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旭轻轻拿开李桐的手笑着说:“我顶多就是那2万块钱,今天就还剩2场斗狗了,你也发不了什么财。”李桐哑着喉咙说道:“从哪里能多借点?”陈常旭感觉有点奇怪,但是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他看着李桐顿了顿说道:“我们这里就能借钱,不过利息略微高了点。”
李桐连忙说:“利息高点没事,我争取这两次挣出来就行了。大不了我让家里把钱打过来。”陈常旭说道:“那就来吧,咱得快点,要不然比赛都结束了。”说着站起身向刚才那间办公室走去。李桐也赶紧跟了过去。
进了办公室,李桐注意到刚才空着的垃圾桶里多了几个安倍瓶。“这里还有医生护士?”陈常旭也注意到李桐疑惑地眼光。他坐到沙发上一边解释说:“斗犬受伤还是要及时治疗嘛,这里可是常备兽医啊。”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出去。
“小天,你和苏红带着资料来办公室一趟。”陈常旭打完电话给李桐倒了一杯水,“别那么紧张嘛,嘴都干了。”李桐拿起水杯一饮而下。
水喝完了,门也推开了,进来一男一女。看来男的就是那个“小天”,女的就是那个“苏红”了。陈常旭看着两个人进来就笑着说:“我这个朋友想借点钱,你们跟他讲一讲,我到外面看看。”说罢走出房间。
陈常旭出来之后走到一个秃顶油腻的男人身边说:“军子,跟我来这边。”这个军子赶紧跟着陈常旭走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陈常旭笑着说:“今天晚上谁给狗打的针?”军子紧张的说:“我,我啊。”
话音刚落,陈常旭一脚踹到了军子的心窝上。这一脚直接把军子踹的摔倒在地还滚了一个跟头。平时一直笑意在脸的陈常旭此刻面目狰狞如讨债的恶鬼,他恶狠狠地对军子说:“草你妈,要是下次还敢乱扔药品,我打断你狗腿。”
军子站起身连衣服都不敢拍打,只是低着头连声说道:“旭哥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陈常旭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顺手的工具。就脱下鞋朝着军子的脑袋连着砸了四五下。军子站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护,任凭陈常旭发泄怒火。
陈常旭发泄完之后穿好鞋,指着军子说:“滚去洗洗脸上的血,滚蛋。”军子如蒙大赦,赶紧走开。
陈常旭揉了一把脸恢复了刚才的笑容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进了办公室。当他进了办公室的时候,苏红已经跟李桐讲解完借钱的规矩。按照“砍头息”李桐要借100万,到手75万,三个月要还上100万。
李桐看着外面的斗狗比赛又详细的问了一遍。小天看了看表说道:“兄弟,就还有一场啦,抓点紧吧。”还没等李桐说话,陈常旭笑着接过话来说:“不急,还有别的。”听到陈常旭说话,小天赶紧紧闭了嘴巴不再言语。
当制式合同签完,摁了手印,复印了身份证,又拍了一段证明视频之后,75万到了李桐的账上。“好啦!”陈常旭微笑着对李桐说:“还玩吗?这里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玩法。”
眼看最后一场斗狗快要开始了,李桐又对陈常旭的“更有意思的玩法”吸引了注意。“什么玩法?”李桐好奇的问。
陈常旭说道:“就是自己带着自己的狗来和这里的狗斗。这里的规定是外来斗犬赢了的赔率更高,但是输了没钱赚。换句话说就是你自己带来一只残狗,但你押对方赢那是赚不到钱的。”
李桐想了一下说:“也就是说,我自己带狗想赚钱就只能赢不能输。”陈常旭哈哈一笑说:“对,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场子里的观众想压谁就压谁。但是大家都不傻,基本都会压我们这里的犬。虽然挣的不多,就是图个乐。”
李桐低头看了看天狗对陈常旭说:“我能让它上吗?”陈常旭又是哈哈一乐说:“太能了,我照顾你一下,找个没那么狠的犬来斗一下,说不定一次就还上钱了。”
李桐还是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一只猫有个屁用。这最后一场我也赶不上了,还有其他能玩的吗?”陈常旭盯着李桐的眼睛沉吟片刻说道:“当然还有,光斗狗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去看看斗人的。”
“斗人?怎么斗?”李桐有点懵。陈常旭领着李桐走出办公室向着另一个角落走过去,那边竟然有个暗门。推开门,走过一条不长的走廊,再推开一扇门,李桐再次睁大了眼睛。又是一个跟斗狗场地差不多的场子!这个地下建筑到底有多大?
