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她对着身旁的可乐沉凝吩咐道:
“可乐,明日清晨,需将彼二人绑至菜市口。”
“切记,务必令其于彼处停留至少半个时辰,务必使众人皆知那便是君玄澈与楚星澜!”
可乐思考片刻,点头答应,然后返回空间准备神器,毕竟小姐有言要让所有人看到。
翌日—————
黎明时分,天色刚刚破晓,整个城市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然而,在这个宁静的时刻,一个位于繁华十字路口的景象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只见路口中央,赫然放置着一个透明的四方之物。
其材质看似琉璃,晶莹剔透,令人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景。
而这四方之物内部的场景,则让人瞠目结舌——
且有一男一女还是光头配,其中一男子仅有一支手臂,这时有人一眼就认出:
“那两个光头,不正是安王殿下和楚星澜吗?”
另一人附和道:“对啊,正是他们两个,这玩的真是别具一格啊。”
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这样淫秽的画面瞬间吸引了众多路人驻足围观,人群越聚越多。
不一会儿就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在这透明物体的旁边,一块洁白如雪的锦缎格外醒目。
上面用黑色的墨汁书写着几行大字,字迹龙飞凤舞,甚是张扬:
“安王君玄澈,雇我‘鬼蜮宫’二当家,行刺大梁国战神君九霄。”
“言明不论成败,皆付黄金五百万两。现今我‘鬼蜮宫’二当家已殒命。”
“然安王却拒不付账,如此,我‘鬼蜮宫’唯有让其以身抵债了”
这几行字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安王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愤怒与谴责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安王府的人得到消息后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他们一见此景,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想要将被困在透明四方之物里的四人解救出来。
为首之人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透明物体。
但奇怪的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不见那物体有丝毫的反应。
倘若此时此刻楚星瑶置身于此地,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众人:
“此物并非凡物,而是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
“此等防弹玻璃乃由我们伟大的华夏国精心打造而成!”
最终,眼见聚集而来的人群愈发增多,冷风眉头紧蹙,心中暗自焦灼。
当下局势紧迫,他深知已无他法可施。
只见他眼神一凝,忽地抓起身旁那把沉重至极的大铁锤。
双手紧紧握住锤柄,体内真气如汹涌澎湃的洪流般急速流转起来。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双臂之上,冷风深吸一口气,继而猛然发力一挥。
须臾之间,只闻得“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若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
那坚硬无比的玻璃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须臾间应声而碎。
化作无数尖锐的碎片仿若雨点般朝着前方激射而去,径直砸向那四个围攻之人。
恰在玻璃碎裂的瞬间,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君玄澈此时恰好被其中一名男子牢牢地压在身下。
正因如此,那些四溅的玻璃碎片大多都与他的身体擦肩而过。
尽管仍有一些细微的划伤,但相较于其他三人而言,他所受的伤势无疑要轻得多。
然而,即便如此,君玄澈此时的状况亦不容乐观。
他只觉周身酸痛乏力,仿若骨架即将散架。
尽管身上的创口并非致命,然那火辣辣的痛楚却令他几近无法忍受。
更为糟糕的是,适才那剧烈的撞击,致使他的头脑仍有些昏沉,一时之间竟难以辨明方向。
楚星澜此刻可谓狼狈至极,那张原本俊美的面容现今却满布细碎的玻璃渣滓。
深深嵌入肌肤,鲜血汩汩渗出,剧痛难耐,令他苦不堪言。
而那狰狞可怖的创口,更是令其面容扭曲变形。
再观另一边,那两个与楚星澜一同罹难之人,结局更为凄惨。
但见君玄澈手握巨锤,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然砸下。
须臾间便将他们的头颅击碎,脑浆迸溅而出,血腥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君玄澈面色凝重地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迎风飘拂的黑色斗篷。
他甚至连一眼都未看向晕倒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的楚星澜。
决然转身,迈着大步决然离去。
———————
与此同时,安王府
楚星澜缓缓从床上苏醒。
自从张氏和那布振道长中了楚星瑶的毒之后,被......
她便极其相信陪在她身边的陈嬷嬷,
她徐徐抬起眼眸,当望见守在床边的陈嬷嬷时,心中霎时涌起一阵狂喜。
甚至一度认为清晨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恐怖的噩梦罢了。
只见她缓缓抬起那只略显苍白的手,似是要去拉住坐在床边的陈嬷嬷。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自己手臂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
——那原本纤细白皙、娇嫩如丝的手臂,此刻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有的是被玻璃碎裂的渣滓所伤,有的则是被路边围观群众用小石头砸出的。
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挪动一下双腿。
可这细微的动作却引发了下体一阵刺骨的剧痛。
她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用颤抖的声音向陈嬷嬷问道:
“嬷嬷……皇嗣……是否还在?”
陈嬷嬷闻听此言,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出,哭得几近窒息。
她赶忙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宽慰道:
“澜侧妃啊,好孩子……”
“只要你能静心调养身体,日后必定会有机会再怀上皇嗣的……”
“当下首要之务是调养好自身啊!”
然而,这番话对于此刻的楚星澜而言,不啻于一记重锤。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嬷嬷,嘴唇微微颤动着再次追问道:
“嬷嬷,您如实告诉我,莫非……莫非我此生再无可能拥有孩儿了?”
话未说完,两行清泪已顺着她的脸颊潸然而下。
那温热的泪珠滴落在肌肤上,竟让她感到脸颊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
她下意识地抬手掀起面纱,小心翼翼地抚摸起自己的面庞。
这一摸,她的心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
她的手指所触及之处皆是坑洼不平、崎岖难辨的触感,全然没有了往日那光滑细腻的模样。
这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铜镜!铜镜何在!速将镜子取来!”她沉凝地呼喊着,声音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
又有一名新获提拔的贴身丫鬟,神色凝重地捧着一面崭新的铜镜快步走来。
恭恭敬敬地将其呈到了楚星澜面前。
然而,当楚星澜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连头发都没有时。
一股无名怒火如火山般在心底喷涌而出。
她圆睁双眼,满脸怒容,仿若要燃烧起来一般。
只见那张原本清丽的面庞此刻竟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狰狞伤口。
有些伤口甚至还未完全愈合,里头翻卷出来的嫩肉清晰可见,令人不寒而栗,望而却步。
这惨不忍睹的模样让楚星澜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的愤怒与恐惧。
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般开始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来人!速将此贱婢制住!”
楚星澜怒不可遏地吼道,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凶狠与暴戾。
紧接着,她顺手抓起一旁的匕首,毫不迟疑地朝着那可怜的丫鬟刺去。
一下、两下……她疯狂地挥动着手中的利刃,不停地刺向那毫无还手之力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