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彦让朝中大臣做好来年大战的准备,同时,利用闲暇时间陪陪自己的爱妃们,这一日,罗彦来到伏寿的后宫,曾经她是刘协的皇后,如今却是罗彦的女人,看着伏寿大大的肚子,罗彦一脸的自豪感。伏寿倚在软垫上,月白色襦裙勾勒出圆润的孕肚,发间的东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
\"这几日总见你皱眉,可是哪里不适?\"罗彦在榻边坐下,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帝王的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在触及她肌肤时放轻了力道。
伏寿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望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陛下日理万机,何必分神来关心后宫琐事。\"她的声音清冷如寒泉,带着经年累月沉淀的疏离。
罗彦却不恼,反而低笑出声,伸手覆上她的手背道:\"朕若不关心,谁来关心?\"他凝视着伏寿苍白的侧脸,语气难得温柔,\"你腹中可是朕的骨血。\"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伏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抬眼望向眼前的男人,烛光映得他轮廓深邃。\"陛下在想什么?\"她忽然开口,望着罗彦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罗彦目光下移,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神色变得柔和道:\"在想汝。\"他顿了顿,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若不是朕,你或许做着汉室皇后。\"话语间带着几分玩味,又藏着不易察觉的认真,\"现在,还怨恨朕吗?\"
殿内忽然陷入死寂,唯有烛芯爆裂的声响。伏寿抽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隆起的腹部,良久才开口道:\"怨不怨都已不重要。\"她望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掌心,声音轻得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只盼他平安......\"
话音未落,伏寿忽然脸色一白,捂住腹部蜷起身子。剧烈的疼痛从后腰蔓延至小腹,她疼得冷汗涔涔,咬着下唇几乎渗出血来。
\"怎么了?\"罗彦脸色骤变,伸手扶住她颤抖的肩膀。触到她额间冷汗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突然想起太医说的产期,\"莫不是要生了?\"
伏寿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攥住罗彦的衣袖,指节泛白。罗彦猛地扯开嗓子:\"来人!传太医!再去请稳婆!快!\"他的声音里带着平日少见的慌乱,将伏寿小心翼翼抱在怀中,却不敢用力,生怕加重她的痛苦。
椒房殿内顿时乱作一团,脚步声、传唤声此起彼伏。罗彦守在寝殿外,听着殿内传来压抑的痛呼,握剑的手不自觉收紧。月光爬上他的玄色衣袍,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砖地上微微发颤。
\"陛下,娘娘胎位有些不正......\"太医的声音从殿内传来,罗彦浑身一僵,大步就要闯进去,却被稳婆拦住:\"陛下使不得!产房血光冲天,于陛下不祥!\"
罗彦额间青筋暴起,却只能在廊下来回踱步。殿内传来的每一声痛呼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他想起初见时伏寿穿着皇后冕服,端庄自持的模样;想起她被自己强行发生关系时,眼中藏不住的恨意;想起她第一次孕吐时,苍白却倔强的表情......
时间在罗彦回忆与等待之中,悄然而流逝……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刺破夜空,罗彦被拉回现实,猛地攥紧腰间玉佩,玉质温润的触感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焦躁。子时的梆子声敲响时,殿内的动静渐渐弱了下去,唯有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哇——!\"一声清亮的啼哭终于划破长夜,罗彦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双腿竟有些发软。他踉跄着冲进殿内,只见伏寿虚弱地躺在床上,鬓发散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稳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跪在地上:\"恭喜陛下!是位皇子!\"
罗彦跌坐在榻边,伸手颤抖着接过孩子。小小的人儿皱着通红的小脸,还在抽抽搭搭地哭。他笨拙地哄着,转头看向伏寿,却见她望着孩子露出了入宫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辛苦爱妃了。\"罗彦伸手擦去她额间的冷汗,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伏寿望着他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模样,眼底泛起泪光,最终只是轻轻摇头,将头靠在他肩上。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映着榻上相拥的两人,还有那个新生的小生命……
寝殿外的回廊上,暮色将雕梁画栋浸染成琥珀色。董氏提着绣着金线芙蓉的裙裾匆匆赶来,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撞出细碎的声响。她望见罗彦倚在朱漆廊柱上,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夕照下泛着冷光,心头不由得一紧。
\"陛下,姐姐她......\"董氏福了福身,目光越过罗彦望向紧闭的殿门,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关切。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曾经的皇后如今诞下皇嗣?
罗彦抬手示意她噤声,指节轻叩门扉确认伏寿已经睡熟,才转身时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欣慰道:\"母子平安,只是生产耗了大力气,此刻睡着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董氏苍白的脸上,\"汝既来了,便陪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