一下,这支录音笔里面所录制的声音,是否是由您本人以及被告的父亲亲自录制的呢?并为事实呢?”
老太太哪里知道秦旭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了想最后居然承认了,“是啊,那又怎样?”
只见气得满脸通红的被告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疯狂地挥舞着拳头用力地捶打着面前的空气,嘴里还不停地怒吼道:“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啊?”
他那狰狞扭曲的面容以及充满怒火的眼神,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而那位被指责的老太太,在听到自己亲生儿子如此恶毒的话语后,瞬间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一颗心也随之凉了大半截。
老太太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曾经让她无比疼爱,用命守护的孩子,声音颤抖地质问道:“我可是你的妈妈呀,你怎么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来呢?”
此时的被告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回应道:“哼~ 就像你这么愚蠢至极的老太婆,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
话音未落,老太太已是泪流满面,她悲痛欲绝地哭诉起来:“老头子啊,你看看咱们两个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被告的父亲,此刻因为老太太而让被告推进犯法的话,也是眉头紧锁,满脸愁容,非常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