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哥和他的几个小弟一听到朗云卿的声音,好像被人猛踢了一记屁股,瞬间蹦得老高。
没办法,当初朗云卿一人将他们几个打得屁滚尿流,这个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们听到朗云卿的声音都产生了应激反应。
“卧槽,三狗,你这小弟怎么回事?”
标哥虽然被吓了一大跳,可依然把朗云卿当成是那四个混混的同伙,他压根不觉得朗云卿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被叫三狗的混混脸色很是难看,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畏畏缩缩地站在原地惊恐地看着标哥。
“他妈的,一个做小弟的竟敢吓唬老子,不好好教训一顿都不知道尊卑。”
愤怒的标哥抄起台球杆就想去劈打朗云卿。
刚才打球呲杆被小弟和妹子笑话已经让标哥脸面挂不住了,现在又来个小弟装朗云卿吓唬他,标哥早已怒火中烧。
就在标哥抡起台球杆向朗云卿劈去的时候,飞鼠和长毛上来阻止了他。
“你们两个滚蛋,敢吓我,今天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标哥奋力挣脱飞鼠和长毛,依旧坚持要打朗云卿。
飞鼠小声地提醒,“标哥,你等一下,那家伙好像真是在灯会上揍我们的那个混蛋。”
标哥摘下黄色眼镜,小眼睛一眯,仔细地盯着朗云卿。
朗云卿同样抬头跟标哥四目相对,“怎么,才半年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妈的,竟然真是你这个混蛋。”
认出朗云卿的标哥再次被吓了一大跳,他眼睛愤怒地扫向另外四名混混,“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四名混混被标哥瞪得身体一缩,叫三狗的混混怯生生地说道:“您让我们去闹事的那家餐厅,就是他的,他找到了我们,将我们也胖揍了一顿,然后逼我们带他来找您。”
知道原委的标哥怒骂一句,“你们真他妈是废物,五个人竟然被他一个光杆司令给收拾了,要你们有何用?”
四名混混被骂,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标哥又把目光放到了朗云卿身上,恶狠狠地对他说道:“小子,其他人得罪我了,唯一能做的是满世界躲,生怕被我找到,你倒好,竟然敢主动送上门,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再见你们,可问题是你们找人来砸我的餐厅,那我肯定得找上门来要个说法。”
朗云卿神态自若地说道。
“敢找我们要说法的,你还是第一个。”
“你们做了违法的事,我找你们要说法很正常吧?”
“本来我们是帮金主老板做事,帮他教跟他作对的人做人,没想到居然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其他的先不说,你最好先想好怎么平息老子的怒火吧。”
标哥一脸凶相地对朗云卿放狠话。
“那件事也是你们先引起的,妥妥的绑架侵害他人的犯罪事件,我及时阻止了你们犯罪,按理说,你们还应该感谢我才对。”
飞鼠被气得爆粗口,“我感谢你妈,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个满意的交代,你就别想再走得出这个门。”
飞鼠的声音又大又凶狠,吓得其他玩台球的年轻人都匆匆地离开了。
“那你们想要我给你们什么样的交代?”
“鉴于今天你是主动送上门,我们也不过分为难你,这样吧,你先自己废掉一条胳膊再说?”
标哥一副大度的模样向朗云卿下达指令。
那四个混混看着朗云卿,同情中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仿佛在说:早劝过你不要来,偏不听,这下子完蛋了吧?
朗云卿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废掉一条胳膊?没问题,你说,想让我废掉谁的胳膊?”
见朗云卿装傻充愣,长毛也忍不住爆粗了,“你他妈是傻逼吧,当然是废你自己的胳膊,还想废我们的啊?”
“我来这里是要给我的餐厅和被打的员工讨个说法,以及弄清楚雇你们闹事的背后之人是谁,如果你们让我帮忙打断某个人的胳膊,我乐意效劳,让我自己打断我自己的手?你们的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朗云卿的声音不大,却有种令人心惊的霸气。
“都已经是羊在狼窝的处境了还敢嘴硬,你小子果然有几分胆气。既然你不想我们用温和的手段,那我们就只好亲手把你拿下,到时就不可能是只废你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你绝对会后悔这辈子遇到我。”
标哥话一说完,他的一个小弟就跑去把门关上,并上了锁,摆出一副瓮中捉鳖的姿态。
可即便如此,朗云卿依然没有半点惊恐,“哦?你们确定还要跟我动手?就不怕灯会上的遭遇重现?”
标哥不屑地冷哼,“哼,你真当自己是叶问,能一个打十个是吗?”
“当初是我们大意才让你侥幸得手,这次,在我们的地盘,你装个毛啊装?今天不把你打出翔都算我们没吃饱。”
飞鼠也狠辣地对朗云卿撂狠话。
长毛没有说话,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几根棒球棍分发给飞鼠和另外一个小弟。
在动手前,标哥还不忘在小弟面前装一波逼,“三狗,不是说没见过我们组织的可怕手段吗?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得罪我的人到底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装完逼,标哥也抄起了一根台球杆扛在肩上,然后冲朗云卿的方向做了个潇洒帅气的进攻手势。
收到指示的飞鼠等三个小弟嘴里大叫着,抄着棒球棍就向朗云卿攻去。
旁边围观的四名混混和两个没有离开的女孩很肯定接下来会是一场非常血腥残忍的凌虐,害怕得都转过身去捂住了眼睛。
他们的耳边马上充斥着一阵噼噼啪啪的棍棒互击声,凌乱的脚步跑动声,台球桌被掀翻声,棍棒砸中身体的闷响声,“呃呃啊啊”的惨叫声,双方的打斗似乎非常剧烈。
打斗声一连持续了四五分钟后才逐渐减小消失,耳边只剩下伤残者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声。
四名混混和两名女孩以为朗云卿此番必定已经凶多吉少了。
虽然害怕,可他们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转过了身,慢慢把掩着眼睛的手放下,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他们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