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笑了,”那汉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强装镇定道。
“只是军师有令,不敢违抗。”他悄悄打量着陈浪,见他气度不凡,心中更加忐忑。
“既然如此,”陈浪语气突然缓和下来,“那便有劳两位带路了。”他对着何老微微一笑,“何老,我们走吧。”
何老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浪一眼,没有说话,迈步跟了上去。
另一个汉子见陈浪答应,心中暗喜,连忙躬身带路。
三人刚走出几步,陈浪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身后的丁武说道:“丁武,你留下。”
丁武闻言一愣,急道:“公子,这…太危险了!属下必须跟随保护!”
陈浪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按我说的去做,切记,不可擅自行动。”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跟着两个汉子离开了。
丁武看着手中的纸条,眉头紧锁。
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守好白鹿乡,勿追。
他紧紧攥着纸条,心中焦急万分。
“公子…唉!”丁武狠狠地捶了一下城墙,“不行,我得派人盯着白山城,弟弟…”他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两个汉子带着陈浪和何老一路向北,朝着白鹿乡外走去。
“二位,敢问你们军师究竟是何人?得了什么病?”路上,何老状似随意地问道。
“这…”其中一个汉子支支吾吾,“军师身份不便透露…至于病情…我们也不清楚…”
“哦?连病情都不知道,就来请老夫看病?”何老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莫非…你们是拿老夫寻开心?”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欺瞒何老先生,”另一个汉子连忙解释,“只是军师吩咐,务必请何老先生前往白山城一叙,至于其他,小的真的不知情…”
“白山城?”何老看了陈浪一眼,陈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上扬。
“启禀大人,何老先生已带到。”两个汉子恭敬地对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行礼。
陈浪注意到,这黑衣男子虽然衣着朴素,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眼神锐利,令人不敢直视。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他心中暗道。
“这位是…?”黑衣男子看向陈浪,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在下陈浪,是何老的…启蒙恩师。”陈浪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自信。
黑衣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原来是陈公子,失敬失敬。在下…”
“慢着,”陈浪打断了他,“在下对阁下的身份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黑衣男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黑衣男子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陈公子快人快语,在下佩服!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拐弯抹角了,在下黄胜,乃白山城之主。”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二位上车,容在下细细道来。”
陈浪与何老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警惕。
一辆装饰简朴却异常宽敞的马车停在路边,两名黄巾军士兵恭敬地立于车旁。
陈浪和何老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朝着白山城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陈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路边不时有黄巾军士兵巡逻,个个神情肃穆,装备精良,与之前遇到的两个细作截然不同。
看来这黄胜并非泛泛之辈,陈浪心中暗道。
进入白山城后,陈浪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城内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丝毫没有乱世之感。
宽阔的校场上,数千名黄巾军士兵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动地,气势磅礴。
陈浪心中暗惊,这黄胜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马车最终停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前,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白府”二字。
一名身着铠甲的将领早已等候多时,见陈浪和何老下车,连忙上前行礼:“二位贵客,我家首领已在正堂等候,请随我来。”
何老有些不情愿,低声对陈浪说道:“陈公子,老夫总觉得有些不妥,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陈浪拍了拍何老的手,微笑着说道:“何老莫慌,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且去看看这黄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罢,便跟着那将领穿过曲折的回廊和精致的花园,来到正堂。
正堂内,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的男子端坐于主位之上,正是黄胜。
见陈浪和何老进来,黄胜起身相迎,爽朗地笑道:“二位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黄首领客气了。”陈浪拱手回礼,眼神锐利地打量着黄胜,“不知黄首领请我二人前来,有何贵干?”
黄胜哈哈一笑,指着身旁的座位说道:“二位请坐,听我慢慢道来。”待陈浪和何老落座后,黄胜才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在下请二位前来,确有一事相求,那就是…为在下治病。”
陈浪和何老闻言,皆是一愣。
“治病?”陈浪似笑非笑地看着黄胜,“堂堂白山城之主,竟然也会生病?莫非…黄首领是另有所图?”
黄胜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听陈浪继续说道:“黄首领莫急,在下只是开个玩笑。不过…黄首领的病…似乎并不简单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黄胜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黄胜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陈公子果然慧眼如炬。实不相瞒,在下的病…确实有些特殊…”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浪,“不知…陈公子可有办法医治?”
陈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这…就要看黄首领的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