舞台上仍然是笼子,八角笼。陈常旭带着李桐找了一个位置坐好说道:“斗人呢就是搏击,不带武器的裸拳自由搏击。也可以押注。”
李桐立即想到了破绽问道:“狗听不懂人话,相对公平。搏击不就可以打假拳了?这谁敢押注?”陈常旭解释道:“两个方面来控制吧。一个是我们场馆的信用极高,各方朋友也是各有各的道,我们也不愿意也不敢搞猫腻。第二呢,就是上场的人都是几个大组织提供的。我们要求他们必须押注自己人赢,并且不能低于200万。”
李桐笑着说:“哦,这不就跟刚才自己带狗去斗一个意思吗?”陈常旭一愣,随即笑着说:“对,就是这么回事。这里就是自己带......人来斗。你也可以在这里押注。”李桐点点头说:“好的,我先看看。”
这个场地的观众似乎比斗狗那边更加疯狂,他们似乎更喜欢看到自己的同类互相拼命。这让李桐想到了罗马斗兽场。罗马斗兽场,奴隶和野兽斗,奴隶和奴隶斗,至死方休。现在文明多了,可以不打死。
场上两个人没有那种明显的肌肉线条,但是很强壮。对打架也算是小有经验的李桐很清楚,这种人才是打架的材料。这种自由搏击也是有规矩的,裆,后脑,喉都不能攻击。你可以勒住脖子但不能掐住喉咙,你可以让他后脑着地,但是不能击打后脑。
李桐来时场上已经打了一段时间了,没有中场休息,打到其中一个认输为止。由于是裸拳,现在两个人都已经血流满面了,惨不忍睹。但是他俩依然在观众的呐喊和狂欢声中奋力反击。这让李桐有种恍惚的感觉就是台上的就是两头野兽或者说就是刚才那个场地的两条斗犬。
终于,在其中一个壮汉的一记回头肘击下,被击中面颊的人轰然倒地,面部明显凹陷,比赛结束。赚了钱的大声欢呼,赔了钱的低声骂娘。尽管李桐也打过架,也救过人,也见过鬼,但是这场争斗却让他有些生理不适。
李桐来的晚,刚才结束的已经是今晚的第三场了。这个时候主持人上台,等到观众渐渐平息之后喊道:“各位贵宾各位嘉友,精彩激烈的搏击之后让他们略作休息调整。接下来我们放松一下。我们的合作伙伴带来了几个他们的少年格斗天才,让他们给大家献上几场轻松的格斗。当然,大家也可以小投怡情一下。有请!”
这个时候两个小孩模样的拳手上了笼中,台下还站着几个孩子。说是“少年格斗天才”其实看年龄有些孩子只能算是儿童而已。他们跟刚才打斗的区别是戴了拳套。毕竟还要继续培养。
当孩子们上台的那一刻,寒丘忽然浮现了出来。李桐在脑中好奇的问道:“你也出来看热闹了?”寒丘向外虚指了一下说:“这些孩子有问题。”李桐问:“是拐卖的? ”寒丘摇摇头说:“不是,还记得秦宇阳身上那蓝色小虫吗?这些孩子身上也有!”
“什么!”李桐猛然站起身,死死盯着台上台下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