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元又把目光转向白怀安。
“怀安今日一战将名扬天下,天师阁紫衣天师当有你的位置,我回去报给铁阁主!”
不要看今日之战那些家主、掌门和长老们都是些元婴和金丹,但叶金和赵至甫两个却是出窍中期。
这么多高人被白怀安一把剑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确实是手段惊人。
听闻自己也将是紫衣天师,他自是欣喜不已。
倒不是看重紫衣天师位高权重,而是秦阳和肖河都是紫衣天师,独独自己还是黄衣天师,有点没面子而已。
他起身谢了王道元,却要告辞回白府。
“你家玉城说媒的亲戚还没走吧?”秦阳提醒他道。
“不管了,今日都要白家家主跪于脚下了,只怕亲戚做不成了!”
他出了王府,直接回了白府。
那保媒的亲戚果然还赖在府上,白怀安去给他爷爷请安,正撞上他与爷爷正碎碎念。
“贤侄,你终于公干回来了,亲事你爷爷己答应了,只要你点个头,我这便回玉城给女方回讯。”
白怀安只好耐着性子坐于下首,百思无计下只好道:“这亲事讲究个门当户对,我将被册封为天师阁紫衣天师,女方能否与我配得上?”
白敬奇闻言倏地站了起来,激动道:“真的,升得这么快?”
天师阁的天师在大圣王朝地位高贵,尤其是紫衣天师,在百姓们眼里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至于天师的晋升有什么要求,外界自然不知道。
在白敬奇眼中,大概与自己当年在京为官一样,只要干出成绩,加上上司赏识便行了。
“不算快,爷爷,紫衣天师可是万众瞩目的人物,可不能随随便便与人结亲!”
白敬奇深以为然,马上对那亲戚道:“呵呵,你看,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门亲事还够好好考虑,究竟怀安成了紫衣天师,不能太随便找了!”
亲戚满眸的不信,这么年纪轻轻,就要成为紫衣天师,不可能!
他也是一名筑基修者,知道大圣王朝天师阁的紫衣天师寥寥无几,听说湖西省仅出一位,就是这龙门城的秦阳。
“怀安,你为了推掉这门亲事,居然撒起谎来,这不好吧!”
白怀安心想要不了几天,玉城白家准会公告天下,将他剔除出祖谱,从此他将不是白家人,这亲威也做不成了。
“化流叔,信不信由你,你在府上也住了大半个月了,该回玉城了!”他干脆懒得跟他纠缠了。
这是赤裸裸的赶人!
白化流面子罩不住了,怒气冲冲站起来,冲白敬奇拱了一个手便往外走。
“告辞,哼!”
白敬奇想喊住他,可白怀安先开口了。
“恕不远送!”
“你这也太不像话了!”白敬奇不满道。
白怀安心中暗道,白家家主都被小爷逼得当众下跪了,这算什么事?
当然,他不敢说出来,他爷爷会用拐棍打他。
飞龙阁设在白府的侧院里,他过去看了看,便回自己住处休息。
他住在白府后院,一个单独的雅致小院。
狗腿张清跟了过来,见左右无人,悄声对他道:“有件事小的不敢跟少爷你说!”
“你还有不敢的?”白怀安淡然道。
“也可能是小的听错了,少爷,小的说出来你可不能打我!”
“好了,不打你,快说!”
“前天傍晚,小的想少爷你住在外面,院子里的窗户要定期打开透气才行,免得屋里有霉味……!”
“说重点!”白怀安不耐烦道。
“是,小的去少爷院子,还未进去,却好像听到你房里有婴儿的啼哭声,吓得我亡魂大冒……!”
白怀安心中发毛,但还是不信。
“你进去看到什么了?”
“小的哪敢进去,拔腿就跑,想告诉老爷,又怕他不信反过来打小的,不过,昨天今天我都过去听了,再没那声音了!”
白怀安皱眉琢磨起来。
张清在自己的指点下,现在修为己是筑基后期,耳聪目明的,不太可能是误听。
莫非自己房里闹鬼?
“走,看看去!”白怀安招呼张清道。
“少爷,小的可不敢进去,小的自小就怕邪灵之类的!”
“瞧你这点出息!”白怀安呸他一口,独自朝小院走去。
这后院很少有人过来,白怀安也是因为这里僻静,炼功时干扰少才选择这里作为住所的。
院门未上锁,他推门进去,院里幽静如止水。
这是春末夏初的季节,满院子的绿色让人赏心悦目。
他侧耳听了听,又放神识扫视一遍,一切正常。
走进正堂,便听到张清在外面喊。
“少爷,没事吧?”
“滚!”
张清走了,白怀安便到卧室躺下,今日大战一场,有些疲惫,他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待他醒来时暮色已降,他睁开眼睛,一道倩影正立于房中,吓得他一激淋跃起。
“谁?”
“咯咯,我有那么可怕?”
虽然房间光线昏暗,但白怀安是出窍中期修者,对他视力影响不大。
“是你……!”他心中没来由一阵欣喜。
黎叶,他时常挂念的女子。
虽仅是一段露水情缘,但有了那层关系,怎可轻易忘怀?
“你到哪里去了,我想去找你,却又无处可寻!”白怀安轻声道。
“你想得倒美,想天天占人家便宜?”黎叶缓缓走近他,眸中的柔情蜜意快要把他融化。
她的容貌比上次更加娇艳,体态稍有丰满,却更显婀娜多姿。
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眉目传情点燃了心火,水到渠成,水火交融……!
几番激战,白怀安沉沉睡去,待晨光透窗而入,他去摸枕边人,已是摸了个空。
他翻身起来,昨晚的旖旎场景历历在目。
人呢?
她又消失了,白怀安想出去找,却发现床尾有个包裹,用一块盖看,似乎还在动。
他伸手掀开那块布,一张粉嘟嘟圆滚滚的婴儿脸露出来。
那块布上写着字。
“白郎,这是你造的孽,女儿由你来养!”
布上还写了婴儿的生辰。
这婴儿才三个月大!
他双手颤抖着把熟睡中的女儿抱起来,到各个房间找了遍。
没人,黎叶真走了。
她过来就是送女儿的。
这可是他白怀安的女儿!
初为人父,心情澎湃,一遍又一遍端祥,傻笑。
他花了两刻钟稳定心神,小心翼翼抱着女儿往前院走,得弄东西给女儿吃了,却迎面碰上过来送早点的张清。
“少爷,这这这……!”张清看他抱着婴儿,瞠目结舌道。
“你前天傍晚听到我房里婴儿哭,是真的!”