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心里哪里会知道?
再说了,像你这种上来就打谜语的人,在蓝星会被人打死的。
陈安心里腹诽着,打了个哈欠说道:
“大师,有事直说便是,我又不是谜语人。”
药王老和尚看着陈安慵懒的态度,无奈微微摇头:
“贫僧来这里,是劝施主回去的。”
“大师,回哪里?”
“自然是哪里来回哪里去。”
“大师可知道我为何要来此。”
“菩提子是佛门圣果,不是施主能轻易得到的,还是请施主不要以身犯险。”
听到老和尚这样说,陈安把自己太阳穴的一双玉手拿开,从毯子上坐起了身子。
要是人家把话说的这么清楚,自己还不理解,那就真不如直接回去。
“晚辈多谢大师提醒,但是那菩提果,晚辈是为了救自家娘子,怕是让大师好意落空了。”
老和尚神色一怔,悄然道:
“陈施主说的可是梁施主?”
“正是。”
老和尚闻言,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于情来说,梁婉对他的师侄释龙有恩。
于理来说,他作为佛门菩萨,不可私自帮助外人去取那菩提果。
看着老和尚的样子,陈安笑了笑:
“大师,您也不必为难,您能来这里一趟,晚辈心里已经很是感激,取菩提果是晚辈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大师了。”
老和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脸上的凝重之色愈发凝重。
稍许,一条小白蛇从袖管中探出了脑袋。
随着老和尚手臂朝前探去,小白蛇也探着脑袋来到了陈安面前。
“陈施主,还请手下小白,若是真的陷入绝境,小白可引施主寻到生路。”
“这....”
陈安看着朝着自己不停吐着蛇信子的小白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晚辈就谢过前辈了。”
随着他的手臂探出,小白蛇直接顺着陈安的袖管钻了进去。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胳膊上传来,随着这股冰凉的感觉到了胸口位置停下,陈安知道,这小家伙算是找到了舒服的睡觉的位置。
因为那里有一个内衬的口袋,刚好够这小白蛇在里面睡觉。
看着陈安收下小白蛇,老和尚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等施主离开佛国时,把小白放在地上即可,它自会寻路返回贫僧身旁。”
话音刚落下,老和尚便已经跃到飞行异兽背上,快速远去。
不是,你走这么快,你家小白吃什么,你倒是提前说清楚啊,我总不能把它饿死吧。
陈安看着已经远去的老和尚,感受着胸前似是直接睡去的小白蛇,很是无语。
这老和尚和小白蛇。
一个敢送,一个敢睡,一个比一个心大。
这要是放在蓝星,这不得一半蛇羹,一半红烧,蛇胆还能给扣下来泡酒。
“十三。”
“公子,奴家在的。”
“困了,睡了。”
“公子稍等,奴家这就伺候公子洗漱。”
“算了,稍等一会儿再说。”
透过空中的巨鹰,陈安看到了一串火光正从远处朝着湖泊所在方向缓慢靠近。
唉,下次不能再湖泊旁扎帐篷了,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停不下来。
不知道那一串火光是过往的商队,还是来取水的农户还是其他的,陈安只能先躺在毯子上享受着按摩服务。
等到这群人过去了,再洗漱睡觉。
终于,随着一长串火光越来越近,陈安看清楚了这支队伍的样子。
一个轿辇在一行人的护送下,距离湖边越来越近。
因为火把的照应,轿辇内的大致情况,陈安还是能看到的。
从轮廓看,半透明的帷幔内,应该是一个少女。
“公子,需要奴家是赶走他们么?”
十三娘也觉察到了远处的火光,也终于知道了自家公子刚才为何说要等一会儿再洗漱。
对于这种不断影响自己伺候自家公子洗漱的行为,十三娘本能的感到不喜。
“无妨,等他们走了再洗漱。”
陈安闭眼说着,十三娘手指的力度柔软适中,若不是他等着洗漱完再睡觉,怕是现在已经睡着了。
唉,人果然是会变的。
陈安心中暗暗感叹。
之前在蓝星做社畜的时候,加班晚了,睡公司的事情都是经常的。
而现在,在十三娘的照顾下,每天不洗漱,他都觉得浑身难受。
果然安逸的环境容易让人腐化,陈安思绪正在飞扬,忽然,一道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叽里呱啦.....”
“十三,他们说什么?”
陈安眉头微皱,语言大一统,看来真的很有必要。
“公子,他们说这是他们明妃洗澡的圣湖,让咱们快点离开这里,不然就....。”
“就什么?”
“就杀了咱们。”
“呵~明妃是什么?”
“公子,明妃是一种被这里高僧看上列为双修的特殊女子的一种称呼,要不要奴婢赶走他们。”
双修?陈安本能的觉得有点反感,但是想到这里都是能结婚生子的,忽然又觉得释怀了一些。
“嗯,让他们滚。”
陈安淡淡的说着,自己本来没想惹事。
但是你们非要来惹我,那还要给你们客气干什么。
感受着脖颈下的枕头离开,陈安连忙喊道:
“别杀人。”
“奴家知道啦。”
随着几声惨叫声响起,湖泊再次恢复到了宁静的状态。
陈安这才踩着鹅卵石走到了湖水中,让十三娘帮自己擦拭着身子。
湖水冰凉,对于陈安来说,刚好消散一天的困乏。
只是,刚进行到一半,他便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快步走到湖边,朝着湖水中的地自己跪了下去。
“叽里呱啦....”
这次,没等陈安问,十三娘先翻译了起来:
“主人,这便是那明妃,她在祈求您允许她在这里沐浴,不然,她今晚就不能回去侍奉金刚,就会有祸事降临她家人身上。”
“不洗了,回去睡觉。”
“奴家遵命。”
陈安很是烦躁的从这所谓的明妃身旁走过。
即使是戴着面纱,陈安仍旧看出,她的年纪并不大,估计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当然,这里是封建社会,又是西域佛国,陈安并不会对这里的风俗去干预什么。
有些东西,自己认为不合理的,在当地老百姓脑海中,并不一定认为就是不合理的。
很可能在一些愚民政策之下,他们祖祖辈辈都已经认为这是一件对的事情。
自己又何必徒增烦恼。
“十三啊,这小姑娘多大了。”
“啊,公子稍等。”
“叽里呱啦....”
“呱啦叽里....”
“公子,她说她今年刚